杜箬捡完了玻璃,又清扫干净了,整个人才站起来,用手弄着一下额头上的汗,又看了一眼电脑,说道,“糟了,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还没有发出去。我得赶紧了。”
接着要坐到椅子上,就被顾行疆拦腰抱了过去,坐到了他的腿上,杜箬背朝着他,纵然背朝着他,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脸红心跳。
杜箬觉得,她要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他用自己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在一步一步地吸引着杜箬,可顾医生在杜箬的心里,也在一步一步地加深,杜箬心里非常矛盾,心的矛盾,就反应在行为上,她的脸扭曲着,在挣脱顾行疆的胳膊,可越挣越紧,她的手劲儿对顾行疆来说,就是挠痒痒,顾行疆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侧脸。
“这几天是想你的心上人了还是想我了?”他的唇在杜箬脸上游走。
“没想你!”杜箬还在挣脱着,可怎么都挣脱不开。
言下之意,想她的心上人了。
他一只手揽着杜箬的腰,杜箬把自己的尴尬遮挡起来,就把他的手夹在了中间。
可越是这样,她越感觉到顾行疆的存在。
“挺懂的!”顾行疆的唇在她的耳边游走,坏笑,热热的气息吹入杜箬的耳边。
“姜潮源,你滚开!你是一个大流氓!这是办公室。”杜箬还在挣扎。
“是么?不会跳芭蕾,不如他斯文!你俩晚上练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顾行疆想起今天她和何赛跳芭蕾,就浑身动气,何赛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旋转。
他在看节目的时候,才知道了嫉妒俩字儿怎么写。
从小到大,他没嫉妒过学习比他好的,没嫉妒过别的男人。
纵然他对处女不处女这件事情,没有多么深层次的计较,可想到每天晚上她都会和那个男人同床共枕,他就浑身难受,咬她的耳朵也咬得更疼了。
“没有!”杜箬说到,自己的耳朵已经越来越人。
她和何赛住得近,晚上有时候会练,不过两个人都是点到为止。
杜箬觉得她整个人被顾行疆吃的死死的,没有一丝一毫反驳的余地,整个人都哭了,眼泪打在了顾行疆的胳膊上。
顾行疆旋即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就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恼怒的吻,要报复的吻。
杜箬已然不反抗了,胸根本算不了什么!
咸咸湿湿的泪水落在了两个人的口中,顾行疆睁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动作更重了!
然后,他放开杜箬就走了。
杜箬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开了。
哭完了以后,工作还是要做,点了一个发送键以后,杜箬离开了公司。
刚刚到了公司楼下,杜箬裹了裹自己的风衣,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着,看到杜箬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杜二小姐,请上车吧。”
杜箬知道是父亲的人,也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她就想看看,父亲在那样对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她,杜箬上了车。
车子在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自家别墅停了下来,早就物是人非,杜箬忍不住感慨万千。
走了进去,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到杜箬进来,杜金明拉起她的手,就上了楼,好像感慨万千,说了一句,“箬箬,瘦了!没有杨阿姨给你做饭,吃得肯定不好的。你来。”
别墅里面很安静,好像姐姐和姐夫不在家。
“你姐和你姐夫他们去旅游了,刚走。”看到杜箬诧异的样子,杜金明说到。
进了杜金明的卧室,杜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妈妈的灵位,只见杜金明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妻子的灵位前,说他对不起杜箬,她知道杜萱来者不善,后面更是有霍东撑腰,怕杜箬一个人扛不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杜箬搬出去只是权宜之计,纵然他再昏庸,可也无法阻挡和杜箬二十几年来点滴相处的亲情,是在外生活了十几年的杜萱根本比不了的。
杜箬才觉出来父亲的良苦用心。
父亲还说渐建江路那家公司,想等杜箬毕业以后,让杜箬接手,不让她去蓝疆集团上班了,现在先过去实习。
“不行!”杜箬矢口说道。
“怎么不行?你在蓝疆集团惦记什么?”
“没什么!”
“哦,对了,我最近血稠,老是睡不好觉,喘气粗,我约了国际医院的顾医生来给我看看,还是找的你们的校长,要不然,顾医生才不会来我们家!我的病还没到要去医院的地步,我也就是想借此机会,看看你们俩——啊——听说顾医生眼光很高的。”父亲说到。
杜箬大眼瞪小眼,不敢置信,顾—顾医生?
如果是顾医生,她不反对的,而且还上赶着。
她眼中放光,心里喜滋滋的,这次终于能看到顾医生的庐山真面目了!
刚才杜金明说姐姐和姐夫出国了,要十几天呢,所以,她可以安心在家里住几天。
等待顾医生的时候,她的心跳得特别快。
别墅的门铃响起来,杜金明去看了一眼,杜箬也一直坐在沙发上张望着。
“咦,奇怪,他怎么又回来了?”杜金明说到。
“谁啊?”
“霍东!”
杜箬吓了一跳,怎么该等的人没等到,不该来的人却来了。
她说自己要去楼上躲躲,以免多生事端,穿着拖鞋就上楼去了。
然后,楼下的声音,她就听不清楚了,隐约只能听到男声说话,声音听不真切,说的什么就更听不清楚了。
接着,楼下又传来一声确切的门铃声,她是听到了。
想必是顾医生来了!
杜箬心如擂鼓,可是她什么都听不到,声音也隐约。
顾行疆走到门口,看到杜箬的鞋子就放在玄关处,她今天晚上就穿得这双鞋,匡威的白色板鞋,他刚刚看过,自然认得。
她在?
顾行疆抬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
然后杜金明就“哎呀”了一声,手握住顾行疆,说到,“真是稀客呀,稀客,顾医生肯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霍东打量着顾行疆,还他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顾行疆就是那天晚上给杜箬动手术的医生,因为他这次出国忘了带护照,误了飞机,改签了,杜萱在机场的酒店住下了,霍东回来拿护照。
看到家里有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稀客,而且,岳父大人还这么仰人鼻息的样子,反正飞机改签了,霍东也不着急走了,坐下来了。
顾行疆点头笑了一下,心思却并不在杜金明身上,他的目光不断朝着楼上瞥去。
杜金明说自己的症状,顾行疆回答得头头是道,颇有些术业有专攻的性感。
杜箬在楼上,实在抑制不住自己激动且紧张的心情,悄悄地朝着楼下走来。
因为顾行疆一直注意着楼梯的动静,所以,杜箬下楼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了。
杜箬应该是害怕自己的姐夫看到,所以不下来。
顾行疆不明白杜箬家里有什么狗血剧情,他也不想知道这些家族纷争。
杜箬站在楼梯比较靠上的位置,只能看到顾行疆的小腿,小腿以上的地方,她就看不真切了。
好像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皮鞋,不系呆带子的那种,然后是一条休闲裤,貌似有着浅浅的格子,双腿交叠,侧坐在沙发上。
杜箬一直在楼上观察着。
顾行疆也在观察着她,白皙的小腿,一只脚在台阶上,另外一只脚半踩在台阶上,毛线堆堆袜堆在脚踝处,显得她的小腿又细又长,脚上踩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
可爱,也有一种少女的性感。
顾行疆一直都捂着嘴,“嗯”“嗯”地应着杜金明的话,目光却一直在楼梯上。
霍东看出来顾行疆目光的异常了,可是他的位置看不到杜箬所在的楼梯,所以,他问了一句,“顾医生在看什么?”
杜箬像是一只惊慌的小鹿,慌忙转身上楼。
动若处子,静如脱兔,说得果然是她。
杜箬回到楼上,心还是直跳,还是没看清顾医生啊!
怎么办?
这时候,杜金明对着顾行疆说了句,“哦,对了,不知道顾医生有家了没有,我有一个小女儿,不知道顾医生考虑不考虑?”
顾行疆笑了一下,“如果你的小女儿跟你的大女儿一样跋扈的话,我想我是消受不起的。”
目光还看了霍东一眼,霍东咳嗽了一声,挺怨恨的,说了句,“我走了。”
就离开了。
杜金明很奇怪,他脸色也发白,毕竟大女儿教养不好,这是前妻的错,但小女儿是他手把手教育出来的,他挺自信的,“你见过我大女儿?”
顾行疆一想,是错把那天杜萱在蓝疆集团的跋扈信口说了出来,不过他仍然不慌不忙地说到,“您小女儿动手术那天,大女儿也去了!”
杜金明方才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
顾行疆说时间晚了,让杜金明按照他说的办法,多多锻炼和按摩,想必会有改善,然后,他就走了。
快上车的时候,顾行疆还想着:原想着你在,把我的另外一重身份透漏给你的,你惧怕自己的姐夫,不敢下来,那可怪不得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