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还没吃够情爱的苦吗?有些火坑,奋不顾身跳过一次就足够了。”
“那你怎么…”
“怎么不拒绝他是吗?”
乔一叹息一声:“墨北辰这个人,你看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宠穆静茹就知道了,他不是那种别人拒绝就会放弃的性子,与其等他把事情闹僵,还不如暂行缓兵之计。”
“我明白了。”
“慕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最近秘密在青楼购买了不少特效药。”
“哦?”
乔一挑眉:“她这是打算搞事情啊?”
“可不是,她这几天在暗中收买山匪,又约了宇文轩两日后在醉仙居会面,这意思不言而喻。”
“这种栽赃陷害的戏码,她倒是玩不腻。”
“依依,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了吧?”
乔一看着天际隐隐动荡的黑气,幽幽开口:“已经有人开始按耐不住了,可以开始了。”
周淑婷就等着她这句话,她等着能报仇的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少城主,不好了!”
一个侍卫急匆匆来到宇文轩的书房门外禀告。
“出何事了?”
“少城主夫人她…她的墓被人掘了…”
宇文轩大惊失色的质问出声:“什么人干的?”
“暂未可知…”
“查,马上去查!”
宇文轩眼底布满了阴翳,步履急乱的朝着陵园而去。
这件事瞬间传遍了裕城,也落到了慕柔的耳朵里。
“你们说什么?乔依的墓穴竟然是空的?这怎么可能?”
慕柔想到当年的事情,一时不确定了,乔依犯病死掉这件事,是宇文轩亲眼所见的,她不可能还活着。
那她一个死人的墓,又会是谁闲着没事去掘呢?
“依依…”
宇文轩压抑多年的思念,在看到乔依的墓被人挖掘一空时,再也维持不住的崩溃了。
他生前就已经没有保护好她了,现在竟然连她死后也让她不得安宁,他真该死!
宇文轩怒了,整个裕城的官都瑟瑟发抖。
别看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城主的位置,强悍的手段,可比乔依的父亲厉害多了。
如今在他这样严苛的统治下,竟然发生少城主夫人的坟墓被掘一事,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要因为此事倒大霉了。
“依依,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当时不救你…对不起,我以为你只是寻常的犯病,而慕柔她极有可能一尸两命,所以我才…”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周淑婷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依依,你可别听他哭诉几句就心软。”
“不会的,接下来,我还要亲自把刀子扎在他心口上,心软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二人看完戏就离开了,徒留宇文轩跌跪在墓穴旁肝肠寸断的哭诉,乞求乔依的原谅。
“少城主,柔夫…慕姑娘方才派人来报,说孩子突发恶疾快要不行了,想请您过去…”
或许在这之前,宇文轩听到慕柔叫人来这样说,他还会担心的马上赶过去,但是现在,他连呼吸都感觉痛苦。
若不是答应乔依父亲的事情还没办到,他早抛下一切去找乔依了。
“你让她有病就去找医师,找我过去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这是第一次,慕柔以孩子生病为借口,没有把宇文轩给骗过来。
以前的每次也都是她想见他,所以才会把孩子弄病,只为见他一眼,获得他片刻的怜惜。
这次被他拒绝,慕柔觉得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就抱着孩子去了陵园,却被人阻拦在外。
“你们听说了吗?少城主夫人的墓穴是空的,她很有可能还没有死。”
“不能吧?当年可是少城主亲自发丧的,众目睽睽之下入葬陵园的,又怎么可能没死?”
“你们忘了鬼医了吗?”
“就是那个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鬼医?”
“没错,就是他,如果少城主夫人没死,那铁定与他有关,毕竟,这世上能把死人救活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吧,听说鬼医居无定所,行踪更是神出鬼没,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把少城主夫人救走了呢?”
慕柔一路听着这些人的猜测,眼中冷光浮现,乔依竟然没死?
她生前她没争过她,她死了,她却和一个死人争了两年还是没争过她!
如果她没死,为什么两年过去了,她都不回来?难道她是绝望害怕了?
思索间,慕柔仿佛在前面的人群中,看到了乔依的身影…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再次看过去,那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的人,不是乔依是谁!
她真的没死,她回来了!她要回来和她抢宇文轩了吗?她不许,她绝不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慕柔朝着那道身影追了过去,那里哪还有乔依的身影,就像刚刚她看到的那个侧影是幻觉那般不真实。
可她很确定那就是乔依,她不相信她会看错,她已经认定了乔依没死。
“依依,现在你没死的消息暴露出去了,这个慕柔肯定又会在暗中到处打探你的下落,何必这么麻烦,等她害人的那一天,让官府的人拿她治罪不是正好吗?更何况,以穆家的势力,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傻丫头,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知道吗?”
“可是依依,你现在这样,让我心里好不安啊,总感觉你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害怕…”
周淑婷眼眶红了,是真的被她的那些叮嘱和现在的做法弄的心里发慌。
“别害怕,接下来的事情虽然很危险,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具体原因我无法告诉你。”
“你不能说,我不问就是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寻找鬼医的消息,很快就在裕城传遍了。
而慕柔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她虐待孩子的次数多了,她的孩子竟真的发了恶疾,来势汹汹,许多医师来看了,都束手无策,她才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