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决战前夜
杞县,淳于城,这里显赫的淳于家族已经逃走。
为了报复淳于家族的不识抬举。
展如将军下令查抄淳于家全部产业,他们的土地直接按照“更名田”制度,分给被解放的农奴。
一开始农奴还将信将疑,但随后军方抽调的工作组进场,给他们分田分地分房子,还给他们吴国的地契房契以后。
他们才相信,只要在“吴国国籍”上面按个手印。
这些都是他们“白捡”的。
此时的吴军,逐渐汇聚在杞县,
展如和石乞两员吴国名将老将,此时就在皱眉的看着情报。
锦衣卫的高手吴缸等人,陆续完成任务后,西进去了齐国潜伏,打探齐军动静。
要命的最大问题是,齐国实际掌权者陈恒,居然回到临淄后,并没有急切出战。
反而下令撤离了靠近杞县西部的大量人口,退到了靠近
临淄东部的隘关和剧邑等地。
“难道陈恒田盘父子就乐意吃这么大一个亏?不要这齐东大片地区?”石乞也看不明白。
“不知道,但陈恒一向做事很稳,出手也是招招致命。我们不得不防。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带八万精锐主力,拦截在潍水两岸,你带着其他兵马,上山下乡,组织工作组,进行打土豪分田地运动,不把齐国的基础彻底摧毁。我们恐怕很容易就被齐国赶走,既然陈恒不急着出拳。想把拳头收回去,打出来。那我们将计就计,彻底铲除他们在这里的势力。按照大王的分类:敌对分子,杀;投靠我方势力,奖,给土地给官职;情况不明白的,一律流放海外。防止他们关键时刻背刺。”
这也是吴国这些年打下哪里,就能盘踞哪里的关键。
哪怕是不投靠自己的中立分子,都要被装船丢到南洋和东洋广阔的殖民地。
他们在殖民地,想要造反,他们平叛也会很容易,当地土着也分不清那些是齐国人,那些是吴国人,只要都讲华夏语言,都被认定为侵略者。
所以流亡海外的这帮中立者,最终被迫都不得不投靠殖民政府,否则被占了土地的土着,时不时跑出来猎杀他们。他们可受不了。
于是石乞一声令下,六万多态度不明的齐东人士,就被打包装船,送去了东洋九州岛。
九州岛的殖民公司再把它们分派的面积最大,也是土着抵抗最激烈的本州岛最前线,组建屯垦团。
民国时期,这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就是这么对咱们的。
所以,别怪吴军心狠手辣。
这帮中立的都送走了。
支持齐国的被杀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分田分地,加入吴国国籍,加入吴国新设立的“胶东郡”,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只因为后来这里叫做“胶东半岛”。
既然千百年后留下了这么一个名字,其他的比如齐国的即墨都,汉朝设立的城阳郡,东莱郡,最终都消失了。
由于胶东郡实在是太大,怕胶东郡管不过来,因此东南部靠近吴国徐州琅琊郡的6个新县,被石乞下令并入了朱持执掌的琅琊郡。每个县编两千到三千户百姓,总计户籍还不到两万,人口也不到十万!但对缺地缺人口的琅琊郡确实是好事!
不然琅琊郡太小了。太弱了。
徐州六郡,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就是琅琊郡,彭城郡,东海郡,下邳郡,淮阴郡,广陵郡,哪一个不是吴国个顶个的好郡啊。
也是吴王地起家的五郡。琅琊郡也是,但因为徐州本来就不够大。导致琅琊郡分的地不够多,人口也不够多。
这一次,就连后来的青岛,都并入了琅琊郡。
可想而知,徐州概围的六郡,实际上是大为扩张了。
朱持很满意,意味着他的纵深更大了,兵源也从两万人,扩大到了三四万。
唯一要做的就是做好齐国旧民的思想工作。
告诉他们吴国轻徭薄役,除了兵役有点重,其他的都还好。
确实,以武立国的吴国,兵役确实要比休养生息的齐国重很多。
对此齐国百姓并不介意,主要是吴国废除了地方摊牌的徭役,
地方建设需要给工钱,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不都是免费的吗?
相比起吃不饱穿不暖,打仗不是什么大事。这个时代的人已经麻木到习惯了!
于是很多齐国农民就为了吴国免费的军装,毫不犹豫加入了吴国军方。是的,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没有外出的意思。
尤其是女孩子,很多没办法出门,不是因为封建和礼教,而是没衣服遮体,你能想象一条裤子全家轮流穿着出门的场景。
这个事情很多家庭就是这种局面。
除了手工业极度不发达的原因以外,还有衣服材料极其容易破碎有关。丝绸这种奢侈品,普通人压根穿不起。
麻和葛制作的衣服不仅仅穿起来容易磨破皮肤,奇痒难捱,还很容易破损。
所以,为了一年四套衣服的待遇,大量齐国青壮加入了吴军。
当他们穿上吴军的冬装,你能分清楚他们是齐国人还是吴国人?
反正范蠡和田横等人就傻傻的分不清楚。
占据文城等地的鹿郢,很快就派范蠡带兵西进,援助田横。
不然徐承打下蓬莱,下一步肯定就是弄他。
结果没想到,范蠡来了,徐承等人却撤离了。
把郊区焚烧殆尽,来了一次坚壁清野后,裹挟大量百姓南下了。
这些百姓,有的编入了琅琊郡,有的编入了胶东郡。
徐承,陆鞍等人人为制造了上百里的“无人区”。
蓬莱县城,“吴军走了,恐怕是为了针对相国的报复。”范蠡猜测。
田横点点头,“恐怕是的。但如今我们和临淄的联系已经被切断,只能从海路联系临淄,但大海漂泊,信息传播并不轻松。”一个不注意就飘到了辽东半岛的燕国去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一旦相国被处心积虑的吴军击败,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范蠡忧虑道。
陈恒和田盘父子,对流亡的他们还算可以。算是唇亡齿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