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谁打的我妈?
是夜。
她强打精神坐在电脑前敲打着,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落水以后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真的就如她想象的那样,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据为己有。
宋婶轻轻敲门,“君君睡了吗?”
门本来就是掩着的,听到声音她立马关掉电脑回头应宋婶,“没睡。”
宋婶手里拿着药,她是过来换药的。
“君君,我来给你换药。”
她坐在床边,看着宋婶轻轻地解开腰间的绷带,宋婶看了眼就扶她躺下,嘴里还絮絮叨叨:“这几天就别碰水了,天也凉了,我给你烧热水擦擦身子就好,等结痂了再说。”
她想跟宋婶解释来着,宋婶撒了药粉在她腰间,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想说的话都在宋婶轻柔的动作和絮叨中淡去。
算了算了,过段时间再说。
天已经大亮,她撑着身子起来,宋婶已经出门做工去了,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决定要出门看看。
白天她在村里走了一圈,这是个城中村,也有着百来户人家,大抵是很久之前就一直住在这块地方了。
面色苍白,她戴着口罩慢慢在这块地界溜达。
路过一个弄堂的时候,有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好几个妇女嗑着瓜子在门口唠嗑。
她仅是不经意一瞥就打算走过,可没曾想她们讨论的话题让她停住了脚步。
“都听说了吗,宋家那丫头又去整容了,好像是整容失败了就跳河了。”
“哎哟,这不都传遍了吗,这宋家丫头打小就不是个好的,长大了也坏事得很,说她两句吧,就跟你急赤白脸的。”
“宋婶可真是养了个白眼狼,辛苦拉扯大不说,自家丫头还对她不冷不热的,这下更是惨呐。后半生都要辛苦还债了,还不一定还得完呢,造孽啊……”
她眉头紧蹙,原来是这样。
难怪这村里的人看到她就噤若寒蝉,待她走开几步后就听到后边悉悉率率的说话声。
她闷不做声回到家,站在窗前发呆,窗外传来了吵闹声。
她循声看去,在十几米开外的巷子里,宋婶正被几个人推推搡搡,宋婶反抗不及,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那些人掐着腰指着宋婶不知道在骂着什么,她灌下一杯水拉开门走出去。
一步一步走近她们。
这些人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但那些嘴脸她没有半分好感。
越走越近,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些人的辱骂。
“死了丈夫就不要脸了?”
“说你女儿两句还说不得了?做妈的不要脸,当丫头的能有什么好货?贱蹄子!”
宋婶背靠着墙,声音不卑不亢,“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的女儿也不是你口中那么不堪。”
“还真是个护犊子的好妈妈呀,你家丫头整容的事情谁不知道,也不知道整容了要干什么去,只怕是要勾搭别人家老公吧?”
身边几个女人闻声都笑了起来,“那可不嘛,把自己整好了才能跟更多的男人睡呀,臭不要脸。”
“不许你这么说我女儿!”
为首的女人弯下腰,狠狠地扯着宋婶的头发,“我偏说,你能怎么样?”
宋婶吃痛,但还是愤怒地瞪着那个女人。
“怎么,不服气?”
宋婶咬着牙不吭气,头发被拽得生疼。
一个石子精准地砸到了那个女人的胳膊,女人叫了一声松开了手,转头看过来。
就听得一声清冷的声音:“当然不服气。”
宋婶摔倒在地,她站在宋婶面前,微微弯腰把宋婶拉起来,宋婶的手背已经破了大块的皮,脸颊也是红肿的,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
宋婶连忙把她往自己身后藏,她按住宋婶肩膀走上前去。
“你是谁?”
她把手指按的咯咯响,目光森冷扫视过眼前这几个人,扭了扭脖子,她才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言君。”
为首的女人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啊,怎么,迫不及待来看你妈受辱?”
“啧啧,这个场面看得还少吗?怎么这回上前来了,以往不是嫌丢人吗?”
宋言君转头看了眼宋婶,此刻的宋婶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沉默良久,宋言君问:“谁打的我妈?”
宋婶拽拽她的衣角,对着她摇摇头,宋言君拍拍她手,再次冷声开口:“我说,是谁打的我妈?”
为首的胖女人浑不在意,也不回答她,只是轻蔑地看着她。
宋言君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直接就是一脚踹过去,胖女人捂着腹部躺在地上痛呼。
“宋言君!”
“我还年轻,不用那么大声喊我。还有啊,给你一个忠告,你太胖了,与其有时间到我妈面前来撒泼,还不如去减减肥,毕竟这么个胖样子看起来怪令人倒胃口的。”
“都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揍她!”
三四个女人齐齐朝着宋言君围过来,宋言君笑笑:“不自量力,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的。”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架。
赢家当然是宋言君,毕竟这些女人打架只会三招:打耳光、扯头发、咬人。
宋言君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那几个女人通通打倒在地,而且专挑痛处打,末了还给每人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宋言君站起来拍了拍手,看着倒地的她们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轻描淡写说了句:“耳光打得还挺对称,不必谢我。”
拉着宋婶朝家走,后边传来胖女人怒不可遏的怒吼声:“宋言君!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言君转头居高临下地看她:“我看这胖脸打得还不够对称不够喜庆,我就勉为其难再给你捯饬捯饬,回头别忘了请我吃饭,我一般不轻易帮别人的忙。”
胖女人连连往后爬,宋言君抱着手看着她越爬越远,这才转身拉着闷不做声的宋婶回家。
找出了药箱,宋言君又皱起了眉。
家里是有药箱不假,但药箱里只有两板退烧药,而且只剩下了四颗。
那瓶过氧化氢已经过期半年了。
宋言君起身去自己房间拿了自己这几天需要换的药,细细的粉敷上了宋婶的手背。
宋婶一直没开口,宋言君也不问什么,两人各怀心思。
只是宋婶的眼睛泛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