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城点了点桌子上的一个碗,咦,他变魔术变出来的吗?
姜淑桐走了过去,还冒着热气,“什么?”
“麻油鸡汤!”
姜淑桐刚要问她为什么要喝麻油鸡汤,可是瞬间想起来,她曾经流掉过他的一个孩子,他这是变相地在给她补身体。
瞬间,心里窝得暖暖的。
尽管陆之谦和她相爱相杀,陆之谦也曾经多次说过爱姜淑桐,可是这样悉心的照顾,他做不到,也可能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对姜淑桐缺少关心。
怪不得,那天顾明城说过,让她每天早晨都来照顾花草的,照顾花草是假,原来是想让她来喝鸡汤。
喝完了鸡汤,姜淑桐连句“谢谢”都忘了说,就下楼去了。
保洁阿姨清扫水晶花瓶的时候,在架子上捡到了一串钥匙,她问了句,“顾总,这是您的钥匙吗?”
顾明城看了看,说了句,“不是,你给我吧。”
这应该是刚才姜淑桐够水晶花瓶,够不出来,拿钥匙出来当辅助工具的。
顾明城看了看这串钥匙,好像姜淑桐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面。
他眸子深沉地笑了一下,好了,她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晚上回家,姜淑桐找不到钥匙了,心想着,可能是落在办公室了,这事儿就没放在心上,陆之谦在家,给她开的门。
吃完饭,陆之谦说要出去一下,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姜淑桐“嗯”了一下。
终究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这些基本的礼貌还有有的。
姜淑桐去洗手间洗澡了,她自己的卧室就有一个洗手间的,所以,一般洗完澡,她不怎么注意自己的穿着,而且,今天陆之谦也不在。
好好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脸上,如同蒙着一层雾蒙蒙一样,圆润而白皙,头发微卷,她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睡袍并没有系好,没有系得那么整齐,露出了一半酥胸。
因为很渴了,没想那么多,就径自走进客厅去倒水。
却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以主人的样子在抽着烟,审视着她。
不是顾明城是谁?
惊讶让姜淑桐忘记了所有,愣了两分钟。
“顾总,您以一副男主人的样子坐在这里,不怕真正的男主人回来吗?”姜淑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拢了拢自己的睡衣。
这才想起来,今天早晨是把钥匙落在顾明城的办公室了。
顾明城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慵懒而玩味地看着姜淑桐,“真神回归,他也该归位了,我怕什么?”
姜淑桐有些气结,没见过这种闯到别人家里还理直气壮的人。
既然他都不害怕,那姜淑桐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她渴得要命,端起杯子去了旁边的饮水机旁边接水喝。
弯着腰,睡衣的下摆就错开了,露出了她修长而白皙的大推。
从顾明城的位置,恰好看得真切。
他的眼眸垂着,眼神不贪婪不猥琐,就是直视。
许久以后,姜淑桐才想清楚他看得是什么,端着水,站起身子,喝起来,面色却微微泛红。
他的目光直白而露骨。
刚刚喝了一口,顾明城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猛地就把姜淑桐抱在了怀里。
姜淑桐的手因为拿着杯子,不敢造次,里面的水虽然不烫,但也是热的,她只看到自己的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整个人就落在了顾明城的怀里。
直到坐在他的腿上,她手里还拿着那杯水。
姜淑桐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地要站起来,毕竟这是在她的家里,毕竟顾明城是陆之谦这个男主人以外的另外一个男人。
心里愧疚,心虚,总有些潘金莲和武大郎的感觉。
“我不是潘金莲。”她低头说了一句,不像潘金莲那般淫荡。
“我也不是西门庆。”他轻弹了一下姜淑桐的右脸的肌肤,凉凉滑滑的,极有弹性。
那剩下的,姜淑桐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因为坐着的缘故,睡衣的下摆彻底耷拉了下去,姜淑桐的整根大腿都露在外面。
顾明城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姜淑桐的大腿,慢慢地推进到了根部。
和陆之谦的芥蒂不同,顾明城心里没有任何芥蒂,只有无限的舒畅,因为他知道,自始至终,姜淑桐都是他一个人的女人。
姜淑桐受不了他的抚摸,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所以,身体在扭曲。
这种扭动,让顾明城的喘息更粗重了——
顾明城不让她下来,把她的水拿到了桌子上,箍得她更紧了。
姜淑桐只能双手环住顾明城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肩后,这样的挑逗和暧昧,之前,还从未有过,她的胸软软的,贴着顾明城。
顾明城的手一直在抚摸,很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是陆之谦。
姜淑桐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弹跳起来,纵然陆之谦知道她曾经怀过顾明城的孩子,可是两个人这般的纵情,陆之谦还从未见过。
所以,今天是被陆之谦“捉奸”了。
这两个字,是如此难听,可确实是的。
陆之谦看到眼前的一幕,显然非常惊讶,他不可置信地走到了顾明城的面前,“顾总,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这是我老婆!你竟然在我家里调戏我老婆!”
这句话进到了姜淑桐的耳朵里,简直有些下不来台。
顾明城照例慵懒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我来看看我的女人!”
陆之谦狠命地瞪着眼,一副抓狂的样子,他指着姜淑桐说道,“你喜欢她?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她婚前就曾经委身给别人,然后嫁给了我,现在又来勾引你——”
这话让姜淑桐相当下不来台,如果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顾明城,那她如何自处?
好在顾明城知道她的过去。
“就是喜欢了。既然陆先生不喜欢姜小姐的话,那请高抬贵手,放了她,你们还年轻,这样的相互折磨永远没有头。”
陆之谦一下子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砸下来,姜淑桐已经预感到了一场暴风骤雨,今天这是彻底开战了。
“奸夫淫妇,我要杀了你们!”陆之谦就要把花瓶砸下来。
“陆先生,”顾明城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花瓶价值连城,可能过不了几日,这大概就是陆先生最值钱的一件东西了!”
陆之谦愣了,顾明城没说错,在海城,顾明城只手遮天,跺跺脚就能让很多的公司在一分钟内死去,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
他也知道,因为他杀了顾明城的孩子,所以,顾明城才这样报复他。
可他原本以为,这不是过顾明城的一个私生子而已啊!
陆之谦的眼睛瞪得直直的,看着前方的地面。
严格来说,姜淑桐还不算他的女人,他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他失声地坐在了地上,说了句,“你想怎样?”
“很简单。如果不爱,就离婚!”顾明城说了一句。
“鬼知道,我多爱姜淑桐,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战胜不了自己的情感洁癖!”陆之谦呜呜地哭了起来。
“既然战胜不了,那就永远都不要战胜了。好了,淑桐暂时在你家里,如果她有一根毫毛的损伤,唯你是问!”说完,顾明城就走了。
对待陆之谦,他再也没有先前的耐心和好脾气了。
这就是顾明城,只要决定了怎么对待一个人,那个人永远都不会逃过。
姜淑桐一直站在那里呆呆的,顾明城拍了拍她的脸,起身走了。
父亲说的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思想远如天边的星,不是她能够够到的。
姜淑桐现在变成了顾明城放在陆之谦这里的一颗珍珠,陆之谦只能看,不能碰,以前是他不想碰,现在是不敢——
姜淑桐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可怜兮兮的陆之谦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莫大师喜滋滋的,让姜淑桐也受了他的影响,问究竟有什么好事。
莫大师说,“自然是好消息,接了个大活。”
“带我去吗?”姜淑桐头往前伸了一下,问得特别神秘。
“你是我徒弟,自然。”莫大师又说了一句,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这般孩子气。
他不说是谁家,姜淑桐也不问了,反正他说了,要带姜淑桐去的,早晚都能知道,索性就不问了。
时间是下午两点,姜淑桐坐莫大师的车去的,她特意在办公室里准备了一双平底鞋,为的就是万一出外勤的情况下穿的。
离公司不远,好像是在半山上,是一栋好大好大的别墅啊,和这栋别墅比起来,陆之谦的家简直可以用“陋室”来形容,简直让姜淑桐叹为观止。
不仅有前院后院,还有水榭楼台,今天莫大师就是奉业主之命来给设计花园的,要弄一个假山,最好有小桥流水。
业主不在家,是管家开的门,不过姜淑桐觉得,这个业主还蛮有情调,很懂生活。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查看了大致的风格,初步决定要做成什么样。
这时候,身后的房间里,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