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巫灭
我抽完烟，女巫师说。
“往下走，五六七。”
“如果不走了呢？”
我确实不想走下去，估计不像是什么好事。
女巫没说话，但是眼睛里看出来了怒意，四叔瞪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哥们，这个时候不是你玩不玩的事情了，不玩恐怕都不行了。
我站起来，抱着巫鼓，我觉得我穿成这样有点可恶了。
我们跟着女巫师走。
进了第五个墓里，整个墓室，竟然空着，墙上都是图，一幅一幅的，铜色的，一百来幅，女巫师看着我，我不说话，四叔也不说话，看着。
女巫师说。
“你们看，我出去。”
她是出去了，墓门关上了，四叔一激灵。
“中招了吧？”
我说，四叔没说话，坐在一边抽烟，看着这些图。
“这是萨满巫师之舞。”
“可是和你的不同。”
我也看也来了，那完全是不同的巫师巫舞的动作。我看着，这巫舞的不同，会是什么呢？
女巫师两个多小时才进来。
“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摇头，四叔不说话。
“这是巫舞，肇德，你是巫师，你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但是完全不同。”
“明白就好，四叔，真不好意思，你得跟我出去，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候，一共是九十九巫舞之式。”
他们出去了，我不知道这个女巫师到底要做什么，紧张，冒汗。
他们出去没过一会儿，九十九个墙壁上的那些图，竟然在舞动着，很慢，我看着，明天了，这是让我跟着学，这是巫舞，我也知道巫舞是巫师最原始的一种舞蹈，承载着巫运和巫技。
我跟着舞动，虽然跟我所学的完全不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从某些有共通之处，我学起来，也不费力，两个小时，我已经很熟悉了，他们进来了，女巫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摆手让我跟着出去。
我知道，这七墓肯定是要走完的，但是对于女巫最终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她没有明确的意思，我一直学着，不知道是敌友的情况下，是十分的不舒服的。
其实，我对于学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蓝人说毁我的巫，现在学着也没有意义了，反正让学就学，好歹的也算是看到了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一个原巫，也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缘。
到了第六天墓那儿，女巫的神色凝重，而且表情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我就知道，有可能要出现大的事情，四叔也看出来了。
墓门开了，女巫慢慢的走进去，进去后就祭拜，十三磕，二十四跪，她完事让我这样做，四叔看着，我照着做，然后就进了墓室的另一个门，进去后，我是目瞪口呆，打冷战。
这墓室里全是尸骨，造型各异，但是每一个都是痛苦的表情，挣扎着，嚎叫着，摆脱着……无一不是惊心动魄的，让我毛骨悚然。
“这是我们的祖先，都是女巫，他们受到了灭巫之灾，在《锤击女巫》一书记载，‘否认妖魔巫术存在的人就是异端。’书中还将巫术占有者多为女性解释为因为女性无止境的快感要求，她们贪婪的****，决定了她们要与魔鬼**以达到满足。此外，女性的意志薄弱也极易受魔鬼诱惑。重要的还有，他们引用《圣经》，说明由于女人是上帝用亚当胸部最下方的一根肋骨制成，女性本身便不可能是完善的，是注定要低劣于男人的。加上人间罪孽是在有了夏娃之后才得以出现，女人便必定是万恶之源。在这个理论指导下，受到有巫术指控的人近 90%都是女性。书的第二部分系统描绘了巫妖的行为特征：她们会在空中飞行，会与魔怪**，会制造饥荒、瘟疫……书的第三部分便是对女巫具体的审讯程序，保证审讯成功的有效方法。这里没有起诉程序，没有辩护人， 除了严刑拷打作为逼供手段外，还有女巫测试法。”
女巫说的时候表情是痛苦的，我知道这么一段事情，但是知道的并不详细，肇老师是清楚的，但是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女巫看了我一眼，有眼泪流出来。
“他们所用的刑法是，烧铁，将烧红的铁块去烫女巫的手，如果手有烫伤，则有罪；针刺，让女巫脱去全身衣物，用一根针遍刺全身，如果身体某一部位没有感觉，就会被判为女巫；水浸，将女巫捆住手脚，扔进湖里。如果她漂浮在水面上，则表示她受到了魔鬼的保佑，必须要送上火刑柱，几乎没有一个女巫是能活下来的，这就是灭巫之灾，是萨满之巫的一个灾日，阴历七月十三日，记住这个日子，每当这个日子来的时候，你要巫祭，唱巫歌，颂巫诗。”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残酷的一劫，我汗不停的在流着，这完全是让我没有料到的事情。
我们出来，女巫就坐在外面的石头上，忧伤的看着远处，她在是平静心情，四叔绷着脸，我站在一边，那么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巫劫还会有吗？也会这样吗？想想觉得可怕到了极点。
第七个墓门打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十分的紧张，这里又会是什么呢？不会是更惨的情况吧？
我们进去，眼前分成了三块，各有七层，没看明白，每一屋都有着人，人的状态是不同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肇德，你修巫也很久了，但是你只达到了九层之巫，总是差一层，那么在这里你可以达到十层之巫，记住了，十层之巫圆满，再动巫就要小心了，尤其是上下之巫，就是天堂，阴间，一共是三界，你们是中界，动巫可以，现在你只占两界，通阴间，阳在，上堂你不行，所以是九层之巫。”
我看着她，想起来，木青萱，成星宿，归天，那应该是通了三界了，但是木青萱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这个时候我才意思到，女巫接着说。
“宇宙分上、中、下三界，上层为天堂，众神所居，又分七层，最权威的神灵居最上层；中界是人和动植物所在；下界是阴间，也分七层，分别为祖灵、一般亡灵和大小鬼魂所住，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阴间十八层，你总去的阴司，那就第二层，地狱是第七层，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人类夹在中间，受着神灵福佑和鬼魂作祟的影响。只有巫师萨满能通达上下两界，疏通三界之事。但是，就上下两界之事，你也不要管得太多，上下两界，也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我愣在那儿，所有的思想似乎被颠倒了一样，地狱竟然不是十八层，而仅仅有七层，当然，我没有走过十八层，我一直就以为，是十八层。
“你想通达上界，那么你就坐在左面那个顶上，坐界七日，便可，七天后，我会来的。”
又把我扔在这儿七天？这叫什么事情呢？
“我不想学，我们发现了一个异空间，叫蓝空间，我因为……”
“我知道，你要做你现在做的，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女巫和四叔出去了。
墓门关上，我看着这里的一切，上界上面有一个巫垫，看过这种，最老的那种，我想了一下上去了。
坐定之后，几分钟，我的意识就离开了自己。
那是一个满是异香的世界，阳光，花朵，走来走去的仙女，还有一棵果树，上面的果子散发着我控制不了的诱惑之香，我走到树下，累了，看着这美好的一切，我想这应该是天堂了，我竟然睡着了。
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睡竟然就是七天，这绝对是让我意外的，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起来，我就匆匆的要离开，但是我摘了一个果子放兜里，然后又摘了一个吃了，一口下去，我感觉自己像羽毛一样的轻松，心情也是大好，好到不能再好了，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这么好过，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一个果子吃饭了，我醒了，是墓室，我下来，女巫师就进来了，看着我愣了半天。
“四叔呢？”
“回去了，你吃了天堂里的果子？”
“你怎么知道？”
“身上有那种异香，你真行，没有人敢吃，但是你吃了，这就是你的命。”
“会怎么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你可以走了，这七墓全部会消失，这里要成一个大湖，记住了，每年的七月十三日，要巫祭，我的精神状态出来的，我马上就消失，什么都没有了。”
“你的出现就是为了我修成大巫吗？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当然，这就是你的命。”
女巫说完就消失了，我出了墓室，就下山，到了山下，这大山竟然慢慢的在下沉，我撒腿就跑，这里会成为一个大湖。
我回去，正是上午的九点多，我去了巫校，媚媚看到我，就坐在那儿不理我，我一走就是七天，她肯定是生气了，我想里兜子里的果子，拿出来摆在那儿，她闻到了异香，看好我一眼说。
“这还差不多。”
媚媚吃了，伸手还要。
“这是什么果子？太好吃了，给我买一百斤。”
“奶奶，那是不可能的，这是天堂果，只有天堂里有，别跟别人说。”
媚媚乐了。
“逗我是不？”
“真的。”
我就说了这事，媚媚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你感觉怎么？”
“要飞。”
晚上我和媚媚回去，肇老师就急了，要抽我，媚媚拦住了，这事才算了，吃饭的时候，肇老师说。
“什么味？这么香。”
我就知道是天堂果子，这东西吃完了，永远有一股香味在身上，媚媚说。
“我用的化妆品。”
“你从来不用，又来骗老头子来玩？”
“没有，爸，我就今天用了点，一点点。”
肇老师没有再说话，但是他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