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结束,返航提上日程后,文谷雨就特别粘莫非,她老吊在他脖子上撒娇,天真无邪,不依不饶,莫非很惆怅,他想好好跟她谈谈,可是,现在谈这些,她懂吗?
似乎有耍流氓之嫌……
莫非决定等她,等她的心智成熟。
玩了几天,沙粒儿就再也淡定不了,她惦记培训班和孩子们,决定第二天返航。
“没比赛完就不急,一比赛完,就什么都急!”文谷雨阴阳怪气的腔调。
“我看你是此地乐不思蜀也,谁像你整天不做事也不想着赚钱,不知柴米油盐贵,还专门有人伺候,就你命好!”田野凶巴巴地说着。
“他们欺负我……”文谷雨哀怨地看着莫非:“我也想赚钱,但是不知道怎么赚!”
“你能赚什么钱,我就随便一说,就刺激到你了?”
“刺激到我?是我刺激到你了吧!”文谷雨瞬间像打了鸡血,身上的汗毛像孔雀开屏般根根直立。
欧阳丹浅笑着,像个解说员对着莫非耳语,但每个人又听得真切:“论贫嘴她是博士级别,从来没输过谁,特别有雄辩潜质,瘾又大,很容易让对方受内伤败退!”
田野接上:“当然,她确实赢不了的情况下就会高举拳头直勾勾地盯着别人,懂的人自然会知难而退!”
“那不懂的人呢?”
田野掩着嘴凑近莫非耳边:“哪有那么多问题?不懂的人嘛也会抚着下巴沉吟片刻,然后辩解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她的注视下低眉顺目的直至吞声。”
“当然了,比拳头还厉害的必杀绝技是眼泪,可把人家眼泪玩出来了就没意思了!”
莫非听得好笑,要不是自己的基业在申城,他真想直接跟着他们去兰亭。
文谷雨听他们一唱一和的说自己,急傻了眼,看莫非不但不帮自己,还听信谗言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她恼羞成怒,举起拳头来回对着他们挥动。
田野一击掌,随即手一摊:“看到了吧,你们自己看吧,事实胜于雄辩,我没说错吧!”
莫非:“还不是你们给惯的!”
田野一个不注意,被文谷雨一个虎扑掐住了咽喉。
“女魔头,你来真的!啊?”
手机铃声响起,正慵懒地看着文谷雨捣蛋的沙粒儿按下接听键:“喂?微信?什么是微信?”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一雪躺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我开始也不知道微信是干嘛的,现在用了发现它真是个实惠的通讯工具!”
“怎么用你告诉我啊……”
“你先下载个微信软件再说!”
“会不会带木马啥的!”
“你在度娘下吧,那里面安全,下载后试一下玩得转不,再联系我!”
“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我下这个了?占不占内存啊?”
“占不了多少,有人建了个同学群,老同学可以在群里聊天,挺有意思的,我把你拉进去,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沙粒儿喃喃低语:“现在这社会越来越发达了!我有点跟不上潮流了!”她打算回到兰亭再弄。
莫非见她一脸茫然,问怎么啦,沙粒儿摇摇头:“也没什么,闺蜜叫我弄微信,我不知道微信是什么!”
“我会啊,手机给我!”他接过手机,猛然醒悟似的说了句:“我竟然没想到要和你们加个微信!”
“可能没常用就没想到吧!”
“就是的,以后啊,用这个联络方便,我帮你们都弄好,加个微信建个群,省事又省钱!”
和他的长相恰恰相反,莫非是个高素养的人,温润柔和,待人真诚,他把沙粒儿几人送到机场,进了安检才回去!
回到兰亭,沙粒儿惦记着和自己成员跳舞水平不相上下的广场舞者橡皮泥,高剑一通电话打了过去:“你目前有工作吗?”
“你是?”
“我是惊鸿舞蹈培训中心的,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团队!”
“我的工作,在人工湖做领舞!”
“就晚上那一两小时?你辞了来我们这里吧!”
“这个,我有眼疾,工作单位一般不会要我的,影响视容!”
“没关系,咱们老大欣赏你的舞技,你直接来上班就可以了!”
“我觉得,我还是来面试一下你们再决定要不要我吧!”
“这么没自信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现在来吧!”
他很快就来了,很正式地递上了求职简历。
“张丙!”高剑吸了两口烟,把烟头触灭在烟灰缸里:“无舞蹈证书是吧?”
“没有,家庭条件不允许,我是爱这一行,在人工湖偷师学艺!”
“挺谦虚的!”高剑瞧了一眼他的眼睛:“你眼睛怎么回事?这不像是胎中带来的…”
张丙:“这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眼睛了!”
“点儿挺背的!”
高剑扬声喊了声老大,沙粒儿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来了?”
“沙校长!”
“叫我沙姐吧!愿意来这里工作吗?”
“当然,我…”
“没事,明天就开始吧!今晚你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免不了又是一场接风洗尘,邹欢邱航刘显奇也来了,尤其活跃分子高剑,比自己拿奖还上劲儿:“你们为自己为惊鸿拿下了含金量十足的荣誉证书,兰亭优秀的舞者齐聚惊鸿,我作为你们背后的默默付出者,同感欣慰。有劳各位了,敬你们!”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成功全靠高剑出谋划策,才能脱颖而出,取得斐然成绩,这军功章里有高剑的一半心血,我们该敬你的!”沙粒儿率先举起杯:“来来来,碰一个!”
邹欢和邱航喝了酒酝酿了一些伤感情绪,他俩连连举着酒杯,感谢着几人把文谷雨带得这么优秀:“我们一直在家里看电视,看荧屏上跳舞的你们,你们把谷雨教得太好了,想想刚开始对你们的态度,真无颜见你们!现在她终于走出来了,还学会了说话,这些都是我那时不敢奢望的事情……”邱航端着酒杯,身体歪扭着,眼眶湿润。
“真不用客气,我们都喜欢她得紧!”
几人打着酒嗝醺醺然地从饭店飘出来,想起去年的某一天他们在这里发酒疯又去吃烧烤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