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林峰电话,沙粒儿给了林小从一个大拇指:“给力!”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陈一雪拖长声音问道:“又怎么啦,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敲门声响起,陈一雪向着林小从努了努嘴,林小从不服气地边去开门边嘟囔了一句:“为什么是我,你不可以去开呀?”
夏臻拿出饮料,给他们到上:“来,开饭咯!”
沙粒儿白了他一眼:“你的呢?”
夏臻拿起杯子:“我喝……”
沙粒儿给他到上饮料:“饮料!你从此要跟你的饮酒生涯干杯了!”
“我不就喝点养生酒嘛!”
“你刚刚想说什么,粒儿?”陈一雪接着刚刚的话题。
“我明天想去宝石坝看女儿!”
“又去啊?不是见你去你二嫂就把她藏起来了嘛!”
“我明天换条路走,只是要绕一两里路啊!”
陈一雪看着粒儿一筹莫展的愁容,心里的火苗直蹿:“哪里有这种事,我真是奇怪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信不信我抽死她个瘟!”
“也不能全怪我二嫂,薰儿要是黏我,又怎能是她想藏就藏得了的!”
夏臻语气透着寒意:“明天我开车送你们去!”
“明天我妈也要去,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
“都听你说几次了,不能再忍了,我他妈都想弄人了!”陈一雪把一腔怒火发泄在鸡翅上!
“好嘛,说好就是了,我们还是不要坏了吃饭的兴致!”沙粒儿怕怕地看了她一眼。
送走陈一雪和林小从,夏臻带着沙粒儿到渠江边兜风,江边的风不时吹拂着沙粒儿的头发,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夏臻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沙粒儿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女人味十足!这让夏臻又有了贪念,他拉着沙粒儿,低声命令:“亲我!”沙粒儿看着他的样子,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夏臻俯下头!
几声快门记录时的咔嚓声后,他俩的画面已被定格,停在对面马路的车窗徐徐向上合弄,车里的人看着图片里忘我纠缠的两个人,再扭头看了看在尽情碾压怀里女人的夏臻,眼里尽是萧杀之气,他一脚踩住离合器,手一推变速杆,车子慢慢向前驶去。
沙粒儿给妈打了个电话:“妈,房子租出去了,这几天都没见租房子的人搬进来,我什么时候催一下她。明天要去看薰儿,你要去嘛?”
邹岚犹豫了一下:“要去,就怕晕车!”
“好嘛,妈,明天你要是晕车,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早点休息!”
第二天,他们专门挑了接近中午吃饭的时间去,下车就见到邹岚正在打量着车,夏臻迎上去:“伯母,你早就到了吗?”
邹岚看着他们:“我也才到半个小时!”
陈一雪性急:“这次我们几个目标挺大的,她们不会饭都不吃就去躲吧!”
“走,去看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走到院子后面,一个女人有些惊讶的喊了声:“咦,你不会是薰儿她妈吧?几年不见,怎么完全变了个样!”
沙粒儿纳闷了一会儿才恍然认出来:“大嫂,你怎么在家了,记得你前一阵子都没有在家!”
“我也才回来不久,快进屋来坐吧!”大嫂张彩虹把他们往屋里引去。
“大嫂,我没时间坐,我是来看薰儿的,她在家没有?二嫂在家吗?”
张彩虹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粒儿啊!薰儿你是要不回去的了,二嫂和我说过的,这是薰儿婆婆走时的遗嘱,说是“薰儿永远姓陈,是陈家的人,不是姓沙,不要跟她妈一起生活,唉!””
沙粒儿侧身看了一眼夏臻,夏臻有条有理地问道:“薰儿他爸已经不在了,沙粒儿作为薰儿的亲妈,是她最直接也最合法的监护人,二嫂有什么权利剥夺亲妈沙粒儿的监护资格,她人在家吗?”
陈一雪听得很爽:“粒儿生女儿的时候,我可是看着粒儿差点断气的,十个医生围着她转!她难产二十几个小时生下的女儿,就这样被她二嫂据为己有了?走,直接找她去,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说法,就把她房子捅了!”她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沙粒儿忧心忡忡地看着张彩虹:“大嫂,二嫂不会又不在家吧?”
“唉,她是不会让你看的,她比较反感你!谁叫你当初一走了之的!”张彩虹语气很无奈:“二嫂的性格可不是那么温和的!”
沙粒儿挥挥手:“不说了大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去找她!”
沙粒儿快速迈着大步,似乎这样就刚好可以拦下逃跑着的二嫂和女儿,她停在一幢三层楼房前喊着:“二嫂,二嫂…!薰儿…薰儿……,你们在不在?你们在哪里?”
张彩虹在背后说:“粒儿,别叫了,你是见不到她们的!”
沙粒儿红着双眼跑上阶梯,趴在窗户边往厨房里看去,锅里隐约还冒着热气,一股饭菜的香味刺激着她的味蕾!
沙粒儿失望地向着几人摊了摊手,难过得蓄满了泪水!陈一雪走到大门边,一脚踹在了门上:“她妈的,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心这么狠!”
沙粒儿把头靠在邹岚怀里,气得泪水直流!
邹岚连连叹气:“唉,造了什么孽呀!要受这种罪!到底想怎么样,站出来说清楚啊,这样躲是什么意思?”
夏臻开口说道:“直接打电话给她吧!”
沙粒儿一边说着一边掏手机:“我每次来都是这个样子,什么办法都没有!说起来二嫂应该是我和薰儿的恩人,但她这样做,我不但无法感恩,反而还很怨恨她!不明白的人一定骂我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张彩虹看着抽抽嗒嗒的沙粒儿,心有不忍,她想了想说道:“粒儿,要不就用我的手机打吧?”
夏臻说:“要不大嫂亲自打给她,让她回来好吗?”
张彩虹点着头:“我可以打,但她性格很怪,心肠也硬,我不能保证她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