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刘钧笑眯眯的。
丫头歪了歪头,事情似乎真的就像是刘钧说的那样,她放下心,不再去想那些事。
似乎是想到了她们就要做的事,丫头也兴奋起来,她的小手向前一指:“出发吧,前面有无数的人等着我们去拯救。”说完一马当先,向前奔去。
刘钧笑了笑,随即跟上,他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只是在这笑容的背后,对于自己刚才对丫头所说的话,他却并不认为,事情会有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那些跟随丫头离开的人,她们的背后或许就是许多家庭的分离,在这样的世界,这一分开,或许就是永别。
而那些没有跟随丫头离开的人,她们在丫头的教导下,或者有了一身不俗的武道修为,或者有了一门谋生之计,一般的情况,他们不会向丫头求助,如果她们真的能够冲破重围,把消息传到丫头的耳中,那么他们肯定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当然这一切只是刘钧的臆想,或许事情真的像是刘钧所说的那样美好呢。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刘钧他们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那是位于徐州边境的一个小村庄。
刘钧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等他真的看到那一切的时候,他还是从心底感到了震撼,他很庆幸自己没有放弃他们的想法,不然,等到以后,这件事或许将会成为自己的心魔。
整个村庄的出口已经被人堵了起来,只留下一个出口,村庄的外围还有人在巡逻。
而在刘钧的感知中,村庄里的人有些死气沉沉的,所有人的身上也出现了这次大疫传播的那个病症的症状。
轻一点的浑身红疹,但是显然这种红疹很痒,他们身上手能够到的地方已经被抓的鲜血淋漓。
那些重一点的已经在床上昏迷不醒,他们身上被抓破的地方已经溃烂。
刘钧更看到,有些人已经死在家里,而他们的家人也只是麻木的把死人的尸体抬到街上,用一块脏兮兮的床单蒙住了身体。
在村庄的外面,搭了几个木屋,虽然看起来是仓促建造的,外面看起来,那些树皮似乎还没有剥,但是等刘钧几人进了屋,刘钧松了一口气,从屋里看,墙面平整,木头与木头结合的严丝合缝,刘钧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段时间新村制作雕像练就的手法。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大床,床的上面是十几盏琉璃灯,这是刘钧的想法,想法的来源就是前世医院的手术灯。
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被麻衣笼罩,只留下眼睛的地方有两个小洞,他正仔细观察的床上的那个人身体的情况,就连刘钧几人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刘钧早已经用先天之力防护住了他们几人的周身,他没有去打扰那个人,那个就是他招募的一个医生,他也往那个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望去。
他的神色一变,有些惊讶,不由开口道:“这是找到对症的药物了吗?”
因为刘钧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的红疹有了消退的迹象,不少被抓破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听到刘钧的声音,那个医生却是头也不回叫了起来:“护卫护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有人闯进来了。”
护卫在门口望了望,却是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医生才发现有些不对,他回过头,看到是刘钧,这才松了口气。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门外,用烈酒擦洗了手掌以后,他才在别人的帮助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
到了现在,这个医生的面容才展露在众人面前,这是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十岁的老人。
看到老人,刘钧笑道:“孙老爷子,辛苦了。”
老人姓孙,具体叫什么名字,刘钧也没有去细细打听,他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游医,医术具体怎么样,刘钧也不好说,但是能闯出一个‘孙妙手’的名号,显然也是有一手。仟仟尛哾
老人只是叹了口气,他的年龄虽大,但是显然,他的身体状况可以比的上一些壮年的男子。
“我倒是没关系,只是如果找不到特效药,恐怕会死很多人。”
刘钧有些疑惑:“我看屋里面的那个人症状似乎是轻了不少吧。”
老人苦笑着摇头:“这次的大疫和以前的那些还不一样。”
他似乎沉浸在自己以前的回忆中:“以前的大疫,一般都是风寒之类的症状,用治疗风寒的药物虽然疗效不好,但是还是有用的,这次却不一样,我试了很多的药物却没有一样能够对症的。”
老人有些苦恼:“这个世界上的药物千千万,如果一个个盲目的试下来,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能够治病的药,于是我想了一个歪点子。”
他的声音小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人,欲言又止。
刘钧笑道:“孙老爷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既然我让您来为他们寻找治疗病症的药物,那么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有我给你担着。”
刘钧的话让老人有些羞赧,他连连摆手:“那倒不至于。”
他叹了口气:“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里,医毒不分家,如果毒用的好了,他也治病,在医这方面我暂时没有找到办法,于是我突发奇想,如果用毒,会不会有门路可走呢,毕竟,比起药材来,毒草就少得多了。”
“这次的大疫,病人的病症并不算严重,不过是发热,起疹子,我看了,那些死的人,大多都是死在他们的身上的疹子上。”
刘钧一愣:“孙老爷子,您是说他们都是身上的疹子被抓破,发炎,秽脓导致的死亡?”
老人的眼前一亮,他没想到刘钧对于病症有这样的理解,在他的印象中,好多干了一辈子医生的人,也只是照着医术给病人开药,完全不理解这背后是什么原因。
老人有些得意:“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如果我把那些病人身上的痒治住了,那些病人如果不去抓挠,他们会不会自愈呢?”
“您是怎么做的呢?”不仅仅是刘钧,就连丫头他们几人也被老人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
老人得意的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硫磺有毒,但是他对这些皮肤上的病症很有效,只要把握好剂量,于是我就在屋里的那个人身上试了试,果然,不过两天的功夫,他虽然还是发烧,但是他身上的疹子竟然慢慢下去了。”
丫头眼前发亮:“孙爷爷,这是找到对症的药物了吗?”
孙老爷子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如今那人虽然有所好转,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治愈他,另外,硫磺有毒,我也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刘钧低头深思,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次出行,就有了这么大的发现。
他抬起头:“不用犹豫了,既然有了阶段性的疗效,那么就先把这个方法推广下去,硫磺都能入肚了,更别说如今只是外用。”
他看了看丫头:“红莲教肯定比我们更有能力,调集大量硫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丫头郑重点点头。
刘钧低头深思,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次出行,就有了这么大的发现。
他抬起头:“不用犹豫了,既然有了阶段性的疗效,那么就先把这个方法推广下去,硫磺都能入肚了,更别说如今只是外用。”
他看了看丫头:“红莲教肯定比我们更有能力,调集大量硫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丫头郑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