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童欢欣地挥手打招呼,“姐,萧烨哥哥,我在这,你们是要吃饭吗?一起吧!”
择日都没有撞日这么巧,结果四个人一起进了包厢。
落座后,苏羽童察言观色,竟被她发现了宁雪脖颈间不小心露出的一小截肌肤,那若隐若现的一点点淤红。
宁雪今天全身都是萧烨留下的吻.痕,她怪不好意思地拉拢着上衣的领子。
偏偏苏羽童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悄声问她,“姐,姐夫是不是太狠了,嘻嘻……”
苏羽童的音量并没有多避忌,恰如其分地跳入了杨郅垣的耳幕。
一顿饭吃得无比尴尬。
饭后,宁雪想要回夏家,杨郅垣说顺路送她,萧烨大度地心领神会,放心地让她跟杨郅垣的车回家。
一路上沉默,杨郅垣几次欲言又止,宁雪只好装作犯困半睡半醒。
回到夏家别墅院子里,杨郅垣停好车后,并没有让她下车的意思。
他的头抵在座椅靠垫上,眼神悠远地看向前方,启唇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宁雪努力回想着,“记得,是在孤儿院,爸爸说要带我认识一个哥哥,我还特意带了棒棒糖给你,可是当时的你好冷漠,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棒棒糖。”
“如果我说我当时好喜欢呢,你会不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想法?”杨郅垣歪头看着她,那个眼神有痛心,也有对回忆的眷恋。
杨郅垣的眼睛邃长而不细,是单眼皮,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瞳仁。
然而因了他的性子孤冷,他的眼神总是蕴含着拒人之千里的冷冽,从而增添了几分神秘。
对于他冷不丁的提问,宁雪竟无言以对。
是啊,原来她一直误解了他讨厌她,如果当时他能热情回应,今天的她和他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错过就是错过了,没有如果!
“那些都是过去,过去是没有如果的,你应该向前看,寻找你自己的幸福,结婚,生子……”宁雪说道。
宁雪打心里希望杨郅垣的生活可以多些平常人的幸福。
她隐隐感觉到,杨郅垣是想要代替父亲一直守候在她身边。
这怎么行?
她不希望他放弃自己的生活,他们的关系应当是兄妹才对,他该有自己的妻儿,再有她这个妹妹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你不需要管我,也不要想着撮合我和谁在一起,我的事情自己有数。你说的,我们是家人,有困难时你别忘了还有我在。”杨郅垣收起眸子里的炙热,看向前方说道。
“好的,那我进去了!”宁雪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很怕他又会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她不想打破这种日渐建立起来的亲情感。
忽而宁雪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忘了问你,我的婚礼你愿意当伴郎吗?”
这是她答应苏羽童的,只有尽力安排最后这次了,杨郅垣不喜欢她插手他感情的事,她以后便不再多此一举。
杨郅垣怔了怔,随即答应,“好!”
这时候,正在院子里遛狗的兰姨走过来。
对杨郅垣热情地说,“小杨啊,进屋坐坐吧,我熬了银耳莲子羹,这天气喝了润肺,对身体好。”
杨郅垣不作犹豫答,“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去。”
兰姨关心起人来的那股子热乎劲儿,真会让人产生一种很暖的错觉。
前提是,那人对她有用。
像莲姐和赵彬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她才没那么好脸色,尤其是莲姐。
兰姨既怕她抢了自己饭碗,又想端起主子的架势来——
那股子明晃晃的敌意使她对莲姐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却也不敢理直气壮地使唤她。
亏得莲姐敦厚没那么多心眼,做好自己本分,也没与她计较。
宁雪下车往屋里走,却在这时看到了胖子给她发来的消息,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被正发动车子的杨郅垣听见,他即刻下车问她怎么了。
宁雪看着手机说,“胖子说他跟了几天那个汽修厂老板,终于逮着他与另一个小混混陆子有可疑接触,也就是说他找到盗窃戒指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