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观他身形之时,陌上花心脏猛地一缩,竟是觉得,这禹王阎北城可能就是那黑衣人。
行动先于思想,陌上花想着的同时,身子已然快步掠到阎北城身侧,右手为刀朝着他的脖颈间劈去。
阎北城没想到陌上花会突然出击,惊了一惊,忙下意识的出手去挡。
只是他明显武功不济,手才刚刚抬起,陌上花便看出他抵挡不住,收了攻势,转而步法一变,朝他的膝窝勾去。
阎北城根本反应不及,当下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痛得捂着自己的『臀』部,嗷嗷惨叫。
不过摔了一跤,怎就窝囊成这个样子。
陌上花柳眉轻蹙,着实看不上眼阎北城这窝囊的样子。
虽如此想,她心中的疑『惑』却不减,只觉这也有可能是伪装而已。
她的第一直觉一向极准,错误的可能『性』比较小。
最重要的是,她看过斗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极为复杂的眼眸,定然不会那么简单,眼下说不准只是伪装。
阎北城在地上嗷叫了一会,见没人理他,才爬了起来,不满的看着陌上花,“你这女人,皮相丑倒也罢了,怎么连下手都如此之狠。”
陌上花水眸浮上一抹不悦,侧过眼眸,不去看他,“你若不愿看,现在就走。”
“那怎么行。”阎北城捂着屁股走到床榻旁,在陌上花身边坐下,“今夜可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本王怎么能走。再者说,女人说到底身子不还是一样的,本王就姑且不嫌弃你貌丑就是了,你也不必太过悲伤。”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伤心了?
且这一口一个貌丑,难不成是不知于女人来说,这是忌讳吗?
陌上花眉头狠狠的跳了跳,万年沉静如斯的眸『色』已被搅的染上几分怒气,“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圆房了?你莫不是以为你的样貌,我就不介意吗?”
确实,此时来说,两人的样貌的确是谁也不好嫌弃谁。
阎北城自动掠过后面的话,一把将手放在了陌上花的削肩之上,道:“本王也不愿,可这良宵苦短,怎能什么都不做呢?王妃,咱们还是早些安寝吧。”
陌上花侧目看了一眼放买自己肩膀上的咸猪爪,眸中恼意更甚,也不想与他多说,直接捏着他手腕处的『穴』位,将他的手抓了起来,紧捏着不松。
“啊!”阎北城登时痛的惨呼出声。
随着站起身的陌上花,被迫也起了身,“痛痛痛,你,你这丑『妇』,快放开本王。”
陌上花朱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然恣意的笑,咬牙开口:“好,我就放开你。”
说着,她竟是直接单手拽着阎北城的衣领,将他直接从窗口丢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
阎北城的身子顿时呈抛物线状,惨叫着飞出窗外,狼狈无比的趴在了地上。
陌上花眉眼丝毫没有变化,顶着一张笼了满面冰凝的脸,上前将乌木雕花窗重重关上,朗声开口:“王爷既嫌弃我貌丑,还请另择去处。”
话音落下,她便直接灭了灯,回去安寝。
隔日,禹王新婚之夜被王妃丢出了新房的消息,就如同蒲公英播种一般,传遍了整个禹州城,阎北城毫不意外的沦为了禹州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当事人陌上花,此时正不紧不慢的低头喝粥,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伺候再旁的一个丫鬟见状,只恐陌上花不知道般,道:“王妃,奴婢听说,昨晚王爷被……之后,便去那花街柳巷就连了。”
陌上花碗中的粥恰好喝完,闻言只是神『色』淡淡的“噢”了一声,便用丝帕擦了唇,朝一旁的秦雅做了一串手势,让她跟自己出去。
秦雅耳聋,但却看的懂陌上花的手语,见状忙点了点头,脆声应下。
陌上花轻轻颔首,理了理自己身上泛起几分褶皱,便起身朝外走去,准备去『药』阁看看,徒留那丫鬟满目愕然。
陌上花才刚刚踏出房内,还没来得及出偏厅,迎面就撞上了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两个侍妾。
云姬与平姬二人斜着眼睛,将陌上花上下打量一番,云姬才率先开口,“想必,这便是王妃姐姐了吧。”
“王妃姐姐还真如传闻中一般,如此好认。”一旁的平姬见状,玉指轻捏着锦帕,以帕掩唇而笑。
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陌上花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微沉,“我看你二人着装,应是府中姬妾,既是姬妾,又知我是王妃,那你们二人见了王妃,为何不跪?”
语气中的强压,让云姬平姬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而后竟是识趣的上前,福身行礼,“婢妾云氏/平氏见过王妃,给王妃请安。”
“免礼。”陌上花精致下颌矜贵的轻轻一点,转眸看了身后的秦雅一眼。
秦雅跟陌上花相处了一月有余,眼下一个眼神,她便也明白过来,上前两步,微微一笑:“两位夫人,里面请。”
一会的功夫,几人便都落了座,陌上花盘算着暂时也去不成了,便让秦雅奉茶上来,看看这两人到底耍什么花样。
云氏端起青瓷茶盏,却没有喝,只放在手中,两手捧着茶盏,笑道:“王妃姐姐,我们二人刚刚不过见到姐姐一时高兴,这才失了礼数,你可莫要见怪。”
本以为陌上花会如此就受了,却未曾想到,她却是抬眸淡淡瞥了云氏一眼,皮肉不笑的开口:“云姬,按礼数,你应当直尊我为王妃,何来的姐姐后缀一说。”
云氏顿时感觉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般,脸颊火辣辣的痛,好半晌,才扯着僵硬的唇角,艰难吐字,“是。”
面上恭敬,心中却已做了小人,用银针扎上了千百遍。
一旁的平氏见状,眼瞳转了转,唇畔上染了几分笑意,“听说昨日王爷去了那烟花之地,王妃,昨日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王爷怎的对你如此的不怜惜呢?”
云氏顿时像是打了鸡血般满血复活,故作叹息的开口:“是啊,这新婚之夜,王爷怎能让王爷独守空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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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放回梨木案几之上,“这茶如此之烫,竟也敢端上来,你们莫不是想要烫死本王妃?” 话音刚落,原本便忐忑不安的丫鬟,登时腿一软,从座椅上跌了下来,忙又跪好了身子,身子颤抖着,不敢说话。 一旁的丫鬟见状,也连忙面『色』煞白的跪下。 二人齐齐哀求般的开口:“王妃饶命……” 这几日,她们已经见识过陌上花的雷霆手段,自是对她惧怕不已。 陌上花潋滟水眸骤然簇上一抹冰寒之『色』,故作暴戾的抬手将茶盏重重摔在了地上,“谁让你们跪的,本王妃要的是个结果,你们这般,莫不是让人以为,是我故意欺辱你们?好让我落下个苛待下人的罪名?” 平缓行驶的马车随着这一动静,而倏然停下,马车门口瞬时便响起了赵威的声音,“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将军来的正好。”陌上花微微杨高了嗓音,却不掩嗓音中的怒气,“这屋里两个丫鬟故意倒了那滚烫的茶水,想要害本王妃,你说,该如何处置才好?” 王妃.....
后章提要:...张枉头顶,唇角无声的微微勾起,眸中一片深『色』。 这管家背后的主子,绝对不简单! 当然了,能在禹王府安『插』一个管家等级的内线,那背后主子的自然是简单不了。 张枉很快就被拖下行刑了,陌上花这才重新转身,迈步走向『药』阁,又是未曾进去,两个守在门前的小厮顿时“扑通”一声双双跪下。 “王妃,王爷早前的命令在先,奴才们实在不能当您进去,望您恕罪。” 陌上花潋滟水眸危险的轻眯起,嗓音似带了几分寒意,“不过一个『药』阁,王爷何至于看的如此之重,莫不是你们故意欺我初入王府?” “奴才不敢。”两个小厮也不反驳,只一味的伏低做小。 跪在稍靠后一折地方的小厮见状,悄悄转头,给不远处站着的一个小厮传递了个眼『色』,那小厮顿时明白出来,一溜烟就跑的不见了影子。 两小厮自以为做的隐匿,却不知,陌上花早已将他二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眸光倏然一厉,“我只问一句,你们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