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兰突然抬起头来,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求你?”
“我和你相交这么多年,如果连这都不知道,那未免也太笨了!”
“好吧,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确实有事求你。”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子的。你告诉我君玉并没有死。让我留意君玉命星的动向,我留意了,近来我终于在命盘中再发发现了君玉微弱的命星。”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告诉你,他没死!”
“嗯嗯,雪庐公子,你果然学识渊博,智慧过人,又菩萨心肠,乐于助人……”子兰眉目含笑,笑魇如花,口中全是糖衣炮弹。
“行了,行了,有什么赶紧说吧!”雪庐确实最受不了这一套。
“哦,好吧!我就直说了。我虽然能找到君玉的命星,但是我无法判断君玉的方位,你能不能帮忙帮我找一下君玉?这之前的只是一点小心意,只相当于定金,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君玉,我愿意给你做一年的饭菜。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做的饭菜吗?怎么样,这个条件还可以吧?”子兰白皙的面庞上散发着难以抵挡的『迷』人的微笑。
“这个……,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的学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渊博,这观星之法我也只是比你略通一点,也没有十成把握。”雪庐面有难『色』,踌躇着说道。
“三年!”子兰以为雪庐是嫌代价太少,马上抬高了价格。
“不是,这件事我真……。”雪庐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子兰的下一句惊呆了。
“十年!”子兰斩钉截铁地说道。
雪庐赶紧答应,再不答应,还不知道子兰能说出什么大事。“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但我的能力也有限,绝不保证我一定能找到君玉公子。”
“好吧,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君玉,我一定兑现诺言。兰儿在此拜谢了。”子兰说着便屈膝行个大礼!
雪庐赶紧扶起子兰,开口道:“行了,赶紧起来吧!”
子兰被雪庐扶了起来。
“好了,我先走了!”
“不再留一会吗?”
“不了,酒足饭饱之后,也该干活了!”
雪庐翩翩而去,子兰目送这雪庐,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期待。
古庙中。
一座破败的古庙中,飘扬着古韵悠扬,质朴悦耳的乐曲声。
你根本难以想象这乐曲,居然是君玉吹奏的。这才不过十几天,没想到君玉居然这么快,就吹的这么像模像样了!
连君玉都没有想到在乐曲上,他居然还有这等天赋。
“嗯嗯,很不错。徒儿你很聪明呀!”
“全是师傅教的好!”君玉笑着说道。
“这曲《南柯一梦》,我可是学了一年时间才学会的。你不过才十几天,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倒在沙滩上。”
“哎,师傅你过谦了!师傅吹奏的乐曲总是种神韵在其中,我这辈子恐怕都难以企及!”
“行了,行了,看你把师傅说的,都赶得上伯牙了!”这老者满脸笑颜。
一旁的陶锅突然“突突”起来,这老者指着这陶锅说道:“粥好了,来来,我给你盛一碗!”
“多谢师傅!”
“这傻孩子,跟你师傅还说多谢!”这老者笑着递给君玉一碗米粥,“来,接着。”
“嗯嗯!”君玉接过这一碗米粥。
“赶紧吃吧!”
“嗯嗯!”
这老者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这一碗。很快就放下碗筷。
“君玉,我去讨生活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哦!”
“哦,知道了师傅!”
君玉吃完了饭,放碗筷之时。突然发现了胸前有块东西渗得慌,他拿出一看,发现是那只滴水玉!
他不由触动旧日情丝,子兰,子兰,你如今还在蜀都吗?究竟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人欺凌?会不会被生计所困?能不能找到个好归宿?
现在君玉已经完全没有了迎娶子兰的想法。他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怎么能配得上才貌双绝的子兰呢?
自他身患中风之症以来,四处求医无果。现在非但症状没有减轻,反而愈发严重。他已经深知自己这辈子真的可能已经完了。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迎娶子兰的权利。
就算子兰并不嫌弃自己,但他自己嫌弃自己。嫌弃自己,面容丑陋,像个怪物。嫌弃自己,一贫如洗,像个乞丐。嫌弃自己,声音沙哑,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嫌弃自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简直是个异类。
有时候,他真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犯了何等错误?上苍竟要这般这折磨他。一个苦难接着一个苦难,一个波折接着一个波折,他只如怒海狂『潮』之中一叶随时将倾的孤舟。这样的苦痛,他真的承受不来!
他是第一次明白活着是一种煎熬。有时候,上苍一下子夺去人的生命,这个根本算不上残忍。残忍的是,上苍让你历经这尘世你想都想不到种种的磨难,无数次给你希望,但又无数次让你失望。就像猫咪的纵鼠游戏,无数释放老鼠,无数次给它生念,但又无数次将它捉住摁在爪下。直到老鼠的精神被彻底摧胯,被折磨得没有一点生念,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再将它彻底吃掉!其实,这远比直接吃掉老鼠要残忍地多。
但即便这样,他一直没有放弃生念。因为他心中一直有个强大的信念,他得活着,一定要活着。因为他要见到子兰,一定要见到子兰。要看到她嫁个如意郎君,再怀抱个俊俏的小娃娃。要看到子兰已经忘掉了自己,重新开始了一段全信的生活,而且幸福美满,阖家欢乐!
他将滴水玉牢牢攥在手心,抬起头注前方,目光是难以言表地深邃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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