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队长看了一眼候诊大厅里墙上的挂表,现在才三点,还有两个小时呢。
“白教授,你们俩儿坐在这儿看着他,我出外面转转。”
十六乙点点头,关队长已经走出去了,他转到了诊所的后面,才知道这个诊所不但有地下室,还有后门儿
关队长自叹了一口气,完了,黎灿灿肯定从后门溜出去了,只有向局长申请搜查证了。
他马上给局长打电话申请搜查证,让他们开着警车火速送过来,救人要紧。
关队长边往诊所里面走,边打着电话,从市局里调人。
十六乙看着关队长变了颜『色』的脸,他知道出事了,棃灿灿肯定跑了。
“他跑了吧老关?”白『毛』神『色』自若地说。
“神算,送搜查证的刑警们已经在路上了。”
十六乙是不会像白『毛』那样平静的,因为他的年龄还小,阅历还不丰富,他冲出诊所就跑到了后门。
“唉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问着自己,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二货今天为什么不来?他肯定能发现这么儿童的问题,难道我的智商都不如一只猫了吗?
他总爱说自己的脑袋进水了,难道真是这样吗,十六乙蹲在地上,看着诊所的后门和地下室。
别人都有灵光乍现或者突然发现点儿什么?笨蛋,我就是一个大大的笨蛋,就因为笨,可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这可能在十六乙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是一次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这时,十六乙听见了外面马路上的警笛声,他站起来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情绪,走进了诊所。
是狐狸丘比特保佑啊区间竟然还没有死,黎灿灿还没有来得及杀他,十六乙他们就已经来了,他只好从后门跑了!
被关在地下室的区间也只剩下了半条命,因为他见到黎灿灿的时候,就把他催眠了,拖到地下室里绑上了他。
区间被送进了医院,精神一直晃晃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十六乙用双肩背包把狐狸丘比特偷偷地带进了医院,让它刺激一下区间的精神状态。
关队长立即在网上和媒体上都发布了对黎灿灿的通缉令,并且命令飞机场,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还有各个高速路口设卡盘查可疑车辆和嫌疑人员。
刑警队已经从卫生局查到了黎灿灿家的地址和死者美丽丽的地址,因为她是黎灿灿现在的未婚妻
“这是一个报复叠加着报复的案子。”
区间见到狐狸丘比特以后,渐渐有了精神状态,向十六乙和白『毛』讲述了黎灿灿,他也是听童子颜讲述的黎灿灿。
“黎灿灿的爸爸妈妈都是京北国奥心理医院的主治医生,他和童子颜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约定
“可就是因为童子颜脸上的那块胎记,随着年龄增长胎记也跟着她长,就是因为这块眙记,黎灿灿终于离开了她。”
“童子颜为了忘记他就离开了市中心,来到了通城的动物保护协会,这里不但工资高,还有宿舍分配给她。”
“后来,一年以前,我在来动物协会之前,有一天发现美丽丽的化妆品公司把做完实验的动物,都被当作垃圾扔在了垃圾场,我打电话通知了协会。”
“就是动物协会的童子颜接的电话,她马上去了垃圾场,我和她一起救回了狐狸丘比特,也是她介绍我来动物保护协会做义工的。”
“我为她的善良而感动,真正爱上她了,可是我听说她以前的恋人非常优秀,还长得跟演员似的,我就默默地把这份爱埋在了心里我现在很后悔,没有把这份爱表达出来。”
这时,区间的脸上『露』出了真正后悔的表情。
“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瞧瞧你们俩,她还不知道你的爱呢,她就没了;你呢,因为自卑,也毁灭了自己的真爱,你说你,何苦来的呢?”
白『毛』很正经儿地说着他,区间低下头,又开始抹眼泪。
“你们是怎么想到去水塔上面看被收监的童子颜呢?”十六乙问。
“我同学的哥哥被那个看守所收过监,也是关进了独立监舍,他上去用望远镜看过,但必须要用最大倍数的望远镜,我把这两年的存款都取出来买了这台望远镜。”
“夜里11点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狐狸丘比特上了水塔,当丘比特在望远镜里看见自己的铲屎官的时候,一直把两只爪子扣在一起,向监舍里的童子颜祈祷着,非常认真和诚。”
“童子颜可能是在意念之中感觉我们来了,她脱下白衬衣冲着我们的方向看着,她看了两个多小时”
“我已经快要累死了,我和丘比特商量回家睡觉,明天晚上还来,开始它不走,后来说还来,它才同意跟我回去的。”
十六乙又立刻『插』话:“你们走的时候,看见有人在附近吗?”
“快到马路上我们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白『色』奔驰停在马路边上了,车上下来一个戴黑『色』旅游帽子和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当时,我还跟狐狸丘比特说呢,这人可能是个盲人,夜里还戴着大墨镜,有意思啊?”
“正在这时,来了出租车,我们就上车回家了谁知道童子颜会想不开『自杀』啊,如果知道,我和丘比特就不走了。”
这些狐狸丘比特都告诉过二货。
“你如果知道『尿』炕,还一夜不睡觉了吗?”白『毛』把区间和十六乙都说笑了。
关队长把助理小刘他们在水塔上勘测到的证据告诉了白『毛』和十六乙。
在水塔上面,排出区间和丘比特留在上面各种新鲜的印记和手指纹之外
还检测到一个人留有特别新鲜的鞋底上的印记,并且还在水塔的梯子上检测到医学用的胶皮手套的新鲜印记。
“这个新鲜印记,是不是黎灿灿留下的呢?”十六乙疑『惑』地问。
已经从黎灿灿的住处秘密地提取到了他鞋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