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姜淑桐、徐峥杨三个人现在到了新加坡。
这段时间里,两个女人在酒店里一般住标准间,省钱,晚上还有说话的人,徐峥杨有时候跟妈妈睡,有时候跟姜淑桐睡。
那天晚上,白眉在脱衣服呢,忽然掉出来一样东西。
姜淑桐本来不在意的,可是不经意的一瞥,便看清楚了那样东西是什么——避孕套。
姜淑桐挺奇怪的,这几天也没见白眉有男人啊,怎么会随身携带避孕套。
白眉把避孕套从地上捡起来。
“常常出差,为了防止暴力事件,如果有人侵犯我,我不能防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戴上避孕套!”白眉很淡定地说到。
姜淑桐也点了点头。
关于强奸的事情,姜淑桐很感触,妈妈,姜雨薇——
姜淑桐觉得自己的家里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怎么常常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随即,姜淑桐苦笑了一下,“我好像不用吧,反正我也不能生!不用担心‘野种’的问题。”
这句话,姜淑桐几乎都要说不出来,因为这句话中,含有两个心理障碍。
她不能生,就如同一个女人承认了自己最大的缺点一样,第二,她自己就是“野种”,这点,她从未告诉过白眉,所以,白眉不知道。
就是这两点,让姜淑桐自轻自贱,不配呆在那个人身边。
“这你就说错了,淑桐,强奸犯的情史你知道?这种人,一般都是性变态的,或许有过很多女人,万一有艾滋病怎么办?当然,让他用避孕套这是万不得已的办法,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强奸是不是?防止怀孕只是其一,还有很重要的是避免艾滋病,我建议你也在包里放几个。你在工厂,可是一个人住!”
白眉又提起那天的事情来。
姜淑桐觉得白眉说的挺对的。
十几天后,三个人回国,姜淑桐就去超市买了避孕套,也不是特意的,正好要来买东西,顺便买的。
因为她从未买过避孕套,对避孕套的牌子不是很了解,刚开始和顾明城在一起的手,避孕套都是他买,好像是叫什么“冈本”的,姜淑桐也就照着这个牌子买了几盒,放在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
也如同白眉劝告她的那样,在自己的钱包里放了一只,放在夹层里,以备不时之需。
……
徐茂慎本来不想接顾明城定做服装的要求,可是想想,顾明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他抛出这个棋子,必定要收获一定的东西,可是,徐茂慎不知道他想获得的是什么,所以,就暂时接下。
因为,顾明城给出的筹码实在太高。
对方抛过来的球他接下,然后看顾明城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单是Amon公司,三天之内是绝对完不成的,他想联合姜淑桐一起做。
他知道姜淑桐不会答应,因为现在,顾明城的事已经和她无关。
而且,现在徐茂慎和姜淑桐的关系也在冰点,毕竟上次经历了醉酒事件,姜淑桐一直没有原谅他,导致他在姜淑桐面前总是低她一等。
这种事情,打电话是不妥的,不真诚,所以,这一天,他亲自来了姜淑桐的厂子里,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顾明城的电话,说要跟他签合同。
徐茂慎说自己一会儿去淑桐的工厂。
顾明城已经出了明城集团,走在路上。
他早就知道徐茂慎完不成这个任务,必然会去找姜淑桐帮忙。
呵!
徐茂慎到了姜淑桐的公司,没见到姜淑桐,员工说姜总在车间里,让徐总稍等一会儿。
徐茂慎坐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
刚才机器坏了,她钻到下面修机器来着,修完了机器,脸上和头发上都是油污一片,身体也浸在汗水里,这好像是姜淑桐第一次干这种体力活呢,干完了以后才觉得浑身难受,她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洗一个澡,回房间路上的时候,工人告诉她,徐总来了,在办公室等她,姜淑桐说让他稍等片刻,她一会儿就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口的帘子摘下来,关上门。
姜淑桐的门上是有个帘子的,平常她不在房间里的时候,会收起来,如果进门了,会放下来,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而且,放下帘子,这是她进门之后的必然反应,不过好像是太着急还是怎么了,姜淑桐进去之后,竟然忘了从里面锁门。
她的门是那种不从里面锁上,从外面就可以进去的那种——
好像一切一切无意识的反应,都在配合着那个人的时间。
冥冥之中,究竟是谁拉近了两个人的姻缘?
是无措?是下意识?还是明明中那道月老早就落下的红绳。
这道红绳,即使你怎么挣脱,都挣不断,也扯不破。
天气渐热,姜淑桐冲凉的时候,顾明城的车正行驶在开往她厂的路上。
姜淑桐洗完了以后,擦干了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擦干了身上,准备穿胸罩。
那个人的车在院子里停下,莫名奇妙地就朝着姜淑桐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一眼就看出姜淑桐的房间里面有人,因为帘子放着。
徐茂慎说过他在工厂的。
顾明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步子却很轻。
明明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不过内心那种强烈的情绪怎么都抑制不住,他好像只有抓住这两个人在床上的把柄,他才肯罢休。
因为他误以为,徐茂慎也在姜淑桐的房间里。
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能干什么?
慢慢地靠近了那扇门,心却紧张到要跳出来。
明知道打开了这扇门,他又是自讨苦吃,可仿佛,这是一道疤痕,不撕开这道疤痕,里面的脓就怎么都流不出来。
他上前,掀开帘子,轻轻地拧了一下门把手,竟然没锁。
转动,开门。
房间里面,对面拉着窗帘,很暗,里面有一个女人,只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裤,背着身子,正在扣胸罩的扣子,她的头发,垂到了胸罩后面的带子上面,那一条黑色带子就这样暴露在了顾明城的面前。
姜淑桐还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顾明城轻轻地关上了门,站在门口看她。
姜淑桐的双腿修长,腰很细,背对着身子穿胸罩有一种特别特别妩媚的性感,头发湿漉漉的,蓬松着,慵慵懒懒的,因为她后面的胸罩是四排扣子,扣完最上面一个的时候,最下面一个不知道怎么又开了,不过,她看不见,自然没有注意。
好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顾明城从未见过这样湿漉漉的她,这样举手投足都带着挑逗意味的她,那天从电脑上,不小心触动了她乳房的硬硬的感觉再次袭上心来。
姜淑桐要弯腰从床上拿起一件打底的衣服床上,还没穿,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还有一个扣子没扣上!”
姜淑桐吓得“啊”地一声就叫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来,才看到顾明城慢悠悠地坐到了床旁边的沙发上,目光直视着她,姜淑桐慌的赶紧把衣服穿上,她不知道顾明城来干什么。
他可知道他突然进来,吓了姜淑桐怎样的一大跳?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你来干什么?”姜淑桐矢口说道,怒气冲冲的样子,谴责他的不请自来。
“我以为你和他在房间里做爱,想来看看,你和别的男人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淫荡的?柔媚的?勾人的?”
这些话题,他说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像做爱如同吃饭一样正常。
虽然食色性也,但性总是一个藏着掖着的话题,他这样对着身前的姜淑桐直言不讳,让姜淑桐非常下不拉台。
从名义上来说,姜淑桐已经结婚了。
刚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姜淑桐的脸本来就发热,加上刚才洗澡的时候一蒸,这时候粉嫩粉嫩的。
顾明城的胳膊靠着一边的沙发扶手,“隐约记得你这身内衣还是我给你买的,怎么,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竟然还舍不得脱呢?是舍不得这身内衣,还是舍不得我?”
姜淑桐一听这话,更气了,义愤填膺,这个人是来羞辱她的,可是她不知道干什么好。
她气的脱下了打底衫,脱掉了裤子,从后面解开了胸罩的扣子,两只雪白雪白的鸽子一下子跳了出来,她一下子把胸罩扔在了顾明城的脸上,“还给你!”
好像不解气一般,又弯腰褪下底裤,从身上往下脱的时候,因为脱的很快,在腿上成了一股,她也扔到了顾明城的脸上,“还给你!”
接着,她赤裸着身子,在顾明城面前,捂着嘴哭起来,她说不上来自己是悲伤还是凄凉,总觉得和顾明城之前的气和纠缠怎么都断不了!
又或者,是因为他曾经说过的“婚礼”那两个字!
她从床上拖出整理箱,这是她来这里住的时候,常穿的衣服。
从里面挑出顾明城曾经给她买的衣服,都扔到了他的脸上,“还给你!还给你!”
又从整理箱里重新拿出一身白色的胸罩穿上,反正她的身子,顾明城摸够了要够了,在他面前,姜淑桐早就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顾明城就那么目光深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