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迅速扭头看了过来。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我朋友的法器啊,刚才在它身上的时候还是空的,一丝灵气也没有,我以为坏了,就想留个纪念,没想到刚一取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就握在手里这一下下的功夫,煞气已经开始往阿七身上蔓延了。
“扔过来!”唐芜冲他喊道。
阿七赶紧把玉牌扔了过去,连忙把手上沾染的煞气给逼了出来。
玉牌一到唐芜手上,煞气就在玉牌里缩成了一团,不敢出来冒头。
煞为凶,而唐芜身上的材料是上古凶兽的精华,比煞不知道要高级多少,说是煞的祖宗也不为过。煞在他面前,被压得一点凶性也没了,连动都不敢乱动。
玉牌里的煞并不多,只有一丝丝,藏在耗子的尸体里,在这间到处残留着煞气的屋子里根本察觉不了。
要不是阿七把玉牌拿出来,煞被扯回了玉牌里,他们还没法发现这里竟然残留了一丝煞气。
“月月,有线索了!”唐芜道。
这一丝煞气与残留下来的煞气不同。残留下来的煞气相当于是那只煞的气味,而这一丝煞气,则是那只煞的灵力。
有了这一抹灵力,就能用问灵探踪的方式来找出那只煞的踪迹了。
问灵探踪是偃师的手段,是当初专门用来找上古灵兽的法子。
只要吸取了一抹神兽的灵力,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把它给找出来。
宋彻接过玉牌来看了一眼,说:
“这是纳灵的法器,依照推测,应该是煞吸取耗子的灵力时,耗子放出了玉牌内的灵力想多撑一会儿,结果被煞一并吸走。空了的玉牌里头的法阵处于激活状态,便吸纳了煞的灵力,煞撤走之后,又把这一丝煞气反渡回了耗子的尸体里,保持住了他的原样。”
“这的确是玉牌的用法,当初他就是用这个功能救了自己一命。”阿七说。
“看来对方是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早就防着你朋友的这一手了。”
宋彻分析完,把玉牌交给了秦月。
秦月拿出量天尺的一刹那,张沛沛和阿七双膝一软,猝不及防地就跪了下去。
徐璐吓了一跳,“你们怎么了?”
阿七匍匐在地直哆嗦,张沛沛也被威压压得说不出话来。
“量天尺是丈量天地的重器,妖类见了受不了是正常的。我收起来就没事了。”秦月说。
“那你要用多久?”
“一下就好。”
她把玉牌里的煞气引出来,打入到量天尺内,量天尺很快就指出了一个方向。
“东南方,走!”
白一舟和唐芜仍是率先从窗口飞了出去,秦月和宋彻则下楼,回到擎天柱里。
量天尺一收,如山的压力也消失了,张沛沛和阿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汗一边手脚并用地跟了上去。
坐到了车里,在灵气的笼罩之下,两人的脸色还煞白着。
“你们没事吧?”徐璐回过头去问。
张沛沛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体内混乱的妖力平稳下来。
阿七的情况比她还差,双手已经露出一了部分原形,长长的指甲变得又黑又硬,形状也跟老鼠爪子一模一样,只是还保持着人类的肤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