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这位师弟听清自己的问题，唐宁这次不等他们再次发问，很是自觉的重复最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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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不是？”
语气还是跟方才一样清冽，但不知为何，听着的众人只觉有寒风从身畔掠过，彻骨冰冷。
这名玄门弟子心中刚升起没多久的底气，就像遇到了从天而降的雨水的火把，“唰”的一下，瞬间熄灭不少。
心，莫名虚了下来。
“不……”
话没说完，看到众人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临出口的话，顿时放生改变。
“是又怎么样！”
脚尖踮起，挺起胸膛，就连说话的音调，也都上扬了许多。
“这世道，从来就没有看热闹，还有收费的道理！我不给，你难道还要打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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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很是怪异的一声强调从唐宁嘴里发出，不知为何，众人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看向那名与唐宁对视的弟子，总觉得他接下来的下场，可能不是太好。
“砰！”
谁知这念头才刚升起，下一秒便得到了应验。
看着被唐宁一拳揍倒在地的身影，投以同情目光的同时，愈发肯定，当出头鸟，没有好下场！
“砰！”
又一声拳拳到肉的闷声响起。
不对，是脚脚到肉的声音。
抬眼看去，只见唐宁穿着黑色皮靴的脚，一脚踩在那名玄门弟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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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脸的温柔，这会已经消失不见。
柳眉飞扬，红唇勾起，尽是邪魅，尽是张狂。
“没这道理？”
脚下用力，将鞋印清晰引到对方脸上，力保每一个纹路都清晰毕现。
“要是没这道理，那今日我就创这道理，并且让师弟你将它完全领悟。”
猛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这名玄门弟子整个人都处于蒙圈状态。
脑瓜子嗡嗡作响，还没恢复过来的同时，又被她一脚踩了上来。
刚抬起的脑袋，又“砰”的一下，撞到地板上。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只觉得头要炸裂开似的。
至于唐宁说的话，更是一句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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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转动眼珠子，侧眼看向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少女。
只一眼，便被她面上嚣张至极的神情，瞬间气红了脸。
“唐宁！”
“在呢。”
听到这愤怒的叫喊，唐宁反而笑的更欢。
好似这对她而言，是美妙难得的乐音。
“师弟叫师姐干什么？是想告诉我，你已经领悟这个道理了吗？”
“不可能！”
这名玄门弟子咬牙切齿，将这话一字一顿说出口。
“哟！想不到师弟你的脾气，还挺倔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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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话，唐宁眼中一下绽放出格外明亮的光芒，看起来好像很是兴奋。
当然兴奋啊！
敢明着跟自己呛声做对的人，已经好久没碰到了，怎么可能不兴奋。
“巧了，刚好师姐我的脾气，也倔得很。认定的东西跟事，就一定要得到，办到。所以我觉得……”
唐宁踩在这名玄门弟子脸上的脚动了一下，让他能够正对自己。
“我觉得师弟你这次，还是屈服低头比较好。毕竟我除了认死理以外，身手实力，好像都在你之上。要是不低头，待会可是要吃苦头的哟。”
有脾气，硬骨头，都不是什么坏事。
但也要看对谁有脾气，对谁硬！
要是对着自己……
唐宁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她完全不介意把对方那根硬骨头，一寸寸打断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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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别踩在地的玄门弟子第一个字刚说出口，下一个字便被迫转为痛呼。
“砰！”
唐宁空着的另一只脚，准确无误踢在他的腰腹之上，毫不留情，没有一丝心慈手软，让他瞬间如虾一般，弓起身子。
“师弟，有些话，还是要想清楚再说出口比较好。”
“不……”
“砰！”
又一次没把话说完，就被迫打断。
熟悉的闷声，不用去看，都能清楚知道那玄门弟子又被踹了。
“哎～师弟，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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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声在那一声闷响之后传来，让周遭所有人面上的表情，一下如调色盘精彩。
虚伪！
太虚伪了！
“说了不……”
“砰！”
和前两次刚说一个字就被踢相比，这一次，倒是多说了两个字。
只不过这结局，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连续三脚，唐宁虽然没有竭尽全力，但还是让对方疼得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弓着身子，捂着腰腹卷缩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看向她的眼神，就跟淬了毒的，阴鹫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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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会被这眼神吓着吗？
怎么可能！
这样的眼神，从跟老爷子学习抓鬼开始，她就经常看见。
所以这么看着自己，心里完全是没有任何一点波动的。
因为这样的眼神，对她而言，实在太习以为常了。
确定这名玄门弟子暂时起不了身，唐宁才把踩在他脸上的脚放下来。
把人揍成这德行，众人以为她会就此放过对方。
谁知道这丫头转过身，拉来一把椅子，放到蜷缩在地的玄门弟子身旁。
然后……
然后一屁股坐下，抬起腿，重新把脚踩在对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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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这举动，所有人的眼角不约而同抽动起来。
得！
看来这师弟要是不改口，她不准备收腿。
只不过这师弟这会痛得开不了口，她打算一直等着不成？
很明显，唐宁不会一直坐着干等。
因为她的视线，从脚下这名玄门弟子，转移到周围众人身上。
“各位玄门师兄弟，师姐妹，这下，大伙可以给我支付观赏费了吗？”
唐宁坐在椅子上，脚踩着痛呼不止，面容狰狞的玄门弟子。
身子明明比别人矮了半截，但不知为何，众人觉得此刻的她，是高高在上的。
恍若俯视自己臣民的女王，眼中带着怜悯温柔的同时，也带着无尽的威严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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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鲜明的做对例子在眼前，不少玄门弟子还是很识相，立马拿出玉瓶，从中匀出一只放到她手中的玉瓶里。
“我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怎么会白占师妹便宜呢？”
“这费用，是唐宁师妹应得的，毕竟你辛苦一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