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章 面具掉了
作者:
她暂时猜不透。
沈若华也便静观其变。
旬王妃看着面无表情地沈若华,思绪翻转,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往日也并非没有打杀过人!
“你去,按照沈小姐的交代去做。”旬王妃一摆手,将灵儿给打发走。
灵儿临走前,将蜜蜡手串给留下来。
旬王妃把玩着蜜蜡手串,瞧见那一颗鲜艳殷红的玛瑙雕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上面的香味淡淡的,沾在手上却是经久不散。
旬王妃拿着帕子擦拭着手指,又放在鼻端轻嗅几下,仍旧是缠绕着那股子香气。她丢开帕子,站起身道:“沈小姐可要去暗室看一看审问情况?”
沈若华唇角一扬:“正好无趣,去看一下也无妨。”
旬王妃与她并肩一同走出屋子,气候寒凉,冷风吹卷着幽冷暗香拂面,旬王妃目光渐次幽深。
那一股冷香中夹着一丝若有似无地香气,她不由往沈若华身侧靠近几分。那一缕香气的确是从沈若华身上飘拂至鼻息间,捻着一方帕子遮掩住口鼻,指尖的香味令她的面色陡然变了。
她猛地扣住沈若华的手,那股香味愈发的清晰。
“来人!将她抓起来!”旬王妃甩开沈若华的手,往一旁退去,护住肚子。
瞬间,侍卫自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团团包围住。
沈若华淡然地看着旬王妃,不慌不忙:“王妃这是怎么了?”
旬王妃沉着脸:“怎么了?你问本宫怎么了?你身上为何会有蜜蜡手串上的香味?”
沈若华轻笑一声:“王妃忘了?我与那婢子撞了一下,怕是沾染上了。”
旬王妃刺探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是不信的。
沈若华能言善辩,心思诡谲莫测,十句话里头难得有一句话是真的!
旬王妃目光冷厉,退回屋子。
“我若是对旬王府有不轨的心思,为何还会帮王妃找神医?”沈若华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旬王妃的腹部。
旬王妃眉宇间的厉色敛去,在沈若华脸上瞧不出什么来。给一旁的婢女递一个眼色,寻思着请王爷过来再定夺,眼下先稳住沈若华再说。
“事关旬王府生死存亡,本宫难免会太过紧张而小题大做,你多担待。”旬王妃面色稍霁,却半点不客气。
之前对沈若华的感激之情,潮水般褪尽。
甚至,不禁猜测,她的示好也别有用心。
沈若华不惧,不慌不忙走进屋子,端坐在椅子里。
旬王妃蹙眉,并未出生呵斥。
不一会儿,旬王匆匆而来。
旬王妃起身相迎,旬王扶着她坐下,目光深沉的地瞥向沈若华。
“沈小姐,这是误会,细作已经招供,背后另有主谋。今日多有冒犯,改日再宴请你致歉。”
旬王妃一怔,完全未料到竟是不排查沈若华!
沈若华施施然起身,浅笑道:“今日多谢王妃招待了!”然后告辞。
她一走,旬王妃疑惑道:“王爷,你怎得不审问她?她的话并不能全信,总觉得此事她脱不了关系。”
旬王脸色微沉,望着沈若华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晦暗莫测道:“她是君瑕的人。”
一句话,包含太多。
即便沈若华有嫌疑,只要旬王府一日要拉拢君瑕,便不能动他的人。
关押住沈若华,便是间接质疑君瑕。
“本王派人暗中盯着她。”
旬王妃目光阴郁,正要说什么,旬王身边的亲信送来一封信。
旬王看后,看一眼旬王妃,将信甩在她脸上。
旬王妃捡起来看后,面色大变,紧握着拳头:“果真是她!”抓到的婢女是自己人,她身上搜出的蜜蜡手串,八成是沈若华栽赃!
“她既是我们的人,为何不直说?”旬王妃不禁埋怨,转念想起她吩咐灵儿动刑,急忙招人来去暗室将人放了。
“沈若华将人撞上,必定是看穿了,她当时可有说什么?”旬王搓着指腹,若有所思:“正是口风紧,才会鲜少暴露真实身份。何况,人多口杂,并不是你独身一人亲自审问。”
旬王妃这才释怀,不敢隐瞒,事无巨细交代清楚。
旬王冷笑一声:“她倒是聪明,借我们的手查婢女背后之人。也罢,她既然盯上了,便处置了。”
旬王妃一阵胆寒,若不是她敏锐的嗅出沈若华身上的气味,便着她的道,反而将自己给暴露出去!
她捂着平坦的小腹,心里很不舒服。
旬王眸子里落下层层阴鸷,他阔步离开后院,去找君瑕。暗示一番今日沈若华在王府的可疑,试探她在君瑕心中的地位,也好走下一步棋子。
——
沈若华从旬王府一出来,觉察到有人跟着她。
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也由着他们跟着。
暗中让人盯着旬王府的消息,直到晚间才传来确切的消息,那位婢女并未招供,是一名孤女,受不住刑法死了。
她不禁记起今日在旬王府撞见的那位裹着斗篷的女人。
一寻思,她换上夜行衣,避开监视的暗桩,去往相府。
相府,一道鬼魅身影快速踩过屋顶,朝着君瑕的房间掠去,暗卫看着熟悉的身影,有退回原位。
沈若华翻窗而入,正好站在屏风处。
红木为骨,薄纱为面,绣着山水图。昏暗的屋子里,将屏风后那一道沐浴的身影映照出来。
眼前一黑,柔软直裾兜头盖住她的头,浅淡地冷香萦绕在鼻息间。
沈若华猛地扯下衣裳,便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屏风处,长发如瀑,只着单薄底衣,湿发滴答着水珠,洇湿白色底衣。
她脸热地脑中闪过隐隐绰绰间看到的那副好身材。
“你还有半夜闯男人屋子的癖好?”君瑕坦然而从容自她面前走过,取来棉巾擦拭头发。
沈若华盯着他冒着水汽的头发,视线落在他的脸庞那一张锃亮清冷地面具时,眼底闪过惋惜。
“哪里哪里,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相爷是不拘一格的人,这无伤大雅的事情,自不必放在心上。”沈若华悄悄咪咪将直裾往身后一扔,擦着衣架掉在地上。她眉心一皱,脚往后一扫,将衣裳踢到屏风后。他目光直射而来,沈若华脚一顿,在他冰冷的视线下,弯腰捡起来,洁白的直裾上几处泥印醒目,嘴角抽了抽,从容地团一团,塞进怀中鼓出一个大包。
她讪讪笑道:“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
君瑕注视着她隆起的胸口,沈若华双臂抱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爷赏我的衣裳,我带回去一日三炷香供着。”
这个男人瞧见她踩脏他的衣服,怕不是要剁了她的腿。
君瑕懒得拆穿她,冷笑道:“咒我死?”
“不敢不敢!”
君瑕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沈若华脸上笑嘻嘻,心里p。
早晚有一天要踩他头上!
君瑕转身,取来外衣披上,斟一杯茶,润喉。
“今日旬王来相府,说你在旬王府撞一位婢女,身上沾的香与刺客相近。他念在你是我的人,方才打消对你的质疑。”君瑕眸子愈发深暗阴冷:“他不过是卖我一个人情,你私下谨慎一些,别丢我的脸。”
“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旬王与哪家夫人走得相近?我记得那位夫人绣鞋上镶的是东珠,倒像是贡品。你可知进贡的东珠,皇上赏赐给哪些官宦?”沈若华按照记忆,将绣鞋的纹路花样给描画出来。
君瑕瞥一眼,列出一个名单。
沈若华面色凝重,皇后、淑妃、长公主、镇国公府、辽国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她圈出一个人名。
“皇后支持太子,淑妃有孕,身量也对不上,镇国公府是我夫家的人,他们定然不会与旬王府有牵扯,至于辽国公府”沈若华不太确定,却依旧是长公主嫌疑最大。
“辽国公府不必怀疑。”君瑕淡漠道。
“我当然知道。”沈若华话音未落,便对上君瑕望来的目光,微微一怔,听他道:“你去夜探长公主府。”
沈若华很干脆应下:“好。”她正有这个打算。
其实毫无疑问,那人几乎可以确定是长公主。她不禁猜测,长公主与旬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每月十五长公主会在国寺住一晚,你挑子时去长公主府。”君瑕少有的耐心,为她出谋划策。
沈若华点了点头:“还有三日便是十五。”
“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君瑕侧坐在床边,慵懒地靠在床柱上,仰着头,露出弧线优美地下颔。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平日的冰冷,温和而平易近人。
沈若华看得呆了一下,她连忙别开脸,心不在焉地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回了一句:“没有。”
“长公主府的地图”
“我有。”
“包括机关暗器?”君瑕定定地看她一眼,嘴角竟流露出一抹极浅淡的笑,阖眼:“行了,你回吧。”
沈若华瞪大了眼睛,长公主府还有机关暗器?哈哈哈,还真他妈没有!
“相爷”沈若华蹭到他身旁,盯着他手中的那一张地图,伸出两根手指去夹。
君瑕长了眼似的,抬手,避开她的手指。
沈若华一急,下意识追着那张地图伸长手,脚往前迈两步,绊着床踏板扑倒在他的身上,却被君瑕一脚掀翻在床下。她手指仓促间抓住一根面具细绳,‘蹦’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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