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师姐怎么跑了啊!”
“你没听她说,她要带白公子去看烟火吗?”
“不是说好带我们去吗?”
“哼!楚师姐说话不算话!”
饭桌的师弟师妹你一言我一语,吵嚷个不停。
“嘘——”陆凡将十指放在嘴边小声道:“来过来一下。”
“陆师兄,怎么了,还神神秘秘的。”那群月华宫弟子说着缓缓靠近陆凡。
“你们知道胖师傅的蜜饯是谁偷吃的吗?”陆凡小声问道。
“不知道……”
“不清楚……”
“不晓得……”
“是你们楚师姐!”陆凡小声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
“难怪师姐方才要跑!”
“嘘……小点声儿,好啦好啦……”陆凡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笑了笑:“今年师兄带你们去看烟花!”
“好啊好啊!”
……
楚华予将白无尘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这里是看烟火视野最好的地方,不过只有极少人知道,一个是楚华予,现下多了一位,那就是白无尘。
楚华予本想带着师弟师妹来此地观赏烟花,可既然今日白无尘来了,她就破例一次,只带白无尘来这里看烟花,毕竟白无尘性子冷淡,不喜欢人太多的场面,师弟师妹们看见白无尘这张冷脸恐怕也玩不开,放不开……
“白墨,我们来放烟花吧!”楚华予笑道。
“好,我陪你……”白无尘轻声道。
其实,白无尘从一开始就悄悄站在门外,他在等楚华予,这次他一定要当面向她解释清楚。听见楚华予在里面笑嘻嘻地推杯换盏,白无尘心中相当怄气,当场就想把她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走……
可他没有,他在门外安安静静地站了好久,等了好久,想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再后来,他便听到了自己最不愿听到的话……楚华予说,她不喜欢他了……
白无尘愣在原地,黯然销魂,他突然恨自己为何如此愚钝,不能早些表白自己的心意,他分明是在意的……楚华予,小鱼儿,小禾……就算你不喜欢我了,就算我不能赴于你心,没关系,我也会一直……
“呃?”白无尘正想着,楚华予却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白墨,大过年的,你高兴些笑一笑嘛!”楚华予道:“别总是垮着一张脸!”
方才楚华予借着灯火抬眼望去,白无尘依旧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只是神情多了些痛苦难过……
楚华予心中不解,白无尘为何难过?难道……是因为方才她说的那些话?难道他心里是在意这些的?难道……是我喝多了?
楚华予的酒量也不算差,只是今夜除夕人多高兴,楚华予便满盈盈地喝了好几坛,直到白无尘来时意识就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楚华予:“多笑笑!”
“嗯。”白无尘点了点头,随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这才对嘛!”楚华予笑道,随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支火折子,吹了吹,待那火折子亮些就去点燃手中炮仗的引线,楚华予到底是喝蒙了,手中炮仗的引线越来越短,她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根本无动于衷。
“哎!小心!”白无尘迅速将那捆炮仗拿起扔向远处,随后又将楚华予护住,只听“砰”得一声巨响,那捆炮仗还没落地就炸了,听起来威力还真是不小!这还没完,散落的小炮仗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许久才停下来……
“哎呀!傻了傻了,吓死我了,这不是烟花,这分明是炮仗!”楚华予撇嘴道。
“是的,别玩儿了……”白无尘轻声道,语气中带着些宠溺。
“听你的!不玩儿了不玩儿了,真是吓死个人!”
“咻~嘣!”
午时已至,一道道烟花喷射而出,而后在空中傲然绽放,千花万树不夜天,那绚丽的色彩一时照亮了漆黑夜空,也照亮了白楚二人的脸颊……
火树银花终易逝,最终化作点点繁星,如雨落下……
新年已至,旧年将逝。
“白墨,新年快乐!”楚华予大声喊道。
白无尘:“新年快乐,小鱼儿……”这声小鱼儿他说的很轻,楚华予并未听清。
“新的一年,愿事事皆欢愉!”楚华予笑道。
“一定会的……”
那烟火还要放好久,楚华予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她已经有些疲倦了,于是坐下靠在一棵老树上,白无尘随即也陪她坐下,两人就这样一起相伴守岁。
白无尘话少,今日的楚华予话异常多,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直到最后讲累了,睡意袭来,便抵抗不住倒了下去。
只听“噗通!”一声。
白无尘侧颜望去,只见楚华予已经躺在了地上缩成一团。
“不要躺在这里。”白无尘轻声道。
楚华予抬眼,见白无尘盘腿坐着,这不妥妥一个现成的枕头吗?楚华予索性就道:“那我躺你腿上呗!借你的腿躺躺呗!”
白无尘:“我……”
楚华予说得懵懵懂懂,还不等白无尘答应,便向前挪了挪一头枕在白无尘的腿上,她左蹭右蹭,换了好几个姿势才觉得满意舒服,她就这着枕着白无尘的腿,伴着远处的烟花,闻着淡淡地檀香气味,渐渐睡去了……
我本无心惹尘埃,奈何风吹尘埃落。
恰似人间惊鸿客,墨染星辰云水间……
心有千千结,奇痒难挠,谁人可解?白无尘不再去看烟花,将披风脱下轻轻盖在楚华予身上,低着头,见楚华予呼吸平稳,睡着的样子安静可爱,便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无尘心道:我的小鱼儿,要岁岁平安……
……
翌日清晨,楚华予先醒了,她揉了揉眼,待视线和意识清醒些,便发现周围设下一圈御寒结界,而自己的脑袋正枕着白无尘的腿,身上还盖着白无尘用来御寒的檀紫色裘皮斗篷,楚华予微微一怔:这是白墨的衣服,是他给我盖上的?不对不对,白墨可是有洁癖的,他怎会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当被子盖?难不成!是我自己觉得冷,抢的?
楚华予不敢想象,猛地摇了摇头,又抬眼去看靠在树干上的白无尘,他虽是穿着白色锦袍,没了御寒衣物却看上去单薄了许多。白无尘安静地闭着眼睛,睡得平稳,风轻轻吹动他垂落的睫毛,似是有凤尾蝶落在眉睫……
楚华予坐了起来,她仔细想了想,昨日……好像是她非要枕着白无尘的腿睡觉的,白无尘竟是顺着她来,没有生气,也没有推开她。
此时白无尘也睁开了眼,他看着楚华予茫然无错的样子,淡淡道:“何时醒的?”
“刚……刚醒……”楚华予道:“我吵到你了?”
“没有……”白无尘摇了摇头。
“披风……还给你,多谢……”楚华予道。
“无事……”
楚华予站起身来,白无尘也缓缓站了起来。
只是他的腿已经被压麻了,待血液循环恢复后才可走动。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冷极了。
白无尘:“这几月我要闭关……”
楚华予:“我要去人间游历了……”
两句话又是同时说出口的……
两人心中都藏着心事,白无尘要闭关修炼,楚华予要去凡间游历……这就意味着,此一别,两人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何月了……
“真好!”楚华予笑道:“那我祝无尘兄的武功修为更上一层境界!”
白无尘:“好……”
“你去人间游历……需多加小心,莫要逞能……”白无尘轻声道……
楚华予:“好啊好啊!我可惜命着呢……”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
三月后。
冬去春来,花开花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东风遥遥吹过,抚皱了静静流淌的江河之水,染绿了岸边生长的杨柳枝桠,一望无际的麦田渐渐洋溢出盎然的生机……
可是,凡间看似一如往常安宁平静,却不知有暗潮涌动,一场灾难正在悄然降临……
玄冥灵域,麒麟后山。
苏安晟带着几位玄冥灵域弟子围猎射箭,他箭法极差,却又想卖弄自己的能力,便要去后山结界处“大展身手”。
“少主……那结界处是麒麟山禁地,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别过去了吧……”有一位玄冥灵域弟子怯声声道。
“啧!我们玄冥灵域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你若是不敢去,就给我滚出玄冥灵域!”苏安晟说罢狠狠踹向那位弟子。
“就是就是,我们玄冥灵域弟子岂是胆小之人?”苟吉勒还是那副阿谀奉承的样子,连忙上前笑嘻嘻道:“少主,我这就陪您一起去!”
苏安晟挑眉:“呵,这还差不多,你表现不错,回头好好赏你。”
苟吉勒:“哎呀!多谢少主!多谢少主!”
这苏安晟当真是将作死表现到了极致。
走到禁地处,几人并未发现结界,而是发现了一处山洞。
“这儿怎么就有个山洞啊?”苏安晟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连个结界的影子都没有,就有一个破山洞!”
“唉?少主,传闻麒麟后山有一妖兽,会不会就藏在这里啊?”苟吉勒道。
“咦?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啊!若是我发现了那妖兽,再杀了那妖兽,别说父亲,整个修真界都会对我刮目相看吧!”苏安晟笑道,随后愤怒地捡起一颗石头狠狠砸向山洞,结果那石头没砸进洞中,竟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弹射回来,直直砸在苏安晟的脸上。
“哎呦!”苏安晟踉跄倒地,往脸上一抹,手中竟是一片温热,鼻子鲜血直流。
“哎呀!少主少主,你没事儿吧!”几位玄冥灵域弟子连连上前将苏安晟扶起。
“啊啊啊啊!tm的,给我拿剑砸开!”苏安晟恼羞成怒道。
“是!少主!”
几位玄冥灵域弟子拔剑上前去砍那道屏障,那屏障逐渐现出裂缝,他们见状越砍越起劲,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座山洞原来叫做哀嚎魔窟,里面封印着的是一上古妖兽,名为哀嚎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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