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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虹青霓的脸色不由有些迷茫。
“那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传承,根本没有什么高明的招式,但是凭着不怕死的攻击,死死缠住我的手脚,让我没有办法去帮助其他人,而其他人则被一群气血武者围殴。”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先天的那个门槛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那些人似乎也只是流民出身,就连他们也可以成就先天,那么我们以前收到的那些苦算是什么。”
刘钧看着虹青霓:“或许那条界限依旧存在,只是那个人也有自己愿意付出生命也要实现的目标吧。”
虹青霓愣了下,却听到刘钧继续说道:“虹家虽然也是一个家族,但是以你们的家族体量,不会认为那些种地的人连自己的梦想都不能有吧。”
刘钧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虹青霓。
而转过身的刘钧,脸上闪过一丝悲哀。
梦想,有谁没有呢,只是那些被绑缚在田地里的人就算是有梦想又能怎么样的,他们依旧要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努力,哪里有追求梦想的勇气。仟仟尛哾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今日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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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用到这个时候恐怕也没有什么问题。
刘钧走到李香彤身旁,见到刘钧过来,李子晋露出些尴尬。
刘钧只是淡淡一笑,却不在关注李子晋:“你带着他们回去吧,我去看看那伙流民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李子晋,刘钧心中有些遗憾,他自然知道李子晋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也知道李子晋做的那一切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世界并不是围着自己转的,但是李子晋的行为也让刘钧知道,自己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刘钧说完,身形散开,消散不见。
李香彤自然听刘钧说过他所走的路,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刘钧如今似乎已经可以聚散自如,难道他已经成功的把自己转化为能量态了吗?
刘钧自然没有到那个地步,如今,刘钧的能量化已经快到达到三成左右,这个三成并不是代指身体的某个部位能量化了,而是刘钧的身体整体已经能量化快到三成了,而这也足以让刘钧的身体聚散自如,化作清风,云雾。
刘钧有所预感,一旦自己的能量化达到三成的时候,自己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变化,但是最近刘钧身体的能量化虽然无限接近于三成,但是速度却越来越慢,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瓶颈。
等刘钧再次显现身形的时候,他出现在一个巨大的营地当中,营地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很多人都在清理着战场,刘钧可以看到,只是死亡的人数都已经达到了四五百人,而那些没有死亡却身受重伤,无药可医的人的惨嚎,更是给营地增添了几分燥意。
刘钧相信此刻只要有一个火星,这个营地就会瞬间爆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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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随着刘钧不去掩饰身形,身上带着莹莹白色光芒出现在营地当中的时候,刘钧可以感受到,无数人的意念凝聚到一起,一股虽然无形,但是却实实在在存在的力量出现在营地当中。
刘钧的脸色不由有些变化,他曾经在并州边境的那些靖卫军残部的身上见过这种力量,这种力量被红娘子称为‘军气’,这是一种只有在那些经过战争的磨砺,整个部队有一个统一的意念之后才会形成的东西,那个统一的意念可以被称作‘军心’。
刘钧的眼睛扫过营地,可能是因为刘钧出现的太过惊世骇俗,那些见到刘钧的人们虽然身体不由紧绷起来,但是他们并没有上前攻击的迹象。
刘钧看到有人悄悄离去报信,但是刘钧想或许用不到了,因为刘钧已经感觉到,一股意念加入到那股军气里,而那股军气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在刘钧的感知中,竟然化作一匹磨牙吮血的饿狼,刘钧知道,那个先天应该已经到了。
果然,人群慢慢散开,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老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真的是很不起眼,就像刘钧在李家庄的时候见过的那些被生活压的抬不起头的农人一样,脸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
但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就是这些地方,让刘钧汗毛耸起。
他的腰似是被重担压得不由自主弯了下去,他的眼神呆滞,但是和一般的农人的无可奈何不同,他的眼神一片死灰的同时,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悲伤,还有些暗红色的感觉,那暗红色只让刘钧感知到无尽的血腥,滔天的业火。
看着老人走到自己面前,冷冷看着自己,刘钧不由叹了一口气。
刘钧知道了,这个老人是为什么能够有如今的修为,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掺和的话,以后这个老人必定会在这人世间掀起一番血海腥风,到了最后,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强力压制下,消泯无踪,留不下一丁点痕迹,整个过程当中,受伤的只有那些底层的平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量的信息被刘钧传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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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愣,眼神有些迷茫,但是随即变得更加坚定。
“你是刘钧?黑郎君?不可窥视之人?如今的民教教主?”
老人开口了,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他的声音很干涩,沙哑,而在刚才,显然,他读取了刘钧的信息。
老人嘿嘿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里有些嘲弄:“我知道你,你的名声传的很广,有段时间,我的耳边总是不经意间会听到你的名字,听说你也救了很多人。”
刘钧默然不语,他知道,老人的话还没有完。
果然,老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声音里的愤恨再也掩饰不住:“可是我们将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道吗,我的孙儿临死的时候还在相信着你会来救我们,可是你呢,你在哪里?一直到我一家五口死的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你也没有出现。”
刘钧微微低着头,对于老人的愤怒,他没有解释,他知道任何的解释对于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来说都不过是在推卸责任,虽然这并不是刘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