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咱们也把内线都撤下来,跟他们对位pk算了!”眼镜男说完,用右手扶了扶眼镜,鬓角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摔在地板上。跟杰拉德·亨德森对位确实让他消耗蛮大的。
“不行,全上外线,咱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好在肯特教练的脑子还很清醒,一语中的。
“那现在怎么办?指望着大块或者是爆炸头他们去防外线球员,一点都不现实啊!!”塔克皱着眉头说。
教练搔了搔自己后脑,沉默了半天才又开口:“孩子们,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此消彼长,咱们先把自己的进攻打出来再说!眼镜男、塔克、马龙的配置不变,0号,几个内线里你的速度算快的,你上,对位辛格勒!狗屎运,现在也到了你展现进攻才华的时候了!”
“啊???!!!”狗屎运显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诶,好嘞!”
回来的头一次进攻,杜克防守端出了点问题,不怎么显眼的狗屎运替补登场,竟然没人防他,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自然不会错过,塔克一记妙传,狗屎运轻松拿下两分。
38:46。
杜克的进攻依然没受到什么阻碍,一连串的交叉掩护以后,又被辛格勒在外线找到了空当,只不过这次他的手感稍微差了点,皮球在篮筐前沿上弹了几下,最后还是掉到了篮筐外面,惊得我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0号抓下篮板,我们难得的打出了一次快攻,最后球交到了塔克手上,这家伙又是一记华丽的扣篮,引得满场喝彩。
不少观众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比赛中来,杜克再度发起进攻时,观众席上居然响起了阵阵整齐划一的“se!se!(防守!防守!)”
或许是受到了观众助威声的影响,诺兰·史密斯的投篮又偏了一点点,0号真是运气好,刚上场不过才几分钟,就轻轻松松的刷了俩篮板。要知道,上半场爆炸头和大块在对位佐贝克的时候,想抢一个篮板差不多都得把小命搭上!
不过杜克的战术素养还是必须要赞一个的,上回合被我们打了反击,这次全队的退防速度明显提高了,而且这个退防的过程也很有讲究,谁去守禁区,谁去掐死接球点,分工明确,一目了然。
所以0号摘下篮板以后,往前场瞄了好几眼,都没找到好的传球线路,最后只能无奈的把球交给身边的我,稳稳当当来组织一次阵地进攻。
先是一个从右往左的cross-over,没能骗过施耶尔,扯回来,又是一个从左往右的胯下,施耶尔还是没上当。
但这接连两个晃动以后,施耶尔还是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
“0号!就是现在!”
施耶尔背对内线,并不清楚身后的情况,但我就不一样了,站在弧顶,整个禁区的局势一目了然。
在我刚做完第一个cross-over的时候,低位的0号就生出了要上来帮我挡拆的念头,所以我第二个胯下更主要的是为他拖延一点时间。
而施耶尔下意识后退这一步,反倒更加缩短了他与0号之间的距离。0号一听到我的号令,急忙往前猛跨一步,提前卡住位置。
我往右手边横向移动,施耶尔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0号身上,就如同撞在了墙上一样。
来到我最熟悉的右侧45度区域,我一下子变得自信心爆棚,虽然辛格勒已经补上来了,但我还是从容的传出了一个高球,有多从容呢?我甚至还有时间给这记传球加上一点点的回旋。
而另外一边,0号帮我挡完人以后,迅速拆开往低位走,他用自己壮硕的身子把小一号的琼·施耶尔给死死挤在了身后,而我的这个传球就恰到好处的落在了他身前,凭借着那一点点的回旋,皮球落地以后没有往前弹,而是几乎驻留在了原地。
0号舒服的拿到皮球以后,顺势起三步,单手灌篮,轻松写意。
整个进攻皮球只经过了我们两个人,但是却简单高效。
原因就在于杜克的内线只有辛格勒一个高点,只要把他吸引出来了,这进攻基本就成功了一半。
下半场五六分钟过去了,在“主场”球迷的助威声中,我们凭借着暂停以后一波13:5的小**,又顽强的把比分追回到了49:51。
这个节骨眼儿上,老k教练也只能孤注一掷了,2米16的布莱恩·佐贝克重新披挂上阵。
这一役,是成是败,就看已经身背3次犯规的佐贝克能在场上撑多久了。
手感不太好的诺兰·史密斯的中投再次偏出,但是因为场上有了佐贝克,结果跟上次截然不同,只见一个大个子凭空跃起,指尖在皮球底部这么轻轻一点,就又把皮球送进了篮筐里。
至此,佐贝克已经拿下了17个篮板,其中有4个是前场板,而凭借着补篮得到的这两分,他的得分也到了6分,超出了自己这赛季的场均得分。同时还有3个盖帽,3次犯规。
“塔克,眼镜,狗屎运,你们都帮我拉开,这次说什么我也要造‘大个子’一个犯规!”
“好,老大!”
底线开球之后,我带球刚过半场,眼镜男和塔克就一左一右,为我砌好了两堵“墙”。我想了一下,就选了左侧,琼·施耶尔被眼镜男结结实实挡在了身后,而原本跟眼镜男对位的杰拉德·亨德森换过来防守我。
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怎么造佐贝克的犯规,所以自然是越快把亨德森过掉越好。打定了主意,我猛然提速,手上运球如飞,脚下小碎步也细密纷繁。
亨德森见状也不敢轻易下手,牢牢卡住位置,等着我率先出招。
我看了下他身后将近两米的空当,心下生出了一桩妙计,当然了,也是个险招。
一个看似普通的晃左切右,但是就在向左晃动的假动作行将结束的时候,我用左手手掌轻轻把皮球往前推了出去,而非像往常一样拉回到右手上。
然后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向着亨德森的右侧切了过去。
没错,在足球里,这个动作就是叫做“人球分过”。
其实以亨德森的绝对转身速度,我绕这么一大圈,肯定不会比他更快。
但是因为他在看到我把球推出去的一霎那,犹豫了一下,先是按照防晃左切右的习惯,去追我的“人”,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要直接转身去追“球”。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差了这么几分之一秒的时间,这场对决的结果就出现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剧变。
但在我马上就要摆脱掉亨德森的纠缠的时候,左边脸颊上突然遭到了猛力的一击!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脑子一迷糊,整个人就直接向侧面的地板上栽了过去。
身体撞上地面的时候,我整个人又恢复了些许神智。感觉到嘴里有个硬硬的异物,就下意识的往外吐了一口。
红红的是鲜血,意料之中。但我没想到的是血里竟然还裹了一颗我的牙!
接着耳边又是一阵轰鸣。我张开嘴试着做了个咬合的动作,左边脸颊又是一阵剧痛,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纵使我机关算尽,也没算到杰拉德·亨德森会用肘击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我被搀回更衣室的同时,裁判也将亨德森直接逐出了比赛。
罗大耳朵和影帝把我扶回更衣室,就赶紧又回现场待命去了。空无一人的大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等待着医护人员的到来。
虽然已经用冰袋敷住了脸颊,但镜中的半边脸还是一点点肿的越来越大,最后把我的左眼睛挤的都睁不开了,只剩下了看东西都看不清楚的一道窄缝。
“咣当!”火急火燎的医护人员几乎是把门撞开的。
刚才安静的时候还没觉得耳朵有什么不对劲,这会儿这一声巨响过后,我的左耳朵又开始“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到后来,叫的我胃里都是一阵恶心。
“想吐吗?”一个白口罩蒙住了大半张脸的医生凑到我右耳边,轻声问道。
我强压下想呕的冲动,言不由衷的答了一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