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津的路上,铁老头反复摆弄着一把短剑,这是他从骨地里,和臧老头两人搞来的,此时正一个劲儿的嘬牙花子感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
“铁老头,这是啥剑?”张心怡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剑。
“我告诉你,你可别惊着……”铁老头咳了一下嗓子,把嘴凑和到张心怡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张心怡喊了出来,吓得司机一脚急刹车,“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司机师傅,没事,没事,您继续开,我们自己的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心怡突然就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一个劲陪好话。
汽车继续行驶,抚摸着这把剑,我顺着铁刘头的手指,在剑柄一处极不明显的地方,看到一个篆字,这个字,因磨损严重,已经看不清了,但隐隐约约能看清一个字:“龍”。
张心怡带着一脸狐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这是真品?”
“是不是真家伙我不敢保证,但这玩意寒气逼人,想来是杀过不少人,我看假不了。”臧老头用手捻着那撮稀稀拉拉的胡子。
“这么说,这真是马家留下的?好像没传说中那么精雕细琢啊!”张心怡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剑刃,立即感到一股细微的疼痛,抬手一看,已经割破了,“看着不快,摸着还真锋利……”
汽车继续疾驰,泠月昕被一系列的事情刺激,希望能够呆在老家一阵子。张心怡本就是带着一种陪伴目的而去,本着“没东西也行”的心理,此时竟然还得到了马家的宝刃——斩龙剑。
回到天津,和臧、铁两老头分开后。张心怡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马霖铃和龙王山的事情。马霖铃,其实就是马家后人,斩龙族后人,对于龙王山墓地的调查后发现,陈霸先这个名字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陈霸先是南朝的开国皇帝,青少年时有这样的评价:倜傥大度,志度弘远,不理家产,“明达果断,为当时所推服,”又称陈霸先“及长,涉猎史籍,好读兵书,明纬候、孤虚、遁甲之术,多武艺。
他生逢乱世,尽管身经百战,收拾的却是百废待兴的江山,在位三年,任贤使能,政治清明,江南局势渐趋稳定。
后在抵御落后势力摧残,维护社会稳定,恢复南方经济,保护华夏传统文化等方面,做出了历史的贡献,是中国古代的政治家和军事家。而且,就陈霸先治国、治军、从政、为人的自身品格来讲,更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杰出代表。陈霸先不仅是一代开国皇帝,他还具有彪炳千古的贤明人格。
张心怡联想着井旁的那些壁画,可以肯定那个墓确实就是陈霸先的,可是,陈霸先的墓,马家人为什么一直盯着呢?
数日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张心怡接起电话后,发现是泠月昕的,电话的一头:“心怡,我想继续追查下去,但是不想成为拖油瓶,你可以帮我吗?”
“你先回来吧,到地方了,我给你安排一下!”
正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张心怡开门一看,是泠月昕。
“就在自己家门口,你打什么电话?”张心怡一脸奇怪。
“现在出发吧”泠月昕,很简单的回答。
张心怡顿了下,叹了口气,打了个电话出去,再不久后,来了两个中年人。
在张心怡的交代下,两个中年人领着泠月昕走了。
看着两个中年人,带着泠月昕走时的背影,张心怡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
忽然,手机再次响起,张心怡拿来起来,看了下电话号码就接了起来,片刻后,站起身出门了。
“王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张心怡将车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走进去后,向里面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嘿嘿…这传的挺邪乎的…”那中年人一撇嘴,“服务员…给我上一桌你们这的招牌菜…”
“哦?”张心怡一愣,“王队长既然有事情,能不能说详细点?”
“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抓了一批文物贩子,据分析,如此多的特级、一级文物,肯定不是一两个人所为,背后肯定有一个集盗、倒、卖为一体的犯罪团伙,所以我们向全国各省厅发了协查通告,希望能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但我这个通告前脚刚发完传真,后脚就接到一个浙江打过来的电话…”这叫王队长的,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开始描述电话里的内容。
就前几周,安吉县公安局曾经接到过一次报案,说在龙王山西北两公里左右,一个盗墓团伙正在实施犯罪,但报案人没有透露姓名,也没说具体在哪,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下可把公安局愁坏了,如此含糊的地段描述,怎么找啊?但不查也不行啊,所有的干警都出动了,找了一夜还是一无所获,直到三天以后,龙王山下章村的一个村民打电话报案,说在山上发现一个大窟窿,深不见底,怀疑可能是盗洞。接到报案后,县公安局火速出动警力赶到了龙王山,在村民的指引下,发现那个盗洞。
“只是那个盗洞,检查后,发现里面的尸体......就不用我说下去了吧?”王队长干了一杯白酒笑道。
“你…你知道的还真详细啊…但哪邪了…?”张心怡夹了块牛肉,在嘴巴里咀嚼这:“这个事,本来还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让你给知道了…墓里的东西我们可没动”。
“这个我知道”王队长看上去,很似得意,继而说道:“这事在行里也分好几个版本,上边说是盗墓贼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底下传的是撞邪了,不过张大小姐,这里面发生的事,你再清楚不过了吧?”
张心怡微微的笑了下:“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爽快”王队长又倒了一杯,干了后笑道:“我的一个堂哥,在北京潘家园倒腾古玩,也经常下地,本来已经不干了,也不知道咋想的,今年去了趟长白山,回来后,整个人就失了魂一样,能不能请张大小姐帮个忙!”
“失了魂一样?他人现在在哪?”张心怡又夹了片牛肉,往嘴巴里送去。
“人在北京,需要你亲自去一趟”王队长目光炯炯得盯着张心怡,等待着答案。
张心怡没有去看那个王队长,站起身后,就走了出去,领走时,丢下一句话:“把地址发给我,这几天我会过去!”
数日后的北京机场,张心怡下了飞机,来接他的是一个姓胡的老头,老头的胸口上,挂着一颗黑色的穿山甲爪子,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人看起来挺精神。
张心怡在来之前,就已经了解到这老头,年轻的时候,经常下地,一手分金点穴的功夫,极为了得,更是当今的现代摸金头号人物。
老头很是客气,找了辆车,就带着张心怡,去往王队长的堂兄家里。
车上那胡老头一直不停絮絮叨叨。
张心怡却只是笑笑,并没有仔细去听,很快车子就到了地方,这是一个郊区的私人别墅区,车子开进去后,在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
下车后,张心怡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别墅门口,正按着门铃的赵伯。
赵伯可能也察觉到了,转过身后,看到张心怡先是一惊,很快就恢复常态,对着张心怡身旁的那个胡老头,露出了一脸的恭敬,说道:“胡八爷,近来可好。”
那胡老头,看到张心怡和赵伯神情,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就笑道:“啊,张小姐,这位是发丘,想来你也听过,正是现任的当家人。”
赵伯点了点头,笑道:“张小姐,声名远外,就不用介绍了!”
胡老头见张心怡和赵伯,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就请所以人进了屋。屋里全是中式装修,体现了主人对传统的热爱。
张心怡走进屋后,没有着急坐下来,直接就说道:“带我去看看那个人吧!”
胡老头一听,立刻就带张心怡去了,王队长口中,那堂兄的房间。走进去后,张心怡就发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床上躺着一个很胖的老头,和胡老头的年纪差不多,一脸的沧桑,看上去,并不像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身上那股腥臭,却异常的浓烈,好像是土腥味。
正大量之际,身旁的胡老头开口道:“这是我兄弟,早年陪我下了不少斗,后来我去了美国,这老小子,手痒,跟着一帮湖南人又干了起来,一整就是十年,老都老了,今年不知道干什么,又跑长白山去一趟,说是接个人,屁也不放一个就走了,回来后就这样了!”
张心怡听了后,喃喃道:“长白山?”随后就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观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