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个人,总是从隔壁伸头过来看,小墨鬼灵精怪的,能不知道么?贼溜溜地笑了笑:“她哪是盯着我们啊,是盯着院子里那小罐萝卜条,她爱盯就盯,就让她看得到闻得到就是吃不到,馋死她。”
“哈哈哈~~~馋死她,馋死她!”傻妞本来乖乖吃着饭,听到两个小娃娃的话,突然跟着笑起来,这一笑,把隔壁偷窥的脑袋也笑没了。
三人吃完饭以后,小墨给苏颜备好了食盒,正准备出门,却见林书翰走来。林书翰家祖上不是月牙湾的,九年前全家才从外乡迁到了月牙湾。林书翰去年通过了院试,成了秀才,后来就一直在家闭门苦读,准备参加明年的乡试。因着林书翰是个用心苦读的主,为人进退有礼,颇受县官老爷赏识,很多人家都看好林书翰的仕途,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皆被林书翰以一心备考,对婚姻大事暂时不做打算为由拒绝。
不明其中缘由的人只当是林书翰一心考试,明白之人却是晓得的,这林书翰怕是除了苏颜,其他人都入不了眼了。
“小墨,是要给你娘亲送饭去么?”林书翰瞅见小墨手里的食盒,摸着小墨的小脑袋瓜子浅笑着问。
“嗯,林叔叔找娘亲有事吗?”小墨一张小脸上写的都是“有奸情”,笑得极为不纯良。
林书翰笑了笑,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将手里拿着的一包糯米糕递过去,接过了小墨手里的食盒:“你娘亲的饭我去送,这些糯米糕,你们拿着吃去。”
“谢谢林叔叔。”两个小娃娃才说着谢谢,糯米糕就被傻妞抢去了。
小墨托着下巴瞅着林书翰离开的身影,悠悠地开口:“小月,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得改口叫林叔叔爹,而你要改口叫姑父啊?”
小月一本正经地重重点头:“有可能。”
“哎。”小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比哀怨,“看林叔叔这么殷勤,我都觉得那没见过面的亲爹爹是没戏了,就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要是女有情,郎有意的,我不好棒打鸳鸯呀。为了娘亲的幸福,我勉强接受林叔叔这个后爹。”
“我也能接受他做姑父。只是我总觉着会有根大棒来打这对鸳鸯,这根大棒的名字就叫做林叔叔他娘。”小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前两天还听见二婶和三婶在墙角嚼舌根,说林叔叔他娘嫌弃姑姑没家教,嫌弃咱家穷,嫌弃姑姑是个寡妇……”
“我都没嫌弃她,她还敢嫌弃我娘亲?她自己不也是个寡妇吗?再说了,我娘亲哪里是寡妇了,我爹又没死。真是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出自一个还不满五岁的娃娃之口,着实诡异。要是徐老先生听见这话,铁定又要数落苏颜的不是,都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林叔叔他娘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小月附和着,“对了,小墨哥哥,勾引是什么意思?我听见二婶三婶说姑姑勾引林叔叔,听着就不是个好听的话,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两个小娃娃毕竟是孩子,虽说懂事比其他孩子早,其他同龄的娃娃还在玩泥巴,这两个娃娃就已经帮苏颜分担家务了。但是终究还是孩子的思维,哪里明白大人说的那些圈圈叉叉。
“勾引?”小墨歪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等回来问娘亲,关于后爹的事情,我得和娘亲好好谈谈了。走喽,先给伯伯婶婶们送娘亲的萝卜条和大酱去了。”
后一句话小墨故意在门口大声叫,叫给两隔壁邻居听得,估摸着听了这话,小月二叔家三叔家全家子都没好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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