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有些想念格外好用的113号蚊子了,格外聪明的113号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迅速做出反应,然后过来找他。
可惜。
从感应看,这些召唤出来的蚊子还在之前的位置没有移动。
这批召唤出来的蚊子显然没有113号好用,没有一只联系他。虽然他也联系不这些蚊子。
看来往生池召唤阵也会有各种限制条件(bug),联系信号的范围又小,信号又差。
‘哎。’说句实话,槐笑笑是有点失望的。
……
这些雾气出现得诡异,正常人蓦然遇见总会有些恐惧的表现。槐笑笑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个娃娃,他木得感情,还联系不蚊子,他只是用正常生物遇见诡异有趣事情的正常反应来应对。
观察叉子、泡面、捕蝇草时,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雾气。这是任何生物面对不明情况的本能反应,观察、警惕诡异的地方。
拿着湿漉漉的塑料叉子,槐笑笑谨慎地探出了第一步。
阴稠湿润的环境没有让他造成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些舒适。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雾气弥漫的初期,他察觉到了这种反常的现象。对这个世界的正常人类来讲,这的确是一件较反常的事情。
随着雾气的越来越重,这种舒适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今天,它已经蔓延到了寝室里面。
让人感到十分的安心。
‘真想……睡一觉啊。’
‘该睡觉了。’
‘10点多了……’
不行!
泡面还没吃完!
槐笑笑用泡面叉子戳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把安逸想睡的念头戳掉。
这个雾气果然很有趣。
还可以催眠?
槐笑笑兴致盎然地举着『迷』你武器·泡面叉子继续往前探索。
整洁简单的床铺、桌子也都蔓延起了黑『色』的污渍,安静的座椅,那个总是沉默着的人,不见了。没有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
仿佛这个人也成为那些蔓延开来的黑『色』污渍,消融在无处不在的雾气里。
槐笑笑把袖子稍微拉起一点点,用手往凳子『摸』了『摸』。空空如也,确实没有任何隐身的东西。
没去管手沾染的黑『色』渣渣和湿润的水汽,他一步步地探索起了这个熟悉的寝室。
悄无声息的柜子里也没有一丁点人类存在的痕迹,焦灼的柜角,漆黑的污渍,簌簌而下的渣渣,实在让人怀疑这里是否有人住过。
自己床底大批的零食和真题集也都变成了黑渣渣,让槐笑笑扼腕不已。他撇了一眼在雾气看不太清的红烧牛肉面,若有所思,‘没有被污染是因为口水吗?’再看看被口水浸过的泡面塑料叉子,有一种找到真相的喜悦感。
并产生了一种大胆(十分有创意)的想法,‘把东西都『舔』一遍能恢复过来吗?’随即又放弃了这个简单易『操』作的好方法。
按照计算,一间寝室的面积如果用舌头全部『舔』过,起码要用十几条舌头。这是按照最低的舌头和口水的损耗量计算的。但是一般来说,人类只有一条舌头,无法损耗。
打消恢复寝室的壮举,槐笑笑决定出去看看。
出去前,他把没有被雾气影响的泡面吃掉。‘出去久了,泡面会冷掉发泡,发泡了会变得不好吃。’
吃完泡面,他把几盆新添置的泡面桶装的捕蝇草搬到了桌子,和只剩下汤水的红烧牛肉面放在一起,把它们规律地排成一条直线。
出门带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不受雾气影响,也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槐笑笑端起一盆最轻的捕蝇草,略微挤压外包装,慢慢当当地把它塞进黑『色』衣服的大口袋里。
“吱呀。”
沾染五成多黑渍的寝室大门被槐笑笑从里面朝外面打开,用门口常备的砖头放在门和门框的缝隙之,模糊的黑影从寝室里面走了出来。
外面,也都是雾气。
走廊里布满了『潮』湿舒适的雾气。
万籁寂静。
没有一丝人声。
许久没有在这样寂静模糊的环境呆过,槐笑笑险些不能好好感受周围的环境。当年他刚刚产生意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寂静、模糊,对外界的事物总有一种隔着一层纱的感觉。
看着无法看到远处的场景,他慢慢地闭了眼睛。
也许……
眼睛闭了,手的叉子还是随时保持着警惕的状态。
呼吸。
呼吸。
呼吸。
再慢一点。
再慢一点。
再慢一点。
听到了。
“扑通。”
“扑通。”
“扑通。”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跟着心跳的声音,槐笑笑游『荡』在空无一人的寝室楼里。
五楼。
“踏踏踏……”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五楼响起。
三楼。
“踏踏踏……”心跳的声音,逐渐和踏步的声音重合。
一楼。
“碰!”
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
槐笑笑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略带焦黑的铝制大门,在身前充满了凹凸不平的大小坑洞,铁锁布满了黑『色』的污渍和划痕。
是这扇大门独挡了他出去的。
这么一停顿,那个神秘的心跳,感受不到了。
宿舍楼大门:这是一扇牢固的金属制造的寝室楼大门,用以宵禁。
进入寝室楼的学生在锁门之后,无法从里面出来。在外面游『荡』不按时回寝室的学生也无法越过牢固的大门,只能叫醒又严重起床气的宿管阿姨,或者选择在外面挨冻一夜。
槐笑笑的眼神略过充满划痕和污渍的门锁,看向黑漆漆雾霭重重的宿管阿姨的门房,‘应该没人。’里面应该有钥匙。
不过既然已经站在了门口,还是先观察门锁。
他那么轻声地抬起了挂在大门的门锁,观察着门锁的形状。着能让他在进入宿管阿姨房间后,较为迅速地找到匹配的钥匙。
“?”
门锁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留着几分谨慎注意周围的事物,弯腰低头,凑近门锁,看向门锁里面的孔洞。
‘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是钥匙。
是钥匙断在里面。
拿捏着门锁的槐笑笑不太明显地皱起了眉头,‘不能开锁了?’他随随便便地尝试『性』地摆弄着门锁,‘不知道宿管阿姨的房间里有没有较锋利的工具。’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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