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鼎羽思索了很久回答道：“应该是巧合！”
“从所有的记录被发现的过程来看，我没有发现任何被‘人为干扰’的痕迹。”
罗莉将棒棒糖咬的咯嘣咯嘣响，说道：
“我认为是‘命运’的安排。”
说着伸手敲了敲凌乱摞在一起的记录，从鼎羽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一张张的点燃，扔进了不锈钢垃圾桶。
“不管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反正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鼎羽晃了晃头，驱散心中的那一丝丝古怪的感觉，盯着冒烟的垃圾桶，对罗莉说道：
“你来分析一下，在这份记录里又发现了什么疑点。”
罗莉学着鼎羽的样子，抱着双臂眯起眼睛，开口道：
“按照鼎侍卫的说法，现在找回来放在博物馆里展览的‘十二生肖铜首’居然都是赝品。”
“当初，咱们在格尔木的天坑里找回的两卷羊皮卷。”
“一卷是蒋友仁留下的，一卷拿破仑三世留下的，上面的内容虽然真实度很高，但是有些事情也没交代清楚。”
“比如拿破仑三世得到了七个铜首，取下来‘金属眼球’之后，那些铜首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咱们认为拿破仑三世取走了‘眼球’修复了铜首，后来遗失了，辗转经过百年才回到祖国。”
“也就是现在展览的牛、虎、猴、猪、马、鼠、兔这七个铜首。”
“咱们都忽略了，当时蒋友仁和朗诗宁修建海晏堂的时候，一共造了两次铜首。”
“第一次那一批铜首被乾隆爷批评‘有眼无神’，于是又重新铸造了一批，第二批才是真正装在圆明园海晏堂门口，有‘大水法’的功能的那批。”
刚才看记录，小七看不太明白就跑出去调试机器。
罗莉说到这里的时候，才一脸茫然的看着鼎羽问道：
“‘十二生肖铜首’有两套？”
“现在展览的那一套是‘假的’？”
鼎羽回答道：“算不上是假的，只能说是‘淘汰品’。”
“毕竟都是朗诗宁、蒋友仁设计制造出来的。”
“只不过头一批铜首没有安装‘金属眼球’，没有特殊的‘功能’。”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
鼎侍卫和祁太监两人在大兴安岭里折腾很久，直到将大巫师留下的两支萨满部族全部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离开。
在盛京（沈阳）找人翻译了从大巫师墓里得到的“鬼工球”，结合五达色留下的记录，知道了前因后果。
算算时间。
两人从老佛爷西巡被派出去调查“金属盒子”的来历开始，已经两年时间。
刚离开盛京就听到了老佛爷回銮的消息。
鼎侍卫本想着既然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索性接着调查，什么时候能查到水落石出，什么时候在回去禀报老佛爷。
怕事的小太监跟着鼎侍卫在荒山野岭里杀人放火，几次死里逃生早就吓毁了。
听说老佛爷和皇上已经回到了紫禁城，建议鼎侍卫先回去复命。
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至于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就要看老佛爷和皇上的心情。
鼎侍卫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听了小太监的建议。
两人昼夜兼程从盛京赶回四九城。
找了个机会见到了刚刚返回紫禁城的老佛爷，把这两年的经历跟老佛爷详细禀报了一番。
将跟两人从大兴安岭带回来的五达色留下的记录、鬼工球这些物证都呈了上去。
调查只进行了一半。
知道了“金属盒子”叫做“长生函”，里面除了一对玉扣，还有曾经有二十颗长生珠。
可能出自起辇谷的元朝大墓，乾隆年间被珍妃的太太太爷发现的，珍妃一家祖上也许是蒙古萨满出身。
一连串不清不楚的“可能、大概、也许”如实禀报了上去。
鼎侍卫本以为老佛爷会勃然大怒。
没想到她居然和颜悦色的询问了两人在大兴安岭的经历。再三确认“长生函”是不是出自蒙古族大墓。
当天夜里就将鼎侍卫招进宫，下秘旨责令鼎侍卫追查五达色献给乾隆爷的宝物下落。
同时按照现在已有的线索继续隐姓埋名追查下去。
务必找到五达色记录里提到的“永恒之地”。
“那啥，老佛爷吃饱了撑的吧？！”
“‘金属盒子’来历也算调查出来的了，甭管那上面写的是什么铭文，总归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还有必要继续追查吗？”
小七对老佛爷的行为有些不解。
鼎羽揉了揉她的头，宠溺的说道：“你脑子不比罗莉差，你俩唯一的区别就是小时候没好好上学。”
“有空少玩机器，多看看书。”
小七冲鼎羽吐了吐舌头：“看书头痛。”
罗莉伸腿踢了一下赖在鼎羽身边的小七，说道：
“还用问？”
“明摆着，老佛爷听说‘金属盒子’叫做‘长生函’，对这玩意有了别的想法。”
“从古至今‘长生不老’是所有帝王的终身追求。”
“老佛爷做人不地道，好歹也算是半个帝王，想要研究一下长生不老有问题么？”
鼎羽站起身将装满灰烬的垃圾桶倒进卫生间，回来说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
“所谓的‘长生不老’当时连鼎侍卫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在大兴安岭里的所见所闻，加上大巫师安脖子的做法，如果这也算‘长生不老’，你觉得老佛爷能接受吗？”
“我认为老佛爷听了鼎侍卫回报后的所有行为都是欲盖弥彰。”
“1900年她被八国联军吓的逃到西安。1902年八国联军退了，这老娘们才兴冲冲的从西安班师回朝。”
“什么长生不老、万寿无疆，都不如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宝座’上来的实在。”
“要知道八国联军之所以撤退，是因为签了那个想起来都让人牙疼的《辛丑条约》。”
“《条约》里最核心的一条就是‘赔款’！”
“算上利息那可是9.8亿两白银啊！当时的国库里一毛钱都没有（库银让小日子搬空了）。”
“当时俄国支持老佛爷和李鸿章，英美支持光绪，德国最操蛋还想继续打下去，甚至要求弄死老佛爷和主战的端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