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仁,什么叫光明磊落,非秦侯莫属。
此前,下传秦侯仁义无双,众人皆认为虚妄,如今当秦侯的神威拯救了无忧城,他们才知道,这世上真有不占成,肯把到手的王印拱手奉还的义雄。
“王叔,里边请!”
由于王宫遭到大面积的损毁,赵骁与黄信引着秦羿进了太子的东宫密谈。
“王叔,大恩不言谢,我就一句话,什么时候用得着我,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侄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骁给秦羿倒了酒,感激不尽道。
“我替你夺回江山,除了有一部分是日后想用你,更重要的是,梁阚欺辱流云宗,这是不可饶恕的。”
“你父亲的事是个教训,接下来,你必须强军治政,四狱的资源与位置都很不错,完全可以打造成真正的强狱,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秦羿训诫道。
他这么嘱咐也是有私心的,无忧城是流云宗的门户,无忧王城只有强大了,才能巩固好流云宗的安危。
“侯爷,末将担心你走后,罡宗会对无忧地狱进行报复,而我们刚刚元气大伤,只怕难以……”
黄信忧心忡忡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很快罡宗就会从地狱除名!”
秦羿看了看色,叮嘱了几句后,领着三个卫士,径直往流云峰上而去。
……
第九层地狱!
此狱名为罡地狱,九为阳,阳为罡,此狱在十八层地狱中又正属正中,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就使得罡地狱的子民十分崇尚武。
罡山无疑是地狱之中武道圣地。
罡宗的老祖传闻是来自先期的大能,老祖开山在时,连秦广王都亲自捧场,无数沧桑历史以来,秦广王无数次给罡宗敕封,并赐为下第一宗。
罡宗名震下,来自十八层地狱的修武之人,纷纷拜入山门,以至于发展到了今,罡宗成为了真正的无冕之王。
这一代罡宗宗主欧阳雄,一身罡神功修炼到了极致,传闻已经达到了圣人阶段,离圣尊只有一步之遥。
曾在地狱风云榜中,排名甚至在魔宗夜问、地煞宫宇文伤之上,仅次于灵普大师。
不同于灵普大师,欧阳雄好战,早些年他曾试图闯入酆都城王宫挑衅秦广王,被灵普大师震退后,此后才渐渐消停下来,专门闭关修炼。
罡山福洞内,一袭白衣的欧阳雄盘腿而坐。
欧阳雄面向俊伟,肌肤红润,银发银须银眉,须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极是威仪,目光乍现之间,充斥着狂霸的杀气,使得他如同一头银色的雄狮般威武。
骤然间,欧阳雄猛地睁开双眼,大叫了一声,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荣儿!”
“荣儿!”
欧阳雄双目圆睁,口中喃喃呼喊着儿子的名字。
他曾在儿子身上下过一种血咒,但凡儿子遇难,必有感应,此刻,他突然其来,觉的一阵莫名心跳,这是当年被灵普打伤后,自尊受到践踏后的第二次心痛。
他试图去感应儿子的存在,然而那种血脉联系已经冰冷断绝。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儿子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欧阳雄完全不敢相信,儿子昨日刚刚下山,就会遇到这等惨事。
不可能!
欧阳雄身形一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罡宗宗门。
此时宗门内,白幡猎猎,两口冰棺摆在大殿外,大长老与门徒等人皆是头戴孝布,悲戚不已。
欧阳雄一现身,所有的哭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望着这位许久不曾出山的宗主大人,欧阳雄虎目如血,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往棺材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地之别,那么的遥远,走的是那么艰难。
当欧阳雄看到棺材中儿子的尸首时,这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瞬间像是苍老了一百岁,身形一晃,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儿子那圆睁的双目,无不告诉他,死前遭受了何等的屈辱,何等的不甘!
“怎么可能,怎么就死了呢?”
欧阳雄喃喃了两句,两滴冷酷的血泪在眼眶泛起。
要知道儿子已经有他三成之功,达到了渡劫期,而且有罡宗二长老相陪,原本去参会是想让他开个光,见识下世面,谁能想到这却成了父子间的永别。
儿子那信誓旦旦,要一战扬名下的英俊模样,依稀在脑海中回荡。
仅仅一,父子俩便人相隔。
下之事,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欧阳雄这一生始终把儿子当成机器一样折磨、培养,但那是恨铁不成钢,是他这一系血脉的宿命。
这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儿子。
他永远都忘不了,儿子在一次次生死折磨中,痛苦的怒吼责问:“欧阳雄,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我踏马是狗娘养的吗?”
“荣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是我欧阳雄唯一的儿子!”
“也是我这一生,最牵挂的人!”
欧阳雄伸手抚上儿子的眼睑,血泪悄然滴落在儿子英俊的脸庞上。
“是谁?”
骤然间,他隐去所有的悲痛,虎目雄视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大长老祁东升。
“宗主,是秦侯!”
“少主与二长老前往流云峰,本是梁阚设的局,跟杨德演演戏,顺便让少主练练手。”
“谁能想到先是杀出个燕玺,斩杀了陈长老,少主为陈长老出气,结果遇到了秦侯,交手不敌,最后……”
祁东升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大呼苍无眼。
“我听少主死前,曾苦苦哀求秦侯,也曾搬出了宗主你的名头。可恨那秦侯,当着全下的人放话,少主若是旁家人,自有活路,偏是宗主你的儿子,必须死!”
“宗主,少主他死的冤,死的惨啊。”
其他两位长老亦是纷纷痛哭。
“秦侯,区区一方藩王,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挑衅本宗主,杀我儿,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我岂为下武王?”
欧阳雄猛地一掌拍在殿前万斤雕塑上,无比阴冷道。
在他印象中,秦侯之流在地狱只能算是第二梯队,远不及一帝四高,按理来,他不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对手,这其中必有猫腻。
唯有他亲手取了秦侯的人头,便可知晓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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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