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开车去的,开的是姜历年自己的车,丰田汉兰达,他不想看到女儿开着顾明城的那辆车招摇过市,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姜淑桐是他顾明城的女人了,现在好了——
姜历年想想就动气。
来到了一家咖啡馆,靠窗的座位,窗边坐着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正在等着姜淑桐,这个男子,是外地人,刚来海城,是姜历年打牌的邻居介绍的,不知道隔了多少层关系,才找到了这个男人,好像在海城大学当老师——
受人尊敬的职业,最关键,他现在不知道姜淑桐的过去,而且,老师,思想不和普通人一样,想必姜淑桐跟了他,能够幸福的。
而这条路,是顾明城下班必须要经过的路径。
姜历年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
姜淑桐看到对面坐了一个男人,长相俊朗斯文,可是姜淑桐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姜淑桐和这个男人对面坐着,靠着窗户,姜历年坐在两个人的旁边,正对着窗玻璃,他要亲眼看到顾明城从这里过。
只有这样,才能一消他的心头之恨。
“爸,怎么回事?”姜淑桐埋怨的口气。
“你们两个,先聊聊!看看感觉!”
姜淑桐不解的神色,看向父亲,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要拉郎配么?
姜淑桐站起来起身要走。
肩膀一下子被姜历年按住,恰好,此时,车窗外出现了顾明城的那辆奔驰,奔驰普通,不过他的车牌号8888很好认,全海城独一份。
姜历年不知道顾明城为什么这么早下班,不过这时候也恰好。
他一只手按下了姜淑桐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又拍了拍那个小伙子的肩膀,看似特别自然的动作,其实他暗含心机,“都是年轻人,大家坐下来聊聊有什么不好的呢,谁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
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窗外——顾明城。
这家咖啡馆的位置相当好,正好在一个十字路口,采光好,下午的阳光正好射过来,所以外面的人,看里面的人,特别清楚,而顾明城如果回家,驾驶座恰好是在咖啡馆的这边,所以,等红灯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转来这里。
这一点,不光姜历年知道,姜淑桐也知道。
所以她一直如坐针毡,生怕一会儿顾明城下班了,不经意地碰上,她很想逃开这个地方。
这个场面,旁人一看就知道是相亲啊,而且,顾明城对她和别的男人接触,向来管的严。
姜历年已经看到了顾明城朝着咖啡馆这边看,目光里是能够杀人的狠意。
呵,只许你侮辱我们行,就不许我们对你不敬了?
姜历年的心里,是报复的快感!
目的总算达到。
绿灯了。
顾明城的车飞驰而去。
今天这场戏总算演完了。
姜历年谢幕,至于姜淑桐和那个小伙子后续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姜淑桐也长吁了一口气,幸亏他还没有下班,她坐着父亲的汉兰达回家了,一路上都在埋怨姜历年,说什么她都有喜欢的人了,还给她介绍男朋友,姜历年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姜历年的车戛然停在路边,“我可耻!他们不可耻?”
姜淑桐愣了一下,不知道姜历年的“他们”指的是谁们,怕问出来以后自己难堪,所以,没继续问。
其实在心里,姜淑桐有一丝渺茫的答案——父亲应该指的是顾明城。
至于另外一个“们”,姜淑桐就不知道是谁了。
姜淑桐只觉得心往下沉了沉。
回到家以后,姜淑桐才想起来,下飞机以后,她还没有开机,这年头,没有手机寸步难行,她打开了手机,未接电话N多,微信N多,短信也N多,在这些消息当中,她发现了叶秋发给她的照片。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自然询问叶秋:谁?
“叶夏!”
两个字,可是,姜淑桐已然能从姓氏和夏秋的排行中猜出来是谁。
她忍不住心惊肉跳。
她还活着?不过周围的环境惨不忍睹,而且,叶夏看起来精神也不正常。
她是被谁圈禁起来的?
姜淑桐现在很想联系顾明城,想到他可能下班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顾明城的声音冷冷的,他说在枫城国际。
姜淑桐赶紧去了枫城国际。
刚刚打开门,便有一大股呛人的烟味扑鼻而来,家里窗帘拉着,很阴暗。
姜淑桐猜测,顾明城已经看到这些照片了,要不然他这么冷静的人,不会这样。
“你去哪了?”顾明城坐在沙发上,朝着窗户的位置看,背着姜淑桐。
“我刚下飞机。”姜淑桐想隐瞒这段乌龙的相亲,毕竟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顾明城冷哼一声。
姜淑桐坐到了姜淑桐的身边,想开解他。
可是她刚刚坐过去,便被顾明城压在了身下,他随后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想我了没有?嗯?”顾明城在姜淑桐的身上,在解着她的纽扣。
姜淑桐觉得顾明城很不正常,好像在发泄。
“明城,你理智点儿!”姜淑桐本能地在挣扎。
顾明城挑眉一笑,“缺女人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点儿?”
他的牙紧紧地咬着,顾清源和她说让明城好好待她的时候,她要考虑什么?考虑的是谁?
他飞快地站起来,把姜淑桐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随着“刺啦”一声脆响,姜淑桐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碎片,姜淑桐已经被他剥得一丝不挂。
他现在已经是老手!
狠命地吻上了姜淑桐的唇,甚至把姜淑桐的舌头都咬出血。
姜淑桐在哭喊着,可是舌头被他咬住,满嘴都是血腥味儿,什么都说不来,不过,她的双手一直在捶打着顾明城的肩膀,很痛!
随着她如同雨点般落在顾明城肩膀上的拳头,顾明城粗暴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冲撞,让姜淑桐觉得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涩。
她头上冒汗,本来想把双腿收起来,可是被他压着,她曲不起来!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顾明城的胳膊,可是,她抓不过来,只能抓向旁边的床单。
她也听到了身上那人前所未有的低喘的声音,那是长久的压抑,终于得到释放的结果,那是报仇畅快了的舒爽感。
姜淑桐觉得羞辱极了,又想起父亲的话,他们的可耻。
他现在,的确可耻的很!
顾明城的头趴在姜淑桐的脖子上,咬着她。
“我要去告你!”姜淑桐从喉咙深处,发出极细极细的这四个字。
“告我什么?强奸?去告!以前强奸你好多回了,你也有证据!流掉的孩子就是证据!”顾明城说的游刃有余,而且心凉无比。
又提起孩子,姜淑桐顿时觉得心再次被他拉到了一个让她伤感无比的地方。
顾明城狠命地在姜淑桐的身上发泄,发泄他半年来压抑的兽欲,发泄他压抑了很久很久的——。
一次又一次,把姜淑桐身下的床单弄成了太平洋!
姜淑桐一直在嘤嘤地哭泣,一个小时中,一直是他在上面,真的是在发泄什么,并不全是为了爱情。
他曾经发过誓,即使有一天,姜淑桐泪水涟涟地求他,他也绝对不饶她。
更何况,今天他心情不好!
更何况,她去相亲了,还对自己保密!
最后的几下,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把姜淑桐顶出去,姜淑桐抱着枕头,大声叫了起来。
他瘫倒在了旁边,眯上双眼,累,绝望。
欲望已经释放。
他霸道地搂过旁边的女人,手摸上了她的柔软!
姜淑桐心里对他很气。
片刻之后,他睡着了。
姜淑桐一直躺在床上哭。
外面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姜淑桐一直听着,小时候,她很喜欢待在温暖的家里,听雨声,感觉很有安全感,很有安全感——
姜淑桐的双腿酸软,在被子外面,她裸着双腿,想去洗手间去洗一下的念头也打消。
就这样一动不动,在床上待着,睡不着!
第二天,姜淑桐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好像在发烧。
模糊中,她看到旁边那个人已经起床了,正在穿衣服。
姜淑桐不想求他,什么都没说。
顾明城看到姜淑桐这样一丝不挂的样子,把蚕丝被往她的身上盖了盖,接着低头整理他昨晚暴怒当中扔在地下的她的衣服。
姜淑桐假装还没有醒来,不过,和他在一起,她好像有一项特异功能,就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顾明城在干什么,正如此刻的他,捡姜淑桐掉在地上的衣服一样。
姜淑桐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落到了枕上!
她哭什么呢?
她也说不上来,好像是为自己,因为他不珍惜自己,强行对她施暴。
又好像是在疼惜他,疼惜他的母亲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他自己应该还不知道。
又或者,她是在疼惜他们两个人,被命运之轮缠绕在一起,而他和她,却因为种种的问题猜忌,迷失,她找不到自己,为了他担惊受怕,而他却不放在心上,动不动就抽一屋子的烟,到现在,即使是在卧室里,还能够闻到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