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见鲨鱼群,哪里还敢耽搁,急忙蹿到马平川身边,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一下将他夹在腋下,纵身一跳,跳到大白鱼脊背之上,随手将马平川丢给了千影。
千影直接马平川横抱在怀里,马平川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却苦于全身脱力,无力挣扎,差点憋出了内伤。
我则坐到了薛冰的前面,一边让薛冰给我治疗肩头上的伤口,一边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趁着伤口还没好,让马平川喝几口血,免得这家伙到时候还得咬我一口。
疯老头则大笑道:“这真是上天也帮我们,来了这么多鲨鱼,这大海龟算是别想剩了下来一点了,水流破之局估计一时半会也休想找到替代品,我们赶紧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大热闹。”说着话,已经吆喝着大白鱼蹿了出去。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也接到了义父的电话,就没在说话,专心配合薛冰治疗伤口,这回可能还有得累呢!身上的伤不早点治好,对我可不是好事。
一直到大白鱼游出好远,我回头看了看,见那些鲨鱼已经将巨龟围了起来,一阵阵水花翻溅,海面都染红了好大一片。
半小时之后,我伤势已经被薛冰治的差不多了,只是骨折之处仍旧疼痛,毕竟锁骨完全碎裂,一时半会哪能好得了。
不一会大白鱼已经到了礁羯岛边,疯老头直接和岛上人打了声招呼,直接骑鱼而过,片刻直接冲到岸边,几人也顾不上一众百姓的诧异表情,上了岸,疯老头收了大白鱼,千影不顾马平川反对,直接将马平川抱了下来,马平川一张俊脸几乎喷出血来。
几人奔行到了路上,果然看见了南山车神正悠然的靠在一辆破车上抽烟,附近地面上已经一地的烟头,显然已经等了好久。
那南山车神一见我们,顿时大喜道:“几位,你们总算来了,我还跟媳妇保证过,晚上一定到家吃饭呢!我这要是赶不回去,保不齐怎么怀疑我呢!赶紧的,上车!”
我看了一眼那车,虽然从大致模样上还能看出来是赵总送我的车,颜色也没变,可车前灯碎了一个,一边车门也被撞瘪了一大块,车两边到处都是摩擦的痕迹,后备箱也翘起来了,简直都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那南山车神一看我的眼神就笑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从你们那别墅出来,一路上就没安生过,不是车撞,就是人砸,要不是我技术过硬,能不能开到这里来都得两说。”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不过,兄弟,这回这趟差事,你们可得加钱了,太tm担惊受怕了,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这场面了,自从跟你们认识之后,几乎出一次车就遇一回。”
我点头道:“行!钱好说!先走着,只要这回兄弟死不了,不会亏待你。”
那南山车神一听,顿时一愣道:“那更不行了,这回钱得先给,不然你们万一挂了,我找谁拿钱去。”虽然话是这么说,却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去。
我们五人一坐好,车子一阵咆哮就蹿出去了,车门虽然被撞瘪了一块,幸亏玻璃还没碎,要不这速度吹到北派猎杀总部,估计也够受的。
我们几人身上凑了凑,还有八千多块,先拿给了南山车神,南山车神一笑接过,也没点数,直接揣进口袋里,笑道:“我自从认识你们,怎么感觉好像又在混社会了呢?这不行,以后得少和你们混,万一要让我媳妇知道,那还不得挠死我。”
我笑道:“车神哥,你就这么怕媳妇啊?”
南山车神脖子一梗道:“我怕媳妇?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南山车神也在道上混了一二十年,怕过谁来着?主要是犯不着知道不?你想啊!人家一个女人,不嫌弃咱们黑道出身的,还蹲过监狱,跟咱们安生过日子,天天小家给咱收拾的有条有理的,娃也给咱生了,咱得对得住人家啊!”
“再说了,我能看得出来,你们几位个个都是不要命得主,小兄弟你还好点,你旁边那位小哥,那身上杀气重的,估计一天杀百十个都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我不一样,我已经走上正路了,跟你们玩不起。”
话刚说到这里,后面忽然追上来一辆汽车,“咚”的一下就撞我们车后边了,同时还不停的按喇叭,示意我们靠边停下来。
南山车神看了我们一眼道:“几位,这可绝对不是我的仇家,你们说停我就停,你们说走我立马甩他们几条街。”
我回头看了一下,直接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字:“甩!”
南山车神油门一踩,手档一换,哧溜一下就蹿了出去,这速度简直有点吓人了,我们一个个全被都惯性拉的拼命往后仰,路两边的风景飞一般的向后倒退。
我回头看了看,那辆车已经被越拉越远,看来南山车神真的没有吹牛逼,照这个速度,甩后面那辆车几条街简直就和玩似的。
可刚安生没一会,前面就有两辆车对着我们就直撞了过来,吓的坐在前面的疯老头哇哇大叫。
好一个南山车神,疾打方向盘,险险擦着边冲了过去,车后尾被一撞,车子借这一撞之力,立马打正,疾速蹿了出去,迅速驰远。
疯老头骂道:“我操,这才走几步,就两拨了,这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回去啊!”
南山车神笑道:“现在明白这车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吧?也就是我,换一个人这车早就散架了。”
说着话猛踩油门,不多会又将那两辆车甩出好远,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状况,大大小小竟然足足十几起,可见对方的处心积虑。
越是这样,我一颗心越是往下沉,这情况太明显了,分明是对方不想我们回去支援北派猎杀总部,很有可能,对方已经对北派猎杀总部展开了攻击。
就在即将到达城区的时候,针对我们车辆的攻击忽然多了起来,最后更是有一群无赖堵在路上,死活不肯让路,我一咬牙,提着马平川的长刀就下了车,到了那些人近前,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
马平川的长刀多锋利,用吹毛断刃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一刀就将一个无赖的胳膊齐肘砍了下来,其余人顿时鸟兽散,哪里还敢拦路。
我走了回来,一上车,南山车神就对我一挑大拇指道:“得!你狠!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可就冲这股狠劲,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说着话,发动了车子,直接蹿了过去。
一直穿过城区,到了往我们别墅去的路上,我们几人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疯老头拨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大家不由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距离别墅还有一路多路的时候,南山车神忽然将车子停了下来,转头对我们苦笑道:“各位,我知道你们着急,可是能和你们作对的人,我也惹不起,我只能送到这里了,你们看自己跑回去?还是谁来开车我滚蛋?”
我和几人一对视,纷纷下了车,我说道:“车子你开回去修一下,多少钱到时候再说,我要死了,这车就送你了。”
南山车神一笑,点头道:“好买卖,干了!”车子一倒,一个急转弯,只留下一路咆哮声,眨眼就跑不见影了。
马平川伸手夺了刀去,虚空劈了几下,目光一冷,身上又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来,冷声道:“走吧!杀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行吗?这几个小时恢复了多一点体力?”
话刚落音,一声长叹已经响了起来,一个声音悠然道:“连番征战马不停,三千里路冲和杀,也真难为你们了!”
话音一起,疯老头就面色巨变,颤声喊道:“师傅!可是你老人家?”
疯老头这一喊,我们顿时全都一惊,我们都知道,疯老头是奇门五老之一,奇门五老的师傅就是号称奇门第一高手的段五行,这人寄情山水多年,直到最近才屡有动作,虽然到目前看来,都是帮着我们的,可却一直都没有现身,现在忽然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可没忘,他唯一的孙子可是被我烧死的。
疯老头喊声一起,忽然一道亮光打来,随即那悠扬之声又起道:“接住,这是我从大鹏妖王那里抢来的金刚珠,给姓马的小子服下,可以大幅度增加他的修为,今日之战,将会惨烈异常,你们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只怕北派猎杀就得从此从奇门之中除名了。”
我一听大喜,急忙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是个亮晶晶的珠子,上面隐现金色光芒,知道段五行所言不虚,急忙一转手给了小马驹,小马驹也不客气,接过一口吞了。阵女协才。
那悠扬之声又道:“你们速速去吧!去得晚了,就得给他们收尸了,我还得去燕子楼一趟,这回林妙手那边可能也不得安宁,不然不会这么久没来支援。海峰,必要之时,你大可放手而为,无论如何,不能让天枢的人得手。”
最后一个字说完,声音已经逐渐飘远,从始至终也没露一下面,这些高人好像都有毛病,总爱故弄玄虚。
疯老头却面色一肃,高声应道:“谢谢师傅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