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名字的、老眼湿润的全身镜怒斥熊孩子槐笑笑,“我是你的长辈哎!孩子!对一个老人家你怎么下得去手哎!还动手动脚的哎……”哎呦,我的老心脏哎,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不尊老爱幼吗?
?(?`灬′?)?
镜子虽然没有脸,但是它有眼睛。 .
被雾气笼罩的、情绪波动厉害的神秘的镜子老先生的眼睛更加雾气朦胧了,这让它变得更加神秘莫测起来,让人不敢轻视。
但是之前调动过来的雾气让槐笑笑无法看见它眼的痛心疾首,也无法感受到它的神秘莫测,只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法沟通的感觉。
他咬着泡面塑料叉子,有些吐字不清地说道:“你是变态,变态该打。”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让人无法反驳。是吐字不清把他的气势减弱了几分。
“!!!”
拥有两大眼珠子的全身镜先生差点一口气没喘来,“!!!”真是!真是!真是气死个老人家了!
我哪里变态了哎!
没听老师说过吗,说别人变态的,自己才是变态哎!
现在的孩子真是……都这么喜欢自说自话吗?
全身镜眨了眨自己雾气朦胧的眼睛,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人了,好像也不用喘气哎。‘哈哈哈哈,人老了是忘记『性』大。’想当年……
在它回忆往昔的时候,槐笑笑透过浓浓的雾气,直直地盯着它,“说话简单点。”没错,槐笑笑又开始嫌弃别人(镜子)啰嗦讲不到重点,这学校的人(镜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吗,突然担心这个世界的未来。
担心归担心,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主要还是把问题问清楚:“你是谁。”依旧吐字不清。并且伴随着一丝牙酸。
一阵雾气蔓延……
“我是谁啊?”全身镜先生两个大眼珠子朦胧又疑『惑』地看着雾气之外的人影,“刚刚不是说了吗?”现在的孩子也这么健忘吗?真是一届不一届哎,想当年的孩子哎……突然为祖国的未来担忧……
哎,人老了容易想东想西哎……
槐笑笑:“……”难道这是书说的代沟吗?
代沟:从广义来讲,是指两个不同年龄层次在思想方法、价值观念、生活态度、兴趣爱好、说话方式等各方面存在的心理距离或心理隔阂。简单来说,是鸡同鸭讲,你问他饭吃了没,他回你刚刚收完衣服,无法以正常(常规)方式进行良好的沟通。
代沟的词条解释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槐笑笑更加确定了他们之间存在很大的代沟和雾气,‘也许还有湿气。’他确定地感受着衣服、头发、皮肤飞『潮』湿……进水了也说不定。
‘我是……说的不应该是我是谁我叫什么吗?关老不老,长辈不长辈什么事?’果然是有代沟,他还要好好学习。学校图书馆里有关于代沟的书籍,次7号同学借过《代沟应该怎么解决》一书,他明天去借阅过来学习学习。
美滋滋地计划着明天有关学习方面的计划,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僵。
等等!
槐笑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寝室里的书籍都由于不明原因变成了黑渣渣,那图书馆里的书!会不会……
‘不,我不相信!’他坚决不相信!
知识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不要自己吓自己。’在情感,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是在理智,他知道,图书馆的书极有可能也变成黑渣渣了。很有可能。
而他这个初次为人的东西,暂时也是极其理智的。
‘黑渣渣,雾气,镜子,大眼珠子……’他极其理智地在脑海里快速地罗列着着整个事件的关键点。
他的肌肉开始紧绷,他的双手开始用力,他那理智的黑褐『色』的眼睛直视着全身镜,仿佛透过重重『迷』雾直直地看到镜子的里面。
这里有一个非常好的回答问题的、会讲话的、貌似很神秘的全身镜。想来,用来回答问题也是极好的。
至于代沟?
两者无法以正常(常规)方式进行良好的沟通,那用一方能接受的非常规手段进行‘亲切’的问候交流沟通。
( ̄、 ̄)
槐笑笑沾满雾气的脑袋微微向前倾斜,面无表情的脸透『露』出一种让人(镜子)感到害怕的东西。一般,人们把这种东西称为——气势。当然,这种令人害怕的气势一定要搭配各种有效的双手动作或者全身动作。
隔着雾气的全身镜感到一种久违的老寒腿的感觉。
……
气势不到一秒,槐笑笑的头部倾斜动作顿住了。左手暂时离开了镜子的边缘,把嘴巴里的泡面塑料叉子拿下来,别在略微扭曲的泡面桶边缘,并注意着,没有触碰到捕蝇草和捕蝇草下面的泥土。等下说不定还要咬着叉子,可不能弄脏了。
咬得太久,咬肌和翼内肌感到有些疲惫,需要休息。
别完叉子,槐笑笑一边迅速把左手归位,一边在内心呼唤了一下召唤而来的蚊子们,不出所料,蚊子们的接收信号仍然不良。
于是,他开始吐字清晰地向全身镜问问题。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规律地,明白地,由浅至深地提问。总有一个问题是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什么东西。”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其他人在哪里?死了没有?”
……
“明天还能课吗?”
“图书馆里面的书还能不能看。”
拥有两大眼珠子的全身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不过爱学习的孩子总是让人(镜子)喜欢的。它的心情稍微好点,轻轻地抱怨,“你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回答什么问题哎……”它感受了一下槐笑笑骤然收紧的巨力双手,吞下了未完待尽的抱怨之语。在心里不满地想着,‘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猴急……也不知道尊重一下老大爷真是的……’
槐笑笑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那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
……
“我叫……我叫啥来着?”大概是‘双手气势’的鞭策,求生欲让全身镜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我叫门房……哎,不对……我叫保安老大爷。”好像叫什么窥什么来着?年纪大了忘记『性』是大哎。
知道答案的槐笑笑有种果然如此的熟悉感,他也不纠结名字的问题,有个能叫的代称行。
继续听保安老大爷回答:“我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