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玉,我们回家!”这老者无力地爬上君玉的背。
君玉背着这老者一步步慢慢前行,明月如同银河一般,洒下一层银幕,照亮了大地。这师徒俩,一老一少在这银『色』的大道上缓步前行。
“君玉,你老实告诉师傅,师傅是不是不活不长了?”
“师傅,你胡说什么?大夫说你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吃了这些『药』后,马上就会好!所以师傅不要瞎担心了!”
“君玉,不要骗师傅!师傅是老了,但还没有瞎。如果师傅的情况并没糟糕,那你眼睛上的泪痕是怎么回事?”
君玉不由心头一颤,脚步顿了一顿。但随即又继续前行,并且巧言辩解:“师傅,那泪痕是我第一次见师傅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伤心气愤所流。不是因为师傅的病情。”
“哈哈,君玉,你忘了吗?当你把师傅放下医馆在入屋拿『药』之前,师傅曾亲手擦干了你的泪痕,而你的泪痕是你入『药』房之中才又重新添上的!”这老者从容不迫地说道。
君玉不由大为震惊,他根本没有想到师傅的目光居然如此敏锐。居然能从如此细小的的现象中,推出自己的病情。但君玉岂能承认?如果让师傅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恐怕更为糟糕。所以自己一定要隐瞒住师傅,以避免他不必要的担心。只要撑过了今晚师傅一定会痊愈。
想到这里,君玉也响亮地笑了笑。
“君玉,你笑什么?”
“师傅,你真是疑心生暗鬼。我只是因为我帮大夫抓过『药』,用手抹过眼睛。而手上恰巧碰过的辛辣的『药』,所以流泪不止!这和你的病情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吗?”这老者也有点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师傅我还能骗你吗?”
“那就好!”
“师傅,你先歇一歇,不要开口说话!”
“嗯嗯!”
君玉就这样背着师傅,师徒俩一步步在银『色』大道上缓步前行。
终于,他背师傅回到庙中,君玉拿起火种,然后点亮庙中残破还未燃尽的烛火。
君玉的师傅躺在杂草铺成的床上,很快便昏昏欲睡。
君玉担心师傅一觉睡去,便再也醒不来了。要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可是君玉师傅能不能活命的关键。所以他不能让师傅睡去,要知道许多人就睡在睡着后,便再也没有爬起来。想到这里,他赶紧摇醒师傅。
“君玉,怎么了?”这老者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怎么,就是师傅你睡得也太早了。师傅,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说你是宫廷的乐师,这是真的吗?那为什么你后来又变成一个街头艺人呢?”
“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罢!”
“哎,师傅说说,说说吧!”
“师傅的人生太平淡,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样吧,师傅给你讲个宋国国君的故事。”
君玉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只要师傅不再睡去,君玉便安心了。至于听什么故事,其实并不重要。君玉点点头。
“在大约四十年前,秦国的边境上有一个名叫宋国的小国。这宋国的国君是一位年纪的君王。名叫宋玉,号灵宗。这位宋灵宗不善治国理政,但却与从小对乐曲有着特殊的偏好。他在乐曲上的天赋惊人,无论什么乐曲,他一学就会。无论什么乐器,他一上手就会演奏。他终日与一帮歌『妓』舞女混迹在一起,吹拉弹唱。未见有何政绩,但传世的名曲。在十四岁时,就已经谱出上百首传世名曲。刚开始大家只当他是小孩子贪玩,也没怎么理会他!可后来,他到二十岁,正是式接管朝政,可他依然丝毫不收敛。太后在的时候,还有人管着他。太后殡天之后,他再也不受任何管束。对于乐曲的追逐也更加疯狂。无数『性』格刚烈大臣以死谏言,殿堂的铜柱之上一次又一次被鲜血浸染,可惜每次他也只是痛惜三四天而已,三四天之后。后来,他认识了一位名叫幽梦的歌女,这位歌女实在算得上绝『色』佳人,又兼多才多艺,精通乐曲。他不顾群臣反对,硬将此女立为皇后。此后,这位君王便与这位皇后整日里莺莺燕燕,如胶似漆。这样的神仙日子一直过了二十年,终于大秦开始四处扩张,而不理朝政的宋灵宗,被他们列上“死亡名单”。自然多年不理朝政的宋灵宗,却再也灵不起来。大秦铁骑一连功灭十几座城池后,扑向了宋国的都城。而这场战斗之中,空前惨烈,灵宗亲自带领一切敢战之士,与大秦的铁骑展开激战。然而激战数月之后,城池依然被大秦夜中攻破。宋灵宗亲手杀了所有儿女,与他的皇后一起*身亡。到死之前,他还让人将他一声最爱的乐曲摆在自己身旁一起烧毁,打算在阴间继续弹奏乐曲。君玉呀,你说这宋灵宗可笑不?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唉,只是可惜不该生在帝王家!更不该登上帝王位!最不该登上帝王位,却不办帝王事!要是他做一名乐师的话,一定是一个名传千古的乐师。”
“对对,君玉,你说的对极了!可有些事由不得自己呀!就像这宋灵宗,他十四岁就被立为天子,二十岁就登基上位。那些事情哪里由得了他呀?从小他就被母后和一帮重臣把持着,一切事物都由不得自己。从被立为太子,到登基大典全是母后和那帮重臣的主意。从一开始那就注定是一个悲剧的开始,那么结局自然是一个悲剧的结局。”
谁说不是呢?当初君玉的娘亲不是也极力反对君玉与子兰的婚事,甚至把自己『逼』得不得不以绝食相『逼』。老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连九五至尊的天子都被人胁迫,更不用说普普通通的平民了。
——
这一章结束了,欢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