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有些着急了,如果韩澈回来了,那梦梦会不会落他手里。
韩澈的夜来神按道理还没有解才对。
芜梦到底去哪儿了。
宋衣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要亲自去找。
张管事屁癫地跟在身后,只要宋衣不说要走,她干什么都可以。
张管事带着宋衣把王府基本跑了个遍也没找着芜梦。
“带我去韩澈住的地方。”
张管事回道:“韩公子不住在府里,并没有特意休息的地方,一般都在七皇子的书房里。”
“带路。”
来到书房,依然没人。
整个王府灯火通明,没有人敢再睡,到处在找芜梦。
而芜梦在哪里呢。
她睡醒来,全身火热,夜来神的毒还存着后遗症。
芜梦需要冲个凉,便到处找可以冲凉的地方,最后在后院里找到了一个不小的池塘,一头就栽了进去。
她能闭气,一闭就是一刻钟,再出来时,找她的人早就找过了几轮。
芜梦来时便已经知道韩澈也可能在祁国。
从池塘里爬出来,芜梦和着湿漉漉的衣裳倒在池边,抬头看着灿烂的星空,想着要是碰上韩澈要如何对付他,给自己报仇。
憋屈,从遇上韩澈,她心里就压着这么一口气。
不报这口气,她真是觉得人生白活了。
想着想着,突然不远处的竹林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芜梦迅速地翻身起来,小心地躲在一丛灌木后。
脚步声有些仓促不稳,跟随着脚步声的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
芜梦拔开一丛小灌木往外看去,荧荧月光下,男人黑发如瀑,垂直在腰间,袍子脱至了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
哇塞,好一副养眼的身子。
不过这身子怎么有些熟悉。
她想起前几晚在南山寺树洞前看过的身子。
难道是韩澈?
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好,很好,等他下了水,一定要把他衣服给偷藏起来。
让这臭屁自大傲慢的男人光着屁股跑。
哈哈哈哈。
芜梦差点高兴地笑出声来。
身影转过头来,朝灌木丛里望了一眼。
吓得芜梦赶紧闭息。
那身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似的摇摇晃晃。
瞬间便落入了池塘里。
芜梦郁闷了,他怎么没有脱裤子就下去了。
让她怎么偷。
韩澈全身是汗,即使是泡在冰冷的池水里,汗水也不断彺外冒。
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夜来神的毒没想到这么厉害。
韩澈几乎被夜来神折腾得灵魂都出了窍。
脑子混沌不清,出现的都是那些在春宫图上看见的画面,还有在金香楼里听到以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长坎今天跟他说把芜梦弄来了。
他很清楚那是个假的,芜梦岂是他能弄来的。
只是现在,他很想要,哪怕是个假的,有解毒就行。
他还不想死,特别是中了自己下的毒而死。
说到这个韩澈就憋屈得要死,他太过自信,怎么也没想夜来神对他也管用。
一辈子不用担心中毒的他,因为芜梦而中了两次毒。
现在他只想狠狠地把芜梦压在身下好好蹂躏!
韩澈拼命地用内力控制自己意识,沉在水下不敢出来。
芜梦见他没了动静,轻手轻脚地走到池塘边,小心翼翼地往底下看了眼。
清澈的池水能看见月光照透进去的光线,却看不见韩澈的人。
芜梦拿起池边的外袍扔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然后从腰间抽出火鞭守在池塘边上。
等着韩澈浮出来就劈头一鞭致命。她很清楚韩澈这个时候身子有恙,似乎受了重伤。
这样等着,半丝呼吸也不敢大声。
韩澈这一闭就闭了大半柱香时间。
芜梦手都举得有些酸了,心里不断咒骂韩澈还不出来,别被憋死了?
咦,真的是半点动静也没有,他又受了伤,该不会真闷死在水里头了吧。
那可不行,她还没报仇的呢,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芜梦伸长脖子往水下望了望,啥也看不清。
想了想,将火鞭放回腰间,扑通一声跳进了池里。
韩澈正闷在水下运功,突然听到一声水响,猛然睁开眼睛。
只看到一具玲珑的身体在头顶飘荡着,轻薄的纱裙飘浮在水面,月光透着照进来,该死的美好。
什么人这么大胆,半夜还敢来这里。
他装做继续运功,等着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想法是好的,可惜身体却是不允许。
尤其是再度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刚刚看到的那具玲珑通透的身子。
轻纱飘开,她肌肤如玉。
夜来神的毒难道?能让他对别的女人感兴趣?
这几天就算夜来神的毒发作,他也从未想过要碰别的女人。
韩澈睁开眼,迫不及待地朝那具身子游去。
芜梦在水里拼命找着韩澈的身影,待发现时,已经跌入一双火热的蓝眸里。
这一汪如海水般深沉的眸子,比这池塘里的水都清澈明亮。
芜梦皱眉狠狠地瞪向他,竟然没死,害她傻乎乎的跑下来救人。
还有他那目光是几个意思是,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吃了似的。
韩澈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芜梦。
他突然想起来,长坎给他弄了个假的芜梦回来。
难道是那个假的?
韩澈游过去,猛地拽住芜梦的脚踝,拉着她往自己身上扑来。
芜梦用力地蹬着脚,另一只脚踢在韩澈的下颌处。
韩澈痛的放开了她。
芜梦赶紧往上游去,脑子里有人在提醒她,这个男人现在非常危险的。
他刚抓紧着自己的手都雨具发滚烫。
滚烫了的感觉让她害怕。
韩澈再次愣住,长坎找来的人武功这么高?
不但能伤到他,还能从他手上逃脱了。
找来的替身连武功也一模一样?
他勾了勾唇角,如野兽看到猎物般朝芜梦追去。
很好,他喜欢这样的游戏。
只要是能让他解毒的,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芜梦有些郁闷了,她水性不错,可是竟然摆脱不了韩澈的追逐。
她使了轻功,从水面蹿出,刚落到地,却是被一只大掌给牢牢扣住了腰身。
靠,论速度她从来比不过韩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