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舟问老柳：
“是不是妖市拍卖会上到了什么好东西？”
他和老柳相识多年，深知老柳的性格。
若不是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这样的礼物，老柳是不会拿出手的。
老柳点了点头，道：
“张黠说，有龙骨。”
秦月几人顿时眼睛一亮。
“是真的龙骨？不是什么野蛟的骨头？”秦月兴奋地问道。
“是真龙骨，而且还是龙头，我亲自验过，不会错的。”张黠说道。
“只有龙头？”
“是的，只有龙头。”
秦月霎时就缺了兴致。
“只有一个龙头有什么用？最多也就做得出一块颅骨。”
张黠尴尬地看了看老柳，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蛟千年而化龙，只要是龙，必定是有千年以上的道行的，但不是所有的蛟都能化成龙。
寻常的蛟是活不过千年的，活过千年且成功化成龙的蛟少之又少，且近千年来，世上连龙的踪迹都没再见过了，就连世界上还有没有龙的存在都无人知晓。
难得有龙骨现世，而且还是头骨，这事要是传出去，足矣让妖界轰动了。
所以他们才巴巴地过来给秦月献宝，没要到，这姑奶奶竟然还一脸嫌弃。
老柳微微低了头，恭谦地说道：
“千年以来，龙骨已愈发罕见，现如今就连一根蛟骨都能令道妖趋之若鹜，龙头骨更是如此。此物难得，若是月月姑娘有用得上的地方，不妨先收着。”
唐芜也道：“这棵老柳树说得倒是没错，如今天地间灵力稀薄得厉害，远不比两千年前。江河湖海里早就找不到龙了，连龙骨都见不着一根，这时候能出个龙头，的确是稀罕。”
“妖喜欢这东西也就罢了，好歹也是灵骨，不过道士要龙骨做什么？而且，妖市拍卖会不是不让人类去的吗？”秦月很是不解地问道，觉得他们这几只妖说的话自相矛盾。
老柳解释道：“妖市的确是不允许人类入内，但是妖界之中，也有不少妖是依附于人类生活，与人类道士签订了契约，让他们在没有人类居住证的情况下仍然能在人类社会活动不被遣返，因为他们也是妖，所以同样能进入妖市。”
“人类道士就是靠他们来买妖市上的东西的？”
“没错。”
“那道士要龙骨做什么？”
“炼法器。”
秦月仍皱着眉，正思索时，宋彻提醒道：
“月月，你还记得水库底下那头腐蛟龙吗？”
秦月眉头拧得更深。
“你是说，那东西是人类道士做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
秦月又想了想，点头道：
“你说得对，是有这个可能。”
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做出一条龙来对任何妖来说都不是好事。
龙是远高于妖的存在，做出龙来对妖来说，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反而还会有大大地威胁。
普通人类也没这个本事。
龙骨虽然灵气浓郁，但蛟却不然。
在化为龙之前的蛟，是凶兽的一种，是会吃人的。
就算死了变成了骨头，那种凶性也仍会在灵骨之中，让普通人不敢靠近。
所以，对偃师而言，蛟骨勉强算是做兵器的好材料，因为骨性凶，善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