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来雨端珲,与他耳语几句,交代他一些任务,他也没问什么就直接下去做事。
“你费了那么大劲就为了偷我这个发簪,就不想说说你与这发簪的渊源”?她有一种直觉,认为发簪的谜团今晚会解开,而且还是在他的身上,以他偷盗发簪之事起,他就脱不了关系,一定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随你怎么想”!
周会一个劲的闭口不言,他以为这样她就没办法了吗!她有得是办法让他开口。
“你身为慕府的管家,不对!应该是前管家,既然是管家,那自然也能接触到这个发簪的原主,你就不想知道在她死之后,发簪为何会到了我手上?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还是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安予兮说了一大堆,他还是无动于衷,早在今晨他就见到她与那位张大娘的谈话,也见到了她手中的发簪,他就已经认定她就是她的女儿,慕府的七姑娘,至于为何会成为小楼主,这不是他要插手的事,他只想拿到发簪,就算是她女儿现在唯一的念想,但他也要把它拿到手。
安予兮不在乎多说点,又接着说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显然比前面几句有用多了,他不似刚刚那般平静,急躁的问道:“难道她不是病入膏肓才过世的吗”?震惊之余想要上前与她确认真假,但都被抓住不得动弹。
安予兮终于等到了一个正常的反应,但是接下来她却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笑着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在小落的搀扶下转身往厢房走去。
周会眼见她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激动万分他对着安予兮的背影喊道:“你把话说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不管她是骗他也好,还是想要从他嘴里敲出有用的信息,他现在什么都可以说,只要她能告诉他真相。
安予兮进厢房里就看见雨端珲与张嬷嬷在等她,之所以叫雨端珲把张嬷嬷叫来,其实是想让她看看周会是不是慕府的管家。之前调查他,可是查到的都是说跟三夫人除了主仆之外,交集的根本不多。但是看他今日偷盗发簪,谈到三夫人的死,显得异常的激动,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张嬷嬷还不知此刻的情况,只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她从未见到过如此阵仗,心中莫名有些害怕。
“张大娘,有件事想拜托您能帮我”!
“您请说,只要老身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安予兮指着门外中间那位被抓着的周会,说道:“您看见门外那人没有,您能认出他是谁吗”?
张嬷嬷仔细瞧着,遗憾的说道:“这……老身已近年迈,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他是何模样”。
安予兮却一点也不沮丧,笑着说道:“您上前看看,您放心,他伤不了您的,我保证”!
张嬷嬷起先有些犹豫,但是听到他亲口保证,便也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出门,走到周会跟前,仔细瞧着他的模样,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又觉得此人不像她所认识的熟人。
突然出现的张嬷嬷,让周会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能随便说话,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全盘皆输,不过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