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不多,只是丁一点,只要你诺大的内心,给我留一个小角落就好!让我知道,你有时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我。这一点,都不能施舍我吗?”莹莹的泪水,在清漪眼眶中聚集。她的的声音近乎是在呜咽!
君玉看她的样子,实在有些令人怜惜。但还是咬了牙,狠狠心,“实在对不起,你不能要求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再装下一片即使是十分微小的叶子吧!就像这样!”
君玉撕下一片狗尾巴草的叶子,扔到湖里。这片叶子,始终飘浮在水中,沉不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清漪有些不解。
“湖中已经蓄满了水,即使是一片微小的草叶,难以到达湖心!而我的心太小,只能装的下一个人。可惜,那个人,……她不是你!”
清漪终于再以难以忍受,转过身去,快步走开!她任由眼泪在脸颊上肆虐,奔涌!
君玉心中默默念道:清漪,你真的是我见到除了子兰,最好最好的姑娘了。不过可惜,我先遇到的是子兰,而不是你!
几天后,正当君玉正在书房读书时。王祥却走了进来。
“公子?”王祥手托一把碧绿『色』的宝剑,走向前来。
“怎么?”君玉依旧未转过身来。
“有人,送来了一把宝剑!”王祥回应道。
“什么人?”君玉回身问道。
“是一个童子,他没说他主人!”
“好吧!拿过来,我看看!”
王祥把宝剑呈了上去,君玉接过宝剑。猛然拨出宝剑,一道绿芒闪出。君玉不由脱口而出:“好剑!”
君玉仔细端详,这把宝剑似乎不是用寻常的材质做成的。剑芒刺眼,锋利无比。剑身上还镶刻了一个巨大的绿『色』宝石,显然这不是一把凡剑。
是什么人,会送来这样的宝剑?这样一把宝剑似乎不是寻常人家能送的起的,这剑的来历如此蹊跷,君玉不由有点生疑。难道是哪个官员为图进取之道?送给自己的礼物!
想到这里,君玉不由一口回绝:“送回去!”
“那个童子,已经走了!”王祥赶忙回答道。
“这……,那就先放着!”君玉可无可奈何,只好先收下。
君玉仔细一想不对呀!一般送礼谋取进身之道的人,都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送的。一定再三表明是自己的心意。哪有这样,都不说自己是谁的呢?会是谁呢?
君玉又仔细端详了那把翠绿『色』的剑,还仔细看了看剑鞘和剑挡,有没有隐藏的纸条什么的!看到剑身,只发现剑身的末端,刻着两个小字。
“碧天!”
疏影居。
子兰正在三楼栏杆前,凭栏远望。说是在远望,其实是在发呆。
她有些不明白,近来发生的事似乎有些太过蹊跷。她想到摘星楼,继续跟无涯学习观星之术,摘星楼的童子说他云游去了。
她想到无尘的剑心居,感谢下无尘。居然发现不光无尘不见了,就连无尘的剑心居都不见了!她记得就是在城外向东二里地,便是无尘的剑心居。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剑心居,还能飞了不成?
这一切倒底是怎么回事?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想的脑袋发疼。
“算了,算了!不想了!”子兰『揉』了『揉』脑袋,决定先睡一觉。
王府中。
君玉的娘亲,正给君玉做“思想教育”工作。
“玉儿,这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一个青楼歌女?”君玉的娘亲苦口婆心的劝导。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原因。”君玉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娘就想不通,那个清漪姑娘,她那点比不上青楼歌女?人家要长相,有长相。有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最重要的人家,还懂礼数。这样的姑娘,上哪找去?你还把人家气得哭着跑着出去了!”君玉的娘亲埋怨君玉道。
“那个姑娘确实很好,不过我已经有子兰了!”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君玉的娘亲气的话都说不全乎了。
“娘,您别急!”君玉一看母亲,真是气的急了,赶紧安抚道。
“我能不急吗?别人二十的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现在终于喜欢上别人了,居然还是个青楼歌女!君玉呀,你就不能让娘省省心?”
“娘,我不明白!青楼歌女,又怎么了?她又不曾出卖肉体,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可别让她骗了。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日混迹在烟花场所,怎么可能有清白之身?”君玉的娘亲顿了顿,“再者说了,就算她身子清白,可要是让别人听到大将军的儿子,娶了青楼歌女,做媳『妇』。那还不被别人活活笑死?你让你爹娘的脸面往那搁?”
“娘……”君玉长唤一声。
“别叫我!”君玉的娘亲怒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们的想法?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他们而活。若是真的活成他们的样子,那么自己也将不是自己!”
“胡搅蛮缠,满口歪理。给我跪下!”君玉的娘亲终于发火了。“王祥,拿木棍来!”
君玉只好跪下。
“夫人!”王祥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放过公子吧!他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
“我很明白!”君玉不认输的答道!
“公子,你少说两句吧!”王祥小声劝道。
“王祥,你听到了。他很清楚,快起那木棍来。不然,我把你赶出王府,让你饿死街头!”
“是,夫人!”王祥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站起身来,去拿木棍。
不一会,王祥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成人手臂粗的木棍。
“夫人!”王祥递上木棍!
君玉的娘亲接过木棍,问道:“君玉,你可知错?”
“不!娘,我没有错!”君玉铁了心不认错。
“你糊涂!”君玉的娘亲一棍狠狠打在君玉的背上。
“堂堂大将军的儿子,却便便要娶一个青楼歌女,妄自轻贱!该打!”
又一棍子狠狠打在君玉的背上。
“清白人家的俊秀姑娘,你不要。却偏偏要一个青楼歌女。不知好歹!该打!”又一棍子狠狠打在君玉的背上。
君玉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挺得笔直。君玉死死咬牙支撑,虽然打得很疼,但他一声不吭。当然按照王匡的规矩,若是叫得越惨,打得越狠。
但是君玉的娘亲就不同了。越是君玉惨叫几声,他娘就打不下去了。但君玉一声不吭,是因为他不想服输。因为一旦让步,就意味着,要彻底要放弃子兰。这便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君玉的娘亲继续举棍说道:“娘给你选好的人,不要。却偏偏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忤逆父母!该打!”
又一棍子“嘭”打到君玉的背上。
“玉儿,你知错吗?”君玉他娘停下手中的棍子,期望君玉能服软。
“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爹就可以,我和子兰就不行?”君玉居然举出父母的例子,反呛他娘!
“那不一样!”君玉娘亲坚决否定。
“有什么不一样?当年爹家徒四壁,而娘你却是富家之女。不一样,对爹爱得痴『迷』又糊涂吗?”
“你爹虽然家徒四壁,但他有责任,敢担当!所以,就算他去参军一去就是八年,娘也愿意等他八年!”
“那子兰她心地善良,才华横溢,又兼长相清秀。我不明白她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反对我和她的亲事。你能接受爹,却不能接受她!这是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君玉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是你当年您的父母,反对你和爹在一起,你会答应吗?你不能答应他们,正如我不能答应你一样?”君玉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君玉的娘亲“哼”的一声,将棍子扔在了地上,气冲冲的离开了。
君玉已经想清楚,他要的是明孝,而不是愚孝。绝不是一味的遵从父母的意见。而是他们说的对,便听从。说的不对,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为此他不惜背上不孝的骂名。
君玉觉得,他娘亲不过因为是子兰出身青楼,便觉得子兰是不洁之人。可自己从不这样想。子兰出身青楼又并非她所能决定的,何况自己已经为了她赎了身?从此她也是良家女子了,又何必一直执『迷』于过去呢?
其实若是君玉与她相识之日,便知道她是青楼歌女。也许真的只会对她敬而远之。但在他已经对子兰有感觉之时,才知道她是青楼的歌女。也许是爱让人变的包容,这本来令人极度不耻之事,在君玉看来,也似乎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母子的僵局一直持续了好几日,双方都不做一步退让。
但君玉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他很快就有了办法!
他找到了他的姨娘,请她帮忙!说是他的姨娘,其实不是他娘的亲姐妹。只是自小和他娘,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后来两家又隔得不远。时常陪君玉他娘,闲聊唠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