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听着自家主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硬着头皮迎合道。
“是啊夫人,主君大人明日还得去城北处理要事,若是睡不好或者生病了,都是极影响整城民生的,还请夫人收留。”
“嗯嗯。”
墨北辰立马点头如捣蒜的附和他,眼巴巴看着乔一的样子,就像一个等着主人把他领回家的狗子。
“一一…”
墨北辰见乔一没有松动的迹象,弱弱的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指。
“……”
“……”
田七在他背后实在没眼看了,狠了一下心出手了:“对不起了夫人。”
他说话间,猛的推了墨北辰一下,在把他二人推进屋后,一鼓作气把门也给他们关上了。
墨北辰猝不及防扑在乔一身上,怕摔到她,用了点内劲稳住自己,在确保不伤到乔一的同时,将她抱了个满怀。
柔软馨香的身子落入怀中,墨北辰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墨北辰,你抱够了没有?”
“夫人,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我身边,我都很庆幸你能来。”
他把话说完之后,似乎有些难为情,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漱了,就跑到耳房去了。
烛光下,乔一只看到他那红到滴血的耳尖,以及他那失了稳重的凌乱步伐。
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们这么拙劣的借口,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也不过是主君府的一个住客,这个院子都是墨北辰的,她哪里有赶人出去的资格。
她走到柜子边,抱出了里面冬季的厚被褥铺在地上。
现在虽然是夏季,但睡地板还是很寒凉,她的身子受不住,只能铺厚一些睡。
她的屋子原本有一张卧榻的,下午被墨北辰借了去,说是要让工匠给她重新做一个更舒适的。
“一一,你怎么能睡地上呢?”
墨北辰走了进来,他身上只穿着轻薄的里衣,因为弄湿的缘故,贴在他身上,露出他健硕的身姿…
乔一强烈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否则他身上为什么别的地方不湿,偏偏腹肌的位置湿了一大块…
不过还是得说一句,这男人的身材是真的好,定力弱一点的,绝对流鼻血那种。
难怪之前的乔一就算下药都想睡他,他确实有让女人为他癫狂的资本。
“墨北辰,你干嘛?”
乔一被他突然抱起,整个人都挣扎了起来。
“别乱动,否则,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
墨北辰喉结不停的滑动着,嗓音也不似之前的清亮,染上了一丝暗哑。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你身子不好,我怎么能让你睡地上,好了,你快睡觉吧。”
墨北辰躺在了乔一刚刚躺过的地方,被子里全是乔一身上的香气,不似那种皂角和香粉的味道,淡淡的,是她的体香。
他贪婪的猛吸了几口,整个人满足的笑了。
只是他才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田七给他传来暗号,凌月来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小人,墨北辰磨了磨牙,等感受到乔一平稳的呼吸之后,他才坐起来。
看了看床上人儿那恬静的睡容,他才起身走出了房间。
“哟,凌月,你什么时候,也有跑到别人房间外面,听人小夫妻墙角的癖好了?”
“墨北辰,你可要点脸,你以为你这样倒贴,乔一就会喜欢你吗?”
“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她也是我夫人,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搅和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你!”
“怎样,没话说了吧?你没别的事了,我就要回房间了,我夫人她可还等着我给她暖被窝呢!”
“你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呢,凌月,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啊,可是怎么办呢,乔一她讨厌你,连话都不想和你多说,就算你为她做再多的事情,她也不稀罕。”
凌月的气焰,在听到他说乔一讨厌他时,彻底熄灭了下去。
他的眼睫颤抖个不停,伟岸的身姿竟有些支撑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她跟你说,她讨厌我吗?”
“这还用说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凌月的脸惨白一片,此刻他无比后悔,他当初为了穆静茹那样的人,去置乔一于死地。
他错了,大错特错,他把自己这辈子的幸福,亲手断送在了自己的手中。
亏他以前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认错,尽力去弥补,他就还有机会。
试问这世间,会有谁喜欢曾经要杀死自己的人啊!
“噗…”
凌月急火攻心,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喂,你可别在这栽赃陷害本主君啊。”
墨北辰说着就要叫人把凌月给拖出去,他好不容易争取到和乔一同房的机会,可不能被别人破坏了去。
“不好了主君大人,夫人、夫人她刚刚被人劫走了!”
田七突然现身,一句话把两个男人都给惊住了:“什么,谁干的,人呢,往哪儿去了?”
得到贼人逃离的方向之后,墨北辰和凌月都迅速追了过去。
“该死的,都怪你,你不出现,我守着她,她就不可能被人掳走,她要出什么事情,凌月,我不会放过你!”
凌月理亏,没有反驳墨北辰的话,在心里不停的为乔一祈祷着,已经运用他毕生的功力去加快速度追,险些走火入魔。
与此同时,在裕城的一间酒楼里,慕柔正盛装打扮的等在一个厢房里。
今夜,她不仅要除掉两个绊脚石,还得一举成为宇文轩的女人,坐上少城主夫人的位置。
两个时辰过去了,虽然他还没来,但慕柔已经让人托去话了,他今天不来,她就不走。
她一个女子深夜在这种酒楼里,多少会有些安全隐患,她不相信他不来。
以前乔依在的时候,她就用过这种方法,百试百灵,所以慕柔一点都不着急。
“哎,你们听说了吗,邺城那位静茹小主,听说陷害主君夫人不成,已经被关起来了。”
“你们说,那主君大人不是最宠她了吗,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她,那个主君夫人听说,不过是个奴籍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