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需尽快解决,人是死在秋苑园,不管最后查出来凶手是秋苑园里的人,还是外人,这都对墨语楼有一定的影响。还有,你有想过吗?为什么死的是慕义晟?他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六公子,虽说平时嚣张蛮狠了些,倒也不至于为了杀他,从而得罪慕家,这对那人么有好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话里的意思在安予兮听来瞬间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你认为他的死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你,秋苑园属于墨语楼,而你又是墨语楼的楼主,慕义晟是慕府六公子,而你在慕府,又有那么一丝关系在里面,这两者里恰恰却又都有你,你认为这会是巧合吗”?
此刻安予兮沉默不语,他话里的意思她又何尝听不懂,说巧合那确实又太巧了,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就是针对她来的。可是杀一个慕义晟能给她造成什么威胁,这其中还是有很多怪异之处。
“以你对秋月夜的了解,你认为这件事会是他做的吗”?
杜衡听她怀疑起秋月夜,摇摇头笑道:“下毒可不像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再者,我想他到现在都还不知你还有另一重身份,又怎知你与慕府的关系”。
“算了,我们也不要在这胡乱猜测,也许凶手就是单纯的和他有仇,不得不报的仇”!
杜衡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叹气道:“可惜了我这几日不能待在这,白白浪费那么多美酒”。
安予兮没理他,而是一直盯着对面的动静。也就在这时雨端珲把他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他们。
昨日慕义晟戌时来到秋苑园,这一点安予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进去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厢房里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子时的时候来了一位男子,男子进去之后大概有三四个时辰,期间并无发生任何异常。寅时,男子与弹筝的姑娘同时离开厢房。
据那位姑娘所说,她期间都在弹曲,而慕义晟则是一直与那位男子对饮,也并无发现不妥。离开之前他还在饮酒,不过在她看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还能清楚的听到他让她和那位男子离开。
他们离开一个时辰之后,期间也没有任何人进出,也就是说那一个时辰里,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之后就是一直站在门外的小厮见回去的时辰将近,也就不管他是否会被公子挨骂,直接就进了厢房叫自家公子。哪成想公子没叫醒,叫来了京兆府。
“他是否是中毒身亡”?杜衡先安予兮一步问出这个问题。
“是,仵作也已证实了这一点,京兆府怀疑是那位男子趁其不备时把毒下在酒里,现在已经派人去找了”。
安予兮耳朵在听雨端珲说的经过,但是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秋苑园。
雨端珲回答完杜衡的问题,就见慕琰黑着脸从秋苑园出来,以为他是要回慕府,但是他上了马车之后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像是有什么急事,马夫驾着马车很快就要看不见了。
安予兮指着那辆即将消失的马车问道:“他这是要去哪”?
竟她一提醒,雨端珲如梦初醒,道:“他这是要进宫,求陛下下旨让大理寺彻查此案,他认为六公子的死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