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尽管刘纬认为此次的并州之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却还是在启程之前,做了一番精心布置,准备随时应变!
为了彰显诚意,安抚梁习,刘纬不能明目张胆地调集汉军,陈兵于并州边境,却可以秘密调集军队,潜入并州,一旦发生不测,可为应援!
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最终还是落在了姜维的火器营身上!可不是刘纬太偏心,把立功的机会都留给姜维他们;也不是刘纬太刻薄,拿火器营将士当驴使唤,一场大战之后,连个休整的时间都不给,又让他们继续上阵,而是因为这个任务,非他们莫属!
这一次的行动,是秘密潜入,需要隐蔽行踪,悄悄混入并州,不被人发现,除了姜维的火器营外,其他汉军部队,还真就未必能够做到,因为只有他们接受过游击战术的基本训练,并且在实战当中,应用成功!
还记得吗?在临汾、绛县之战前,司马懿曾派出多路探马,寻找汉军主力的下落,却始终没能找到他们,究竟原因何在?就是因为姜维命令部队化整为零,隐遁深山,掩蔽了行踪!
古代大兵团行军作战,很难隐蔽行踪,那么多人一起行动,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可要是把一支万人军团拆解成连排为单位的小部队,分散行动,可就不那么好找了!
晋军探马真的一点痕迹都没发现吗?不可能的!但他们发现的,都是一些小股部队行动的踪迹,而司马懿的命令,是让他们找寻汉军主力,那可是上万人的军团!
于是,探马们一心追寻汉军主力,忽视了这些细微的痕迹,殊不知,其实上万人都还在,而且,就在临汾和绛县附近的山里游荡,只不过他们早就分散开了!
如此一来,司马懿即便发现了一些小股部队的行踪,也没法一举歼灭汉军主力!就算他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连这点人也不放过,派兵进山围剿,汉军小部队也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并把敌人逐步引向山间谷地,其他部队心领神会,悄悄聚集起来,就能打晋军一场伏击战!
这就是游击战的魅力所在,要点便在于隐蔽行踪,并不是游而不击,溜之大吉,而是充分利用灵活机动的特性,与敌周旋,并寻机歼灭敌人!
火器营掌握了游击战的精髓,手里拿的又是最先进的步枪,将士们经历一场大战洗礼,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建立了必胜的信心,潜入并州,准备接应刘纬的任务,舍之其谁?
因此,刘纬在出发以前,就给姜维发了密电,令他率领火器营由高奴一带出发,悄悄渡过黄河,潜入并州,藏于吕梁山区隐蔽行踪,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一旦晋阳方面发生变故,立即前来接应支援!
做好了这样的安排,并把政务交给徐庶打理以后,刘纬带着诸葛亮和鲁肃,在李宇和高昂率领的两千近卫军护从之下,终于踏上了去往并州的行程!他们从长安出发,途经夏阳,由皮氏渡口过黄河,再溯汾水北进,直奔晋阳,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和不测,却在永安意外遇到了曹植!
不要误会!这里说的永安,可不是益州的永安,而是并州的永安县,即今天的山西霍州!汉末三国时期,此地隶属于河东郡治下,与并州接壤,目前也是在河东魏国的控制之下!
换言之,过了永安,即将进入并州地界,但这里,仍然是曹植的领地,那么,刘纬在此地遇上曹植,为什么会说是一场意外呢?很简单,他不在安邑老实待着,跑到这里干嘛?分明是也想去并州啊!难道梁习在邀请刘纬的同时,也向曹植发出了邀约?
没有!曹植不过是个傀儡国主,梁习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是曹植自己要来的,因此,刘纬事前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直到在永安县巧遇了曹植,这才明白,原来他也想来凑凑热闹!
曹植为什么连请柬都没有收到,还要去并州?他也是听了王凌的建议,生怕这一次刘纬不带他玩,会有损魏国之利,无论如何也要出现在刘纬与梁习会面的现场才行!
司马懿被梁习生擒活捉,使天下大势,来到了一个充满未知的岔路口,如果梁习与刘纬谈妥,把司马懿交出来,他将必死无疑,那么晋国就会陷入群龙无首之境!
没有了司马懿的晋国,根本不是汉军的对手,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想而知,晋国一旦灭亡了,魏国的存在就尴尬了,搞不好会被刘纬裁撤!
谁都知道,刘纬平生志向就是一统河山,中兴汉室,又岂能留下一条小尾巴?曹植虽无大志,却也不想好不容易才复活的魏国,再度灭亡!
因此,这一次曹植非要自行去往晋阳,一来是为了确保此前把并州和洛阳割让给魏国的条约落地实施,不被刘纬占了便宜;二来,也是想要见到刘纬,当面问问他,一旦将来天下一统之时,魏国将作何处置!
其实,曹植心里的小九九是这样的:并州和洛阳,必须拿下,以便扩充魏国的实力,在未来消灭晋国的战争中,魏军也要参与其中,吃一块蛋糕,分一杯羹,以至于尾大不掉,令刘纬不能轻而易举,裁撤魏国!
曹植也知道,刘纬不能容忍国中之国的出现,但是,如果他答应梁习永驻并州的要求,曹植便可以照此办理,有样学样,让刘纬割出一州,令曹氏一族世代镇守!
至于魏国的政治地位嘛,可以降为公国或属国,作为大汉之臣,但必须千秋万世,传承下去!如此一来,曹植也算是对得起曹操的在天之灵,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保全了魏国,延续了血脉!
总而言之,曹植这次赶来并州赴会,就是想浑水摸鱼,夹缝求生!你刘纬能答应梁习的条件,就必须也答应我提出的条件,要不然,我就当场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