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离开了白帝城,确切的,是离开了世界。
三日后,随着赵子龙从白帝城掌控的那条传送通道离开,白召帝闭关静修的那栋木楼中,白岩歌向白召帝汇报了情况。
“岩哥,你对白帝城入世有看法吗?”白召帝突然问道。
白岩歌微微一怔,沉吟了片刻,道:“自古以来我们便于外面那个世界一分为二,互不往来。因为我们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旦融为一体,将会对双方都带来巨大的冲击,甚至会有一场打乱产生。所以,属下认为,修行之人大举入市,只会增添杀戮杀伐,于两个不同的世界而言都是一件坏事。”
白召帝了头,笑道:“不错,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包括我自己,在这之前也是这般想的。”
白岩歌心中微微吃惊,白召帝言下之意是他已经改变了这种思想。甚至于,通过自己告诉赵子龙白帝城即将入世的那一刻开始,白召帝的心思就已经改变了。
“世界的存在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对世界而言,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不久后便会来临。甚至,对外面的地球空间的世界而言,也是一次毁灭性的挑战,人类能否成功躲过这一劫,就看运气了。”白召帝缓缓道。
白岩歌心头大骇,万万没想到白召帝会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毁灭性的灾难?怎么……怎么会这样?”白岩歌骇然望着白召帝问道。
白召帝神情中露出了一丝苦涩,缓缓道:“多年前我便感知过,维持世界的无穷力量源泉已经枯竭,所以这个神州世界会崩溃,化作万千尘埃,而在这次崩溃之前,天地异变,神州人类能够存活多少,谁都不清楚。同时,随着神州世界的崩溃,外面的世界也将会受到冲击,到时候新的时代将彻底来临。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让白帝城入世了吗?”
白岩歌心中震惊不已,但白召帝的意思他却听明白了,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头道:“是,属下明白了。”
“白帝城入世,并非与天下群雄争锋,而是自保之法,不至于他日我白帝城之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属下明白。”白岩歌回答道。
“当然,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降临,谁都无法料定,所以暂时你也无须担忧,今后的事情,就统统交给赵子龙去处理,人总是要慢慢成熟慢慢成长的,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白召帝完,闭上了眼睛。
白岩歌心情凝重的离开了木楼,思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白岩歌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似乎,随着这次几位盖世天骄级的强者决战之后,整个天下都将为之而改变,本来他认为这种改变只在神州各方势力之间波动,却没料到竟有可能波及到整个神州的存亡。
……
地球,原华夏今神州地界内,峨眉山金后山。
竹林木楼屹立在峨眉金后山已有多年,时至深夜,一道白色人影出现在这金后山之上,宛如幽灵,纵使峨眉身为江湖名门正派之一的武学宗门,高手如云,却依然没有人能发现此人的到来,甚至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月光如华,洒落在竹林空地上,照样在这名男子脸上,只见此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模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身穿灰白长袍,双手背负,看上去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正是在华夏失踪了数月之久的第一通缉犯赵子龙!
原来,赵子龙刚刚从世界中出来不久,而出口却正是这峨眉后山金的这个传送通道附近。既然出现在这里,赵子龙便不急着离开,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竹林木楼前。
据他所知,这里便是吴卿尘居住的地方,而吴卿尘则是自己亲生父亲赵文君的结发妻子。当初得知父亲的过去事迹之后,赵子龙便心有怀疑,认为父亲可能还活着,然而想要找到父亲的下落线索,便必须找到吴卿尘,当面问她一些问题。
奈何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吴卿尘根本不在,而第二次出现在这里,却是偶然的一次机会,木楼中有人,而且是个女子,然而就在赵子龙想要逼对方出来与自己见面的时候,却被对方挡住,更被木楼中藏着的一个神秘男子所伤。
那一次,赵子龙触动了体内隐患,差就此摔下悬崖丢掉了性命。
今日再来到这里,赵子龙想看看自己的运气是否足够好,如果吴卿尘还在这里,那么他自信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境界,当可与对方正面抗衡,或许能逼迫对方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赵子龙对周遭事物的感知能力也有了飞跃提升,虽然站在木楼之外,但却已经感知到楼中无人。
不过赵子龙依然不死心,还是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赵子龙心中大为失望。
突然,赵子龙目光落在房中的桌椅上,面色一变,走过去用手触摸了一下,上面竟有了一层灰尘。
“看来,此处已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甚至都没有人来打扫过了。”赵子龙心中讨道,神情间更加失落。
寻找父亲下落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这吴卿尘到底在哪里?
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赵子龙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略微沉吟,道:“这些日子也不知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幽都冥王遭受重创,就鬼帝与魔皇二人也身受重伤,只怕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也不会有厉害高手追缉我。正好去云西地区看看,也不知屠神和唐陨他们现在如何了。”
心中计议已定,赵子龙再不迟疑,当即飘然而下,离开了峨眉金,连夜出了峨眉山,悄无声息的爬上一辆开往云南方向的火车。
……
江南镇。
夜色中,一辆银灰色商务用车停靠在一栋用于出租的民宅楼房下面,车门打开,四名身穿黑色衬衫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从车上冲了下来,车内一道声音冷冷道:“记住,要活的,两个都要活的。”
四名壮汉应了一声,急速向楼上冲去。
来到三楼,四名汉子直接奔向走廊左边的这间房门口,其中一人伸手放在门把手上,暗自用劲之下,竟以一股蛮力直接将房门门锁震开。
“谁?”
房间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漆黑的房间内有灯光亮起,只见床上坐起来一个身穿粉色吊带睡衣的风韵女子,这女子看上去三十来岁,又似乎只有二十五六岁,风韵动人,睡意朦胧中刚苏醒的样子更是令任何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扑上去将她再扑倒在床上。
破门而入的几名男子一愣,万万没料到这房间里的女人竟如此机警,错愕之中,第一个冲进房间的男子一个健步便已经来到床边,一手扼住了女人的咽喉,目光冰冷的盯着床上还处于熟睡中的一个孩童,冷冷道:“别出声,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孩子还能活着。”
那风韵动人的少妇面色巨变,眼中露出惊恐神色,急忙头,在这种突发的危机关头,这女子竟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与镇定,心理素质可见一斑。
冲入房间的四名男子闪过一丝压抑之色,先是没想到这女子如此机警,再就是没想到她在面对威胁的时候还能如此镇定,或者如此冷静,为了保住孩子,这女人冷静的有些可怕。
“跟我们走,保证不会伤害你们母子。”带头的黑衣男子冷冷道。
另一名黑衣男子已将床上熟睡中的孩童抱了起来,那孩童或许是白天玩的太累,竟没有被惊醒。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母子,我们孤儿寡母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少妇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发出了疑问。
带头的男子一脸冷漠,道:“不用多问,总之为了孩子,你最好配合。”
少妇正是当初偷偷离开赵子龙的潘玉红,她自从大出血难产生下儿子之后便一直带着儿子住在这个偏远的江南镇,只求平静安然的过一辈子。
然而身为一个单亲妈妈,而且年轻貌美,潘玉红自知会招惹许多麻烦,所以这一年多来一直都非常警惕,尤其是在表姐苏菊前段时间搬出去住之后,潘玉红更是心谨慎许多,可见一个单亲母亲的艰辛与艰难。
今日变故实在是超出潘玉红的预料,更超出了她的能力所能控制的范围,所以她虽然担心儿子和自己,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就范,只要儿子不死,她做什么都行。
四名汉子成功的破门而入,然后没有任何阻碍的将潘玉红母子二人带了下来。
夜深人静,偏僻的镇上人们早就已经进入梦乡,漆黑的夜晚,银灰色商务车没有开灯,四名汉子冲下楼后就带着两个人质冲向商务车,然而就在这时,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一名光头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板!”
几名黑衣男子同时恭敬的对那名光头男子叫道。
突然,挟持着潘玉红的那名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露出骇然之色,惊呼道:“谁?”
另外三人也是一惊,这才借着月色发现光头男子脖子上不知何时竟有一柄刀驾着,锋利的刀刃与脖子上的大动脉亲密的紧挨着,随时都能让那条大动脉释放出热血来。
“放……放了她们母子!”光头中年男子面色惨白,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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