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终于开始了。
我们这边攻强守弱的雅各布·塔克没能进入首发名单。从一号位到五号位依次是罗大耳朵,我,眼镜男,爆炸头和大块。
而伊大那边的阵容也没什么新意,虽然除了洛克菲勒,我还没跟其他人打过照面。但因为我现在已经拥有了德米之前的记忆,所以我对这些人的球风和实力,也都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伊大二号位的光头主动攻击能力几乎为零,但是只要眼前没人,他的投篮几乎就没丢过,是个很不错的空位射手。
三号位复古男,虽然他那双提到膝盖上面的橙色长筒袜怎么看怎么搞笑,但他的跑动能力、覆盖面积以及综合防守能力却让人颇为忌惮,去年在人才济济的大十联盟杀进“最佳防守阵容一队”就是明证。但是好在这家伙尚未开发出任何一丁点的进攻技能。
四号位暴跳,团队作业能力极强,策应、卡位、挡拆、进攻篮板,几乎所有的脏活累活全他一个人包了,虽然纸面数据不起眼,但是他在与不在,伊利诺伊战士就是截然不同的两支球队。
而伊大的王牌呢,自然是洛克菲勒和长发黑巨人。
洛克菲勒身体素质s级,突破能力a+,投篮能力a,助攻能力a-,各项能力均衡到了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再加上他那张有棱有角的俊脸,家喻户晓的家族背景,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我是个女的,说不定都会把他当成我的梦中qing人。
至于长发黑巨人呢,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绝对是场上这十个人里面数一数二的。甚至比起洛克菲勒来,他还要强一些。但是一看到他那张血盆大口和那对金刚怒目,我就知道他这辈子顶多也就是个当配角的命了。
只有在为数不多的几个特定时间节点,黑巨人的存在感才能勉强盖过洛克菲勒。跳球当然就是其中之一。
远看上去,其实黑巨人只比大块高出了一点点。但是一跳起来,俩人的身体素质就高下立判。处在最高点上的时候,大块的指尖只能勉强够到黑巨人的胳膊肘。
只见黑巨人从容的一拨,洛克菲勒就稳稳拿到了篮球。
我方五个人对跳球的结果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所以这时候也没慌乱,第一时间全部退回到了自己的防守位置。
洛克菲勒见状也不着急,他在三分线弧顶以外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左手从从容容的控球,右手举到头顶,竖起了一根食指。
“搞什么飞机?”这是对位盯防他的罗大耳朵发出的牢骚。
“有挡拆!”内线负责盯防暴跳男的爆炸头突然高呼了一声。
循声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伊大的四号位暴跳男已经提到了高位,而罗大耳朵在此之前却完全没有提防。
洛克菲勒的变向运球很慢,我甚至感觉他是在有意gou引罗大耳朵下手来抢一样。
如果这会儿他的对手是菜鸟、狗屎运或者是雅各布·塔克,他的阴谋都有很大的机会得逞。但可惜此时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向老成持重的罗大耳朵,他当然不会以失去防守位置的惨痛代价来赌这个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以为我这么简单就能被过掉吗?简直就是开玩笑!”看到洛克菲勒往暴跳男挡出来的空当处瞟了一眼,罗大耳朵便腰部猛地一发力,同时以肩膀为突破口,整个人从暴跳男的身前挤了过去。
这正是防守挡拆配合时最常用的方法——挤。
但是这次他上当了。
因为伊大这套战术的实质是洛克菲勒单打,暴跳男的挡拆不过就是个幌子。
就在罗大耳朵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到暴跳男身前的同时,洛克菲勒以极快的速度又向另外一边变向了。
这两次变向之间的间隔恰到好处,把罗大耳朵骗开刚刚够,其他人想要补防却又来不及。
面前一大片开阔地的洛克菲勒足下生风,运球直插我方禁区腹地。
“爆炸头,大块!”失位的罗大耳朵有些懊恼的呼唤着内线的队友。
“是!”“好的,学长!”我方一黑一白两大内线闻言,前仆后继的向洛克菲勒扑了上去。
洛克菲勒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只见他脚下减速,抓起篮球,手臂斜斜伸向天空,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篮球以一条很高的抛物线抛向了篮筐。
“快速移动中的抛投?这小子今天手感这么好?”眼镜男惊呼。
“哼,好戏还在后头哪!”跟眼镜男对位的长筒袜复古风男纸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篮球在空中划过了一条诡异的弧线以后,并没有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一箭穿心,篮球只是在篮圈上重重砸了一下以后,就高高崩向了天空。
“完了!黑巨人漏防了!”一想到这,我的心中只剩下绝望。
果然,被大块和爆炸头漏了个干干净净的黑巨人先是兴奋的狂吼了一声,然后他那弹簧般的两腿猛的发力,我只能看到他一头牙买加脏辫漫天飞舞,再然后他就用他那条粗壮有力的黑胳膊,蛮不讲理的把反弹起的篮球又给生生按回了篮筐里面。
“哐当!”“哦耶!”黑巨人补扣成功两分到手,伊大体育馆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裁判,裁判!刚才球还在篮筐圆柱体范围内,这是一个干扰球!”一丝不苟的罗大耳朵却第一时间冲到了主裁判身边据理力争。
但尽管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裁判却还是没有理会他。显然裁判也不能全然墨守成规,在做出尽可能公正公平的判罚同时,他也要兼顾观赏性以及球迷的心情。
“光知道跟裁判哭鼻子算什么能耐?有能耐你也照样扣我一个,我保证不跟裁判瞎bb!”洛克菲勒听见了以后,颇有点得意忘形的指着自家的篮圈对着罗大耳朵说。
轮到我方进攻,控球的罗大耳朵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显然他是被洛克菲勒的这番风凉话给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