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蛙激战到了一起。
因为这里的异兽太过怪异,路天也没有一上来就出动飞梭树,一边磨合崩拳,一边观察这只巨型青蛙的特征。
之前那条大鱼喷出来的东西能瞬间让植物干枯,好像植物里的水分都在一瞬间被吸干净了。
而这只青蛙体表的粘液则是带着很强的腐蚀力,战斗过程中所有接触到它体表的植物都被它腐蚀掉了。
见到这一幕的路天只觉得头皮发麻,而感受到路天情绪的飞梭树则表示这只青蛙的腐蚀它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还怕你缠它缠秃了,既然你抵抗力强那就别闲着了,缠它!”
唰唰唰,枝条闪电般缠绕而去,巨型青蛙‘呱’的一声,后肢用力一蹬身子腾空而起躲了开来。
飞梭树胜在是宝物,而不是普通的武器,一击未着,在空中转了个弯便扶摇直上,追了上去。
“呱!”
青蛙长长的舌头从口中弹出,啪的一下黏在前方一棵树木上,猛地一拉,躲开攻击后两条后肢在树上一踏,竟再次冲着路天扑了过来。
“不错不错,是个聪明的蛙,可你冲我来就不对了。”
路天意念一动,飞梭树瞬间闪现竖在了他身前,唰唰两下,将送上门的青蛙给缠了个结实,用力一收,青蛙只来得及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战斗力,任由飞梭树宰割了。
枝条飞舞开肠破肚,卷了一颗水波珠出来交到了路天手上。
“还是光有珠子啊?”路天接过来狐疑的看向飞梭树,“你是不是不认得晶化骨和兽丹?”
飞梭树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屈辱般,枝条唰唰乱飞,路天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再看过去时那只青蛙已经被切成肉丁,骨头也被它切成一块一块的均匀铺开来让他检验了。
路天:“……”
“好好好,冤枉你了,别生气了,脾气还不小。”
……
一片水杉灌丛旁边,两拨人对视而立,脸色都不好看,似乎多瞅一眼就能马上掐架的阵势。
巧的是这两拨人路天还都认识。
一方是徐、高两家,另一方则是那个少门主程明轩。
只是跟在程明轩身边的路冲和路豪却不在了,倘若不然,路豪也能认出来对面的徐、高两家人。
“这只凶阳鳄是我们先发现的,战斗过程中让这异兽逃了,理应是我们的,你想耍赖不成?”徐阳鸿气咻咻的说道。
程明轩不紧不慢的辩驳:“你有证据吗?凶阳鳄身上哪条伤口是你们造成的?指出来我看看。”
“这位公子,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凶阳鳄被你打成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必然是将我们先前造成的伤口覆盖了。”高岐山眼底闪着凶光,语气好不掩饰的透着威胁之意,“若是小兄弟还执迷不悟,咱们公平竞争,如何?”
“你们提出这个要求已经不公平了,如何竞争?”程明轩身旁的一位仆从道,“我们好不容易杀死的凶阳鳄凭什么要让你们来竞争?”
“你……”徐黎气急,才想再辩驳,那厢程明轩便突然转了话题,问道:“几位不认识在下?”
徐黎等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从谁眼里看出答案来,高岐山耐着性子问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天响门少门主程明轩!”程明轩拱了拱手接着道,“看来先前围攻异木之王时几位不在现场啊?”
徐黎和高岐山两人回头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后徐阳鸿和高卓,两人微微摇头,逼音成线道:“不用忌惮,若是他们阁主在此报出名头我们大可卖个面子,少门主而已……就不必了。”
徐黎微不可查的点头,转而道:“原来是少门主,我等一直在青涧谷,不曾出去过,等知道异木之王的消息时已经晚了。怎么?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言语中的不以为意十分明显。
程明轩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也不敢冒然得罪,咬了咬牙还是客气道:“原来如此,几位这几日一直在青涧谷想必已经拥有鳄心了吧?何苦非得要从在下手里抢这一只呢。”
徐黎沉声道:“鳄心谁会嫌多?这可是在围攻水狸兽时能保命的东西。何况阁下所言着实无理,这凶阳鳄本来就是我们发现的,没想到在将它打伤后一不留神竟让它逃了,等我们一路追到这里才发现已经被你们杀死了,这本就应该是我们的东西。”
“少门主,直接打吧,别耽误时间了。”站在程明轩身后的人道。
他们遇见这凶阳鳄时确实带伤,为了混淆过去,在击杀时还特意抹除了一些证据,只是没想到对方赶来的这么快,他们最后那一击刚刚出手,这几人就到跟前了,还据理力争起来。
看这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了。
青涧谷的兽王是水狸兽,是一只实力未被打压的神元境异兽,其战斗力根本不是那异木之王所能比的。
将凶阳鳄的心内血涂在身上,可以减弱水狸兽攻击时造成的伤害。
还有就是,水狸兽是开了神智的,这种异兽有个爱好便是喜欢收藏,倘若能将水狸兽击杀,下一步便是冲进水狸兽的洞府搜刮那里的宝贝。
水狸兽难对付,它的洞府也不好进,而凶阳鳄的心内血则是可以起到辅助作用顺利进入洞中的。
偏偏青涧谷的异兽存在的方式十分怪异,它们都不在明面上,种类也不集中,想遇到凶阳鳄纯属靠运气碰。
知道凶阳鳄的重要性,所以进入青涧谷之后程明轩便将一起来的人分成两拨,一拨击杀其他的异兽获取水波珠,他这一方则专门寻找凶阳鳄尽可能多的获取鳄心。
一天下来好不容易撞上这一只,说什么也不能让出去。
“看样子几位是不想放手了。”程明轩眯了眯眼睛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程某不客气了。”
“哼,你抢了我们的东西你还有理了。”高岐山冷哼道,“阁下想战,我等奉陪!”
双方一触即发。
旁边一块洼地里,路天握着敛息珠悄悄抬起头来,心道:“原来我这一天忙活下来真正的正事儿一件没干啊。”
既然让他碰上了,这事就不能躲过去了。
毕竟那两拨人,一拨是陷害他家的从犯,一拨曾经联合他那两位好堂兄试图陷害过他。
那这凶阳鳄他抢夺起来……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