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雪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下了闻人言手里的发簪。
“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分明连裤子都没脱,怎么可能被轩辕都雪那啥过?”
她差点没忍住直接把吐槽说出来。
“闻人言,你是不信朕的话吗?”
苟雪都然神色一厉,将女帝应有的气势拿了出来。
“臣……臣不敢。”
闻人言浑身颤抖着低下了头,声如蚊讷。
“既然不敢,又为何要质疑朕的话呢?”
苟雪故作咄咄逼人。
“臣……臣只是……只是……”
闻人言颤抖得更厉害了,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朕此次可以不追究,但若是你以后还敢质疑朕的话,便是大不敬,朕绝不会轻易放过。”
苟雪声色俱厉、一本正经地道。
“是,臣谢陛下恩典。”
闻人言整个跪伏了下去,声音微颤。
“你的衣服是你喝醉的时候自己扯开的,你自己整理好,便回去吧。”
苟雪将白玉簪放到了床边,转身拂袖而去。
“是,臣谨遵圣旨。”
闻人言知道“轩辕都雪”已经走了,但该说的还是没省。
他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系上了衣带,捡起了白玉簪。
“还以为是真的被看上了,没想到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闻人言把玩着根本不可能刺得穿皮肉的钝头玉簪,唇角勾起了轻蔑一笑。
他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了轩辕都雪的梳妆镜前,照着镜子将发簪插回了头上。
“闻人言,你说你光有这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呢?”
他伸手抚上了铜镜照出的俊美脸庞,眼里仿佛带着自嘲。
这种女尊男卑的世界简直令人作呕,他早就受够了。
“若不是我生为男子,不是女儿身,以我闻人言的才智,又怎会连一官半职都谋不得,还要赶着往这放浪的轩辕都雪身边凑?”
闻人言本以为轩辕都雪这次灌醉他就是想把他收进后宫,让他当她的第一个妃子,虽然心底不愿,但这至少是他摆脱父母的束缚的一个契机,所以他选择了配合着演戏,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轩辕都雪的放浪不羁。
轩辕都雪以前不知道玩过多少美男,却一直没有娶夫,别人都以为她只是风流成性,不愿意被婚姻约束,只有他知道其实轩辕都雪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轩辕都雪之前只是太女,太女最多只能娶一个正夫,纳两个侧夫,如果她要娶夫的话,就会难以取舍,而成为皇帝之后可以拥有三宫六院,想立多少妃嫔都可以,因此,轩辕都雪其实是打算等登上了皇位再把她喜欢的男人都收进后宫。
他是太傅之子,而太傅是轩辕都雪的老师,轩辕都雪每次来太傅这里学习,他都可以跟着听,小时候的轩辕都雪会趁着休息时间跟他聊天,长大后的轩辕都雪则是会时不时地调戏他,所以他很了解轩辕都雪。
总的来说,他跟轩辕都雪也算是青梅竹马,若不是轩辕都雪太过花心,他也不至于那么厌恶她。
“轩辕都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闻人言看着镜子里的姣好面容,眸底闪过了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