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寺外的一处空地上,政良正以棍代刀,施展日本武道,与张松溪一较高下。
这个时候,双方已经交手数十招。
“给我脱手”突然,张松溪一声暴喝,一拳打在政良的手腕之上。政良反应不及,感觉手腕一痛,手中紧握的长棍应声脱手而出。
“呼…呼”政良抖了抖手腕,然后一边呼着粗气,一边看向张松溪。不是政良技不如人,而是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了。连数个少林高僧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自己。再说,日本武道原本也源自中国,所以若论武道的源远流长以及精深程度,定然不是一个小小的日本武道所能够比拟的。所以政良一点也不觉得惋惜。
而且,表面上是政良输了,但是在场的每一人都不是这么认为的。要知道政良现在所扮演的是一个日本武士,而对手若是换成了普通的明军,那结果可想而知了。所以,正切磋结束后,张松溪也是低头沉思起来。
“如何?”政良环视周围的所有人,自后看向张松溪说道,“明军败于倭寇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明军普遍缺乏训练,一旦与倭寇交战定然落败。而更为精锐的军队,则是需要层层审核后才能调动,这个时候,倭寇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实际上政良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那就是这些倭寇为何如此轻易地进入大明的陆地呢?这与沿海的一些富商与倭寇勾结坑瀣一气是密不可分的。但是政良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因为即便说出来了,估计这些人也不会相信。只有他们真正遇到了,他们才行明白。这个是政良无法帮忙的。
“刚才阁下所施展之日本武道。在下思量了一番,实际上,这些武术主要是借助兵器的精锐,频繁运用劈击、横扫之技,以达到击倒对手的目的,不知道在下所说对否?”沉思良久的张松溪终于说道。
“呵呵,大师果然是眼力过人”政良点头说道。
“若是所有倭寇真如阁下这般武技高强,则我大明沿海忧矣”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月智大师感叹道。
“不,事实上倭寇也并非不可战胜的”政良说道。
政良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政良。
“应对倭寇的战法,我有一战法可以克制。此战法是如此的,以12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最后一名是伙夫。“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政良现在所说的正是日后抗倭名将戚继光所创立的鸳鸯战法。
事实上在说出这个战法的时候,政良也是一阵心虚,这是*裸的剽窃啊。而且是剽窃一代名将的心血。但为何政良还是选择此刻说出来呢?因为政良知道即便在这里说了,也是不会对历史产生任何的影响的。
政良面前的是什么人?一个是武林高手,其余的也就是充当抗倭先锋的少林武僧。怎么说呢?人微言轻啊。单以这些人的地位,完全改变不了大明官场上的作风。那些当官的也不会因为这些人的一个想法而做出任何的改进。所以。历史还是原来的历史,戚继光这个抗倭大英雄还是会出现在历史之中的。即便政良日后真的杜绝了真倭对大明沿海的侵扰,但是杜绝得了那些“假倭”吗?
果然,在听到政良所说之话后,张松溪轻哼一声,“此等官府之事,实在不是我等江湖之人能够插手的。”言语之中带着强烈的报国无门的思绪。
“还有一个办法”政良继续说道,“诸位想过为何倭寇屡灭不止?”
“那是因为目前日本国内正在内战,没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强者约束这些倭寇”政良顿了顿说道。
“此话何意?”张松溪数次游历,明显从政良的话中听出的言外之意。
“适才诸位质疑在下是否倭寇,那么在下正式自我介绍一番”政良说道,“在下来自日本最接近明国的九州岛肥前国。目前正是一国之主,若是想根本杜绝倭寇在明国沿海侵扰,需要一个强力的领主制约他们。而在下正是有志于此。”
“阁下的意思是,等你强大后,必定约束那些流窜到明国的倭寇?”张松溪说道。
政良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看到了政良的表态后,张松溪哈哈大笑。
“阁下是与那些倭寇来自同一处地反吧,请问,阁下,何以让我等相信你的话呢?”张松溪说道。
政良闻言一愣。对方说的的确是一个事实。与那些倭寇一样来自日本的自己,又如何让他们相信自己刚才所言非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