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这是给公子的药吗?”她走了过去,问着这个芳华从人伢子那里新买来的丫头,人十分的老实,手脚也是够麻利,人也是个老实的,到是没有多少心眼的傻姑娘。
“东家,”小凤现在见了李安青还是有些紧张,她结巴道,“是,是大公子的药,芳姐姐,让我,让我给送去……”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你?”李安青从小凤的手中端过了那个碗,小凤吓的脸都白了,她听人伢子那里说过了,这东家都是不好惹的,让他们要好好的听话,好好的干活,东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东家说, 这太阳从大西边出来,她也要当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可是,她看了一眼天上,这明明就是从东面出来的啊。
李安青这才没有管小凤这一个人在傻傻的想什么,她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再是从柜子里同拿出了很多的东西,就给药里面放了起来。
“东家,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小凤好奇的跑过来看着,这药不是熬好了吗,怎么还要加东西呢 ,芳姐姐也没有说过要给里面加药啊。
“你尝尝, ”李安青拿起勺子给小凤的手里倒了一些,小凤苦着脸,这是药,她能吃吗?
李安青还真是有闲心,竟然还在拿小凤这老实的孩子开玩笑,她给自己也是倒了一些,然后扔在了嘴里,小凤见她吃了,自己也是给嘴里一扔,“恩,甜的。”
“是啊,甜的,”李安青边回答,手也是没有闲着,又是几勺子下去。
“东家,你给里面放糖啊?”
“对啊,”李安青摇了摇手中的勺子,再是给里面倒了好几大勺子,再是加了一些别的东西,这是糖和蜂蜜,这样药就不会苦了。
“可是,东家……”小凤这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她的整张脸都是皱在一起了,活像一个大包子。
“怎么了?李安青抬起脸,伸出手捏了一下小凤的脸蛋,这来到了府里,长肉了啊。
小凤这脸皱的更加厉害,“东家,这药放这么多东西,会更难喝的。”
啪的一声,李安青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小凤指了一下那碗药,“东家,你加了这么多,会更难喝的。”
“会吗?”李安青的嘴角抽了抽,“这应该是甜的才对,不难喝的。”
“难喝,”小凤用力的狠狠的点了一下头,“我小时候也怕吃药,把家里的糖都是倒进去了,还被我爹给揍了一顿,那加了糖的药也被我给喝了,真难喝,”说着,她还吐了一下舌头,一幅很恶心的样子。
李安青这都是有些傻了眼了,她还是不太相信小凤说的。
“真的,会……很难喝吗?”
小凤再是点头,“是,难喝,很难喝,超难喝。 ”
李安青到了现在也是不太相信,她自认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调配出来的药,是绝对的味道不错的,可是竟然会被说成难喝,还是超难喝,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她端起了碗,小凤这急的冷汗都是出来。
“东家,你要做什么,这药很贵的,”她还以为李安青这是要摔了碗倒了药呢。
李安青将碗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她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这不苦的,不苦的,一定不会苦的,不都说是实践才能出真理吗,现在想知道这药是不是真的苦的,苦的难以下咽,苦的人神共共愤呢,她就要自己先喝上一口才行。
可是这药到嘴边,说实话,她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对自己。
上次那药的味道她还是记着呢。
这真的要喝吗?
她看了一眼小凤,小凤眼瞪圆了一双眼睛,一脸的手足无措。
“就这样吧,喝了 。”
咬了一下牙,李安青将碗抬的高了一些,这药已经进了她的嘴里。
半天后,她放下了碗,擦了擦嘴边的药, 这端着碗就向外走。
“东家,这药?”小凤开始一头雾水,怎么东家要自己去送药吗,还有,刚才东家喝过了那药的,可是好像没有多少反应啊,难道说,小时候是她放糖放的不够多,所以药还是苦的,这糖是要多放一些才行。
“也不对啊,”她自言自语的对着自己的手指,“我把家里的一罐子糖都是都倒进去了, 明明就比东家放的多的,还是说,东家的嘴里是尝不出来味道的,恩,也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这有钱人家也不见的就是有好,看东家这么有银子的,可是却是尝不出味道,这实在是太可怜了。
再说李安青面色平静的端着药走着, 不熟悉她的人,一定以为她现在很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可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嘴角好像一直是在抽着的,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着的。
她将药端到了烙子楚的面前。
烙子楚放下了手中的帐本,端过了药连看也没有看一眼的,就喝了进去,而他的神色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变化。
“亲,你不苦吗?”李安青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烙子楚的面前。她现在都在怀疑烙子楚这味觉是不是有问题来着。
“恩,苦?”烙子楚放下了碗,轻声一笑,“不觉的,自生出来起,我便喝药了,这味道到是习惯了,一日不喝便是少了什么了一样。”
“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加了糖的药,会更难喝呢?”李安青这话说的都是有咬牙了,还让她一直以为,她这是帮了他,结果却是把这药变成这种怪味道,她现在嘴巴里面还在回味,真是太苦太难喝,这恶心的,她今天晚上都别想睡着了,而她只是喝了一口,可是烙子楚呢,他是天天在喝,一天三大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烙子楚伸出手轻轻抚着李安青的发丝。
“安青,这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是感激的,也是记在心里的,这药,不难喝的, 真的。从未有人这般关心过我,包括我娘亲也是一样,没有人会在乎,我喝的药会不会苦,我的病会不会疼,只有你一个,”他说着叹了一声,伸出手,提住了李安青的肩膀。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