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南禺的男人进来第一时间就去扶着慕义祁,也只瞧了安予兮一眼便低下头,再也没抬起来过。
然而安予兮心中本还窃喜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但自打南禺进来之后,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一个劲的盯着南禺,睁大她的双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希望这不是真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身后的宁烨濯也只是片刻的震惊,见安予兮没有回答慕义祁,便轻轻的推了安予兮一把,示意她回话。
来自身后的提醒,安予兮立马反应过来,回答道:“二哥你就放心吧”!
慕义祁出门之后又停下脚步回头往安予兮他们那的方向望去,颇有深意。
安予兮以为他是在看她,便向他行礼目送。然而宁烨濯却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看安予兮,而是在看他,看来他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作为慕府唯一的嫡子,对慕府再熟悉不过,多了或少了,见过的或没见过,他心里可是最清楚不过。
待慕义祁走远,安予兮总算松了口气,然而还有一件事让她至今放松不了警惕,询问道:“刚刚那人……”
“是上次冒充慕府的人,你还傻傻的跟他走,最后差点死在他手上”。宁烨濯直接把她要说的都说了,还顺便嘲笑她一番。
安予兮头一次被人说傻,甚是不服,反驳道:“我早就知道他不是慕府的人,跟他走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阴谋”。
“那你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了吗”?宁烨濯趁这次机会套之前没问出来的话。
然而安予兮立马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赶紧转移话题,自言自语道:“可他现在为什么会在慕府,还混到了慕义祁的身边”?
宁烨濯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并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突然警惕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安予兮立马闭嘴,只见进来的是慕义晟身边的侍从,好像叫卓生。
卓生见到安予兮明显愣了一下,紧张的四下寻找着什么?安予兮替他解了迷惑。
“二公子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了,现在就由我守着这里,你是六哥身边的侍从”?
卓生抬头瞧了安予兮一眼,确认是七姑娘,低头回道:“是,小人卓生”。
安予兮得知是他把卖身契的事情告诉雨端珲之后,就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那么问他的话自然也变得多。
“你去哪里”?
“方才老爷问话,回来的晚了些”。
“都问了些什么”?明知这些不是她能知道的,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这……”卓生有些紧张、犹豫,欲言又止,明显是不想说。老爷找他是问六公子的事,他哪敢隐瞒,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听说六哥死的时候,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安予兮看出他的难处,并没有为难于他,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是小人”。
“那你可知,有时第一个发现的人往往都是真凶”。语气虽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卓生霎时变了脸色,身体不自觉的站立不安,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身后的宁烨濯对于她这种大胆的猜测不置可否,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此刻,祠堂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紧张的氛围愈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