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保镖帮夏宁雪把刘文塞进车尾箱后,就开始围着杨郅垣,“小子这是送上门来挨揍呢!”
她开口解围,“他是我的朋友,请……”
话还没说完,双方已经打斗起来了,她的呼叫已然成为他们耳边呼啸的风声。
……
半晌,眼前的一幕让宁雪目瞪口呆。
三个保镖被打得满地爬滚,而杨郅垣充其量也只是头发丝乱了些许。
不懂功夫的宁雪此刻也油然升起一股佩服之情,何况被打得心服口服的保镖。
为首的黑衣大哥强忍着嘴角的疼痛,向杨郅垣虚心请教:“兄弟,请问你是从哪里学的武功?招招致胜,却又不伤半点内脏。手段之高实在是佩服至极。”
杨郅垣摆摆手说:“承让了!这次是我冒犯在先,刚才动手也是情急之下,望大家见谅,自己不过是学过几年拳脚,不能与你们比。”
接着杨郅垣转身对宁雪说:“我们走吧!你要把人带到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夜幕降临,他们驱车回到夏家,别墅的后院有一处废弃的地下室。
夏长生用来放宁雪小时候的玩具和杂物,平时不怎么进去,入口的铁门几乎常年紧锁着。
此处用来暂时监禁刘文不失为一个好场所。
林一凡不会想到这里,现在的他应该以为刘文已经得手了吧,宁雪留着刘文这颗棋子也是为了日后对付林一凡和骆可可。
虽然随意监禁不合法,但她料定了刘文做贼心虚不敢报警,只须防止他逃走。
他犯事在先,宁雪自卫在后,她手里可是有着他承认作奸犯科并敲诈她的录音证据。
宁雪进家里找地下室钥匙时惊动了兰姨。
只好随便找一个借口和兰姨大概解释了一通,未来几天还需要她配合看着地下室呢。
兰姨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用向我解释,我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半点都不会打听的。你还不放心兰姨我吗?”
听她这么说,宁雪就放心了。
兰姨随之过来后院陪他们一起安顿好刘文,刘文哼哧哼哧地想反抗。
杨郅垣警告他,只要他配合,就可以不举报他敲诈罪,否则证据确凿,他们将追究到底。
刘文也心虚,立即安静了不少,任由他们安置。
他们把他绑在一张固定在墙上的椅子,有杨郅垣帮忙,宁雪省事了很多。
兰姨突然意识到他们还没吃晚饭,“你们等我一会,晚饭很快就准备好,小杨也留下来吃吧。”
杨郅垣应了一句,“谢谢兰姨。”
杨郅垣和兰姨并不陌生。
夏长生在世时偶尔会让杨郅垣来家里讨论工作,兰姨自然也不把他当外人。
兰姨离开了后院后,宁雪和杨郅垣在院子里的白色藤椅上坐着聊天。
杨郅垣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宁雪说见步行步,现在还不是和林一凡撕破脸皮的时候。
杨郅垣继续说道:“这样关着刘文也不是办法,短期内可以利用他的心虚,长期难保会出问题。”
“我知道,我会尽快在一周内解决。”宁雪沉思着。
杨郅垣突然严肃地盯着宁雪皎亮的眸子,说道:“我还是不放心,兰姨一个人恐怕看顾不了刘文一个大男人,我暂时也搬来住几天吧。可以吗?”
他恳切的眼神此刻无比地真诚,宁雪心里面他那冷面神的形象在不断倒塌,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
她无法形容自己对他的感受,这种感觉太复杂。
一天之内,这人就在她心里面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他的一切表现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仅身手不凡,还总是在她有危险的情况下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义不容辞帮助她。
此时诚恳如斯的杨律师令人有种无法抗拒的坚定,和……一点安心。
宁雪点头同意,“谢谢你,我去叫兰姨帮你收拾房间。对了,你给大力的那10万我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那本就是我的事,谢了~”
趁着刚才聊天的当口,她已经一边在手机网银上转了这笔钱。
杨郅垣无奈笑道:“行!那我就收下了,你其实不必这样,董事长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所花费的钱和时间,我远远还不完。”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她和杨郅垣的氛围似乎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形同陌路。
以前宁雪总感觉杨郅垣一板一眼的样子,特别不像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现在,他们的相处开始变得融洽,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盟友。
宁雪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发问道:“你怎么那么能打?这也是我父亲培养出来的?”
他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的眸心,目光似有穿透力。
然后故作神秘道:“你说呢?这是我和董事长之间的秘密,也许你永远不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饭后夏宁雪回到自己和林一凡的家,他的车子已然停在车位里,他回来了。
只是为什么他回家见不到她没有打电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当宁雪打开家门那一刻,眼前的一切让她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