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那就算了!哈,哈,哈!”老人一阵大笑,化解了双方的尴尬。
好奇心总是人类的通病,对方越是不想说,他越是好奇。
“这小子防备之心甚重,想来要从他口中知道点儿什么,却是千难万难!”他默默地在心中思忖。
“以老夫的手段,要擒下这两个小家伙,虽是易如反掌,但以大欺小终究不美。”
“再者,我们本无冲突,若是因此而造成双方隔阂,再得罪他们身后那不知名的老师,总有些划不来。”
“若是,我和他们的老师相识也就罢了,总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伤了和气;但若是我们不认识,那可就平白无故地得罪人了!”
“我不如记下他们二人的长相,再让人帮我暗中查探一番!”
一念及此,老人心中有了决定。
正在为老者解除绷带的一蛰,并不知道,己方三人已经在危险的边缘走了一遭。
当他解到绷带的最后一层时,原本洁白的绷带已经变成了殷红色,凝结的血块将绷带紧紧地粘在了老者的皮肤上。
“嘶——”
他试图揭下那裹得牢牢实实的绷带,但老者却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想来是他牵动了对方的伤口。
“静音姐姐,还有药么?”他神色凝重地回头问道。
本来用白眼辅以银针刺穴,就能使对方的手臂失去知觉,达到麻痹的效果。但眼下这个老者并不是寻常人,一蛰不敢在对方面前暴露白眼,只能选择用药这种办法。
“还有一点!”静音迅速地回应道。
这是她给纲手做手术打下手时养成的习惯,手术的过程中容不得半点耽误,所以身为助手的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应对方。
“都给我吧!”他轻声说道。
两人并没有等太久,静音很快就端来一杯水和一小撮白色药粉。
或许是有恃无恐,又或许是毫不在意,一蛰看着老者很干脆地就服下了药粉。
“话说,老爷子,你这伤就只有这两条胳膊么?”他好奇地问道。
不等老人回答,旁边插进来一道清澈的童音。
“是啊!紫爷爷的伤全在这两条手臂上!”
他转头一看,却是小黑土凑到了两人身边。
静音刚刚为两人取药、端水,小家伙没有了玩伴,墙角的君麻吕昏昏欲睡根本不理人,她只得往两人的身边凑。
“是嘛?那小黑土能告诉我,你的紫爷爷是如何受伤的么?”他转身对着小萝莉微微一笑,随手便在其脑袋上一顿揉搓。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像是对小家伙的鼓励。
当即,小黑土便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
“紫爷爷,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一道很厉害的忍术了!”
“咳,咳,咳!”
此话一出,正在喝水的老人刚想说什么,便被没来得及咽下的水给呛了个正着。
“紫爷爷他怎么了?”小黑土瞧着咳嗽的老人,歪着脑袋,向他不解地问道。
“没事,老爷子只是喝水呛到了!我们继续说!”一蛰戏谑地看了老者一眼,忍俊不禁地说道。
“哦!”
小家伙或许涉世不深,比寻常孩子更天真一些,并没有多想老人为什么会被呛,紧接着说道:“本来呢,在村子的时候,紫爷爷可以去医院治疗的!”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老人咳得更厉害了。
可是,他喉咙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指着小萝莉,脸色十分难看,不住地咳嗽。
“紫爷爷真的没事么?”听到咳嗽声更剧烈,小黑土抱紧了一蛰的大腿,担忧地问道。
“没事,老人家就是喝水呛到了,等一下就好!”
“来,我们继续说!”
他好似一头要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一般,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小萝莉的情绪。
“但是呢,紫爷爷和爷爷吵架了!”
“紫爷爷很不高兴,就带着黑土出来了!”
“紫爷爷还说,不能让爷爷找到我们,所以就不能去医院!”
讲完一切,小黑土笑盈盈地望着他,白白净净的脸上,两只眼睛弯得好似月牙。
她在等待一蛰的夸赞!
“嗯!小黑土记性真不错!”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旁边的老爷子却是气炸了肺,小黑土毫无心机,三两下便将两人的信息抖了出来。
但转念一想,心情又渐渐平复下来。
他虽然有心隐瞒,却也不是完全不能透露。
他隐藏信息的原因只是为了躲一帮人而已,即便是被找到了也无所谓,还不至于有生死危机。
一蛰听着小萝莉的叙述,倒是理出了一些信息。
这个她称为‘紫爷爷’的老爷子,并不是她的亲爷爷。而且这个老爷子和她的亲爷爷,他们本来是住在村里的。
以这个老爷子的神秘度来看,估计整个土之国也就只有‘岩隐忍者村’才会有这样的高人。
换句话说,他们出自岩忍村。
老爷子不想去医院,是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这说明老爷子在土之国很有名气,又或者这个小黑土的爷爷很有势力,能通过医疗记录查到他们。
“这祖孙两人的来历很不一般啊!”他不禁暗暗感叹道。
“小鬼,你该给我治伤了!”老人冷冷地喊道。
虽说他已经想通了,但对方向小黑土套话一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因而情绪上有点波动。
其中固然有小黑土涉世不深的原因,但他还是有点儿不爽。
“老先生久等了!”听到对方语气不快,一蛰连连赔笑。
这才幡然醒悟,倘若刚才小萝莉说出一些老者根本不想让人听的事,只怕他们这会儿吉凶难料了!
他不禁感到阵阵后怕,好奇心果真害死猫啊!
此番,他又在老者的身上学到一课,决计不能随便打听别人的隐私,否则后果难说。
好在对方虽然不快,却也没有彻底翻脸,他不敢再提刚才小萝莉说的东西,将之当作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有药粉消减痛苦,他用酒精浸润老人手臂上粘着的绷带以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臂上的绷带取下。
随着绷带取下,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印入眼帘,整个手臂泛着红色,好似被煮熟的大虾。上面密布着大小不一疤痕,其边缘正往外渗着鲜血。
最让一蛰惊奇的是,那些红黑色的疤痕并不像寻常血块凝集的产物,更像是被高温灼烧之后形成的碳化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