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豪掷千金给自己的心尖宠小侍卫过生辰的消息,如长了翅膀的鸟一样,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啧啧,要我说啊,这公主就是个香饽饽,能入了她的眼,我是死都不会背弃她,这有些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不要公主那种金枝玉叶,非要和一个战场孤女搅和在一起。”
“就是,现在才来知道后悔有什么用,如今人家都有了另一个宠爱的人了,那些不要她的人,她还不稀罕了呢!”
“我没有不要她,你们懂什么,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迷了心窍而已…可是我都已经及时悔悟了,她为什么就不要我了…”
夜瑾云坐在外面的小摊上,眼巴巴看着里面欢笑打闹的场面,闷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刚刚打趣他那几人也是羡慕的很,看到夜瑾云如今这颓废的样子,嘲讽了他几句之后,也没那心情了。
“听说公主还亲手给那小侍卫做了一个什么糕来着,比人还高嘞,听说可好吃了,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快别说了,我现在都快羡慕死那个小侍卫了,他真是八辈子积来的福分吧?能得公主这么宠爱,这待遇,怕是以前夜少将军都没有的吧?”
夜瑾云在一旁听着这些人的话,就好扎心,可他已经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公主不要他了…
他怎么做,公主都说不要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一切的荣宠都该是他的,是他的…
“你们说什么?蛋糕?”
安平郡主听到下人们的禀告之后,不可置信的腾身起来。
在这里会做蛋糕这种东西的人,难道公主也是个穿越者?
不,不可能的。
这里就她一个人是,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公主真的是穿越者,那她是不是也知道了全部的剧情?
这可不行,这对她接下来的计划,有极大的阻碍!
不管公主是与不是,她都不能再留下这个祸患,而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的计划也得提前了才是!
“阿琰今天开心吗?”
“嗯。”
“今天我也很开心,和阿琰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宫景琰听到她这样说,还是有些心跳加速的受不了。
但他压都压不下去的唇角,证明着他和乔一有着同样的心理。
只是他还没用言语向乔一表达出来,在看到公主府外,站着的那道身影时,唇角的笑就那么消失了…
“公主今天真是好兴致啊!”
安平郡主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与人客气寒暄的味道,她的眼神,也没落在乔一身上,而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情绪,看着宫景琰。
“今天已经很晚了,郡主还有什么话,请明天递了拜帖来公主府,公主同意之后,自会召见你。”
宫景琰的声音很冷硬,隐隐还有一丝警告夹杂在其中,二人间的火药味十分浓烈。
“安平郡主这大晚上跑来公主府,不会就只是来看看本宫的兴致好与不好吧?”
乔一从宫景琰身后探出个头来,看着安平郡主阴沉的脸色,就知道她今天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不知公主是在哪里学做的蛋糕,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可极少见呢。”
“那是自然,出自本公主之手的东西,又是给阿琰庆生的惊喜,当然得是最特别的了。”
“看来公主知道的还不少。”
安平郡主的眼神又落在宫景琰身上,唇角邪邪的勾起,她什么都没再说,又好像已经什么都说了。
最后她的眼神在他二人身上来回转悠了几次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奇怪,她怎么总是喜欢跑来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乔一嘀咕了一句,平常她自言自语,宫景琰听到了也会和她搭话。
但他此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根本就没听她在说什么。
“阿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安平郡主很奇怪?”
乔一知道他失神的原因,她还知道,刚刚安平郡主用眼神和宫景琰说,老地方见。
“公主不必搭理她,她或许就是羡慕公主心灵手巧罢,毕竟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整个大秦最厉害的女子。”
“噗嗤,阿琰你也看出来啦,你说她一个女子,怎么就那么好强,什么都想争第一呢?”
“女子太要强了,不是什么好事,我觉得公主这样就很好。”
“那也只是阿琰一个人这样觉得吧?你看安平郡主,虽然她很要强,但她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如果她是一个男子,你说,她会不会对皇位感兴趣?”
“好啦,不管她感不感兴趣,这些都和公主没关系,时辰不早了,公主该回去洗漱就寝了。”
“可是我睡不着,阿琰你陪我。”
“好。”
宫景琰一直守着她,直到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沉稳,他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公主的寝殿。
他刚出去,乔一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闭合的那扇门,她轻轻叹了口气。
离开公主府的少年,用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一处废置的宅院里。
那里早有一道身影立身在黑夜中,看到他来,就忍不住开口质问了起来。
“都这么久了,到底你这边何时才能做完最后的布局?”
“你最近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今晚你想做什么,要在她面前暴露身份吗?”
“暴露身份?我看已经暴露身份的那个人是你吧?景殿下!”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知道,蛋糕这个东西出自于哪里吗?”
“你知道?”
“本郡主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公主她已经不是大秦那个公主了。”
“她不是公主她是谁?”
“这个,你就得自己去问问她了,宫景琰,若是你还想成功的报仇,公主她不能留了!”
安平郡主说话间,手指夹着一包白色的东西给他:“你可以找个机会让她服下去。”
“这是什么?”
宫景琰眉头蹙起,看她的眼神陡然夹带着一股戾气。
“我早就让你除掉她,你非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