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看着眼泪汪汪的欢秀,双溪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
“放心吧,谷主已经决定了,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离开魔教了。”
“啊?真的吗?可是,池教主的伤还没好,谷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虽然欢秀对于他们即将离开很是高兴,但是他更担心的还是沈鹤卿的想法。
他不愿意让谷主因为他们而做出了违背自己心意的选择。
双溪眼看着欢秀一会哭一会笑,直接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唉呀,谷主做的决定你还质疑上了,快别在这里伤春悲秋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跟个小娘子似的在这哭呢?”
被他这么一锤,欢秀也不哭了,低头刚好看到桌上的粥已经凉了赶紧端起来走人,罪过罪过又害谷主多饿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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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了几次把余毒彻底拔出后,池晚潇的伤就没有大碍了,只要多加休养,过不了几天就能清醒过来。
处理完这一切,沈鹤卿也终于决定离开了。
他早就想着要离开一段时间,找一个无人僻静的地方待着。
重新再开辟一片药田,建几座木屋,调理身体的同时顺便给池晚潇点教训。
他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帮那人拼凑灵魂可不是为了过来受气的,但池晚潇这混蛋情况特殊,着实是有点小可怜了。
但是该给的教训还是要给的,再加上自己这副破败身子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剩下的时间就当给自己放假了。
经历了这么多小世界,他还真没有放下任务为自己活一次呢!
吩咐下让三个侍童收拾东西,沈鹤卿就半靠在床边的软榻上看书
纤细颀长的身子,斜倚在软榻上慵懒却清丽,清冷又温和,墨发散于身后,些许垂在胸前,蓝衫白纱寸的肌肤更是白皙。
被透窗削弱过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谷主,收拾好了!”
早就已经准备好离开的三个童子兴致勃勃的把屋子收拾的干净。
“走都走了,给你留了礼物吧!”
沈鹤卿撑着下巴盯着躺在床上的池晚潇看了好久,不得不说这小混蛋的皮囊确实优越,媚而不俗,妖而不艳。
这要是放在青楼里肯定是要拿大价钱赎身的头牌儿。
直接发泄似的在池晚潇这张好看的脸上戳了几下后,沈鹤卿伸手给池晚潇那头顺滑乌黑的长发上编了满头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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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难得晴朗是个适合出走的好日子。
自从来了魔教后从未出去过的沈鹤卿终于能清静的逛一逛这里了。
微风拂面,暖洋洋的,雕花游廊,湖泊琳琳,假山耸立,更有奇花异草,暗香浮动,景落建筑错落有致,奢华无比。
魔教虽然并没有为了钱财滥杀过无辜,但能捞到的每一笔金银可都毫不手软,若不是嫌太过于俗气,他们恨不得把瓦片都贴成金的。
“公子,你真的要走了?”
春桃和夏杏跟在后面送了好长一段路,由于提前打过招呼,魔教中的侍卫也没有拦他们,一路无阻。
“你们两个,要是池晚潇醒过来要责备你们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记住了吗?”
还是不放心两个小丫头,沈鹤卿再三叮嘱道。
“放心吧,公子,我都记住了!”
头脑简单,没那么多心眼子的春桃点着头,一旁的夏杏却默默地为自己和春桃插了两炷香。
教主心疼公子可不代表教主心疼他们,只希望到时候教主扒她们两个皮的时候能给她们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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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意识回笼,池晚潇缓缓睁开了眼。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药香,像是想到了什么,池晚潇猛的起身。
牵动伤口带来的痛感根本就没被他放在心上,起身下床就往外走,正好碰上了屋外守着的侍卫。
“教主?你醒了?”
正靠着墙边打瞌睡的侍卫,在看到池晚潇出现的那一刻猛的起身吐出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哥哥呢?”
池晚潇顾不上追究侍卫摸鱼的事,阴沉着一张俊脸冷声质问。
“啊?哦~教主你说的是小神医吧,他把你治好后就走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春桃和夏杏吧。”
小侍卫见池晚潇不是来找他算账的,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开口讨好。
结果原本不怎么生气的池晚潇一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脑中轰的炸开,内力失去控制,冲击开来直接把无辜的小侍卫掀飞砸在了墙上。
“教主,教主息怒啊,教主!”
刚从墙上掉下来的小侍卫顾不得喊疼,跪下来止不住的磕头,额头与地面狠狠地碰撞,小侍卫求饶的声音颤颤巍巍,满是恐惧。
他就偷懒了这一小会,他再也不敢了。
“你去,去把春桃和夏杏给我叫过来,迟一刻,你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池晚潇眉眼阴鸷,语气中藏不住的戾气和恼意听的刚起身的小侍卫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来。
“教主,我这就去,我马上就把她们叫过来!”
说完这句,小侍卫转身拔腿就跑,不敢停顿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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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主...”
刚进门的春桃和夏杏就被扑面而来的杀意吓得僵在原地,春桃胆子大些,犹豫了片刻,率先开了口。
下一刻,她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后偏头咳出一口血。
“人呢?一个人你们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现在告诉我,哥哥去哪了?”
“教主,奴婢也不知道公子去哪了,公子离开是他自己的意思,求公子放过春桃。”
夏杏担心的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春桃,鼓起勇气开口。
“咳咳...教教主!”
夏杏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下去,就被遏住了呼吸,掐住她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很快她的眼前就开始泛黑,脸也涨得通红。
“哥哥要走你们就放他走,这么大个魔教拦不住他一个人是吗?啊?”
池晚潇周身的煞气翻涌,紫眸一点点爬上血红,暴怒之下的他竟然还是那一副带笑的表情,只有夏杏知道教主是真的想杀了她
“教主!!你要是杀了夏杏的话,小公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眼见夏杏已然濒死,春桃挣扎着大声喊了出来。
池晚潇转头看向她,眸中杀意翻涌,春桃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但为了保住她和夏杏的小命,她还是大着胆子扬声质问,
“公子为什么离开教主心里清楚,他受不了你过分的占有欲。我看了这么多话本子,我知道强制爱是没有好下场的!”
“教主要是永远是这个样子,公子不可能会愿意待在你身边的,要是我是公子,我也不愿意。”
“教主要还是觉得这是我和夏杏的错,那就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吧!”
痛痛快快说完之后春桃就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池晚潇动手。
“咳...咳咳...”
听到夏杏咳嗽声的春桃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的只剩下倒在地上咳嗽的夏杏和池晚潇转身离去的背影。
本就没有好利索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大动作崩开,血色染上了雪白的寝衣,略显孤寂萧索的背影配上那满头的小辫子显得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