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汪如心还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安璟礼就已经到了,带来京都有名的早点正冒着热乎气。
“这孩子,准是又懒床了。”
姜氏用上了新的脂粉面上笑的欢喜,“你还没用早饭吧,要不先用些不用等她。”
安璟礼笑道:“圆儿平日里疲累,难得有机会多睡一会儿是我今日来早了。”
“这孩子是逮着机会就偷懒,以后你可得多担待些。”
姜氏看着安璟礼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世家贵公子里少有的脾性温和之人,又周到有礼,若是以后一直如此,那她圆儿也就应了这个名字,圆满了。
安璟礼道:“圆儿性子直爽又娇美可爱,是该过的恣意些。”
姜氏满意极了,瞧这话说的,她的园儿可不就是娇美可爱。
等汪如心到的时候两人正说的投机,厨房的人连忙将重新热过的早点送了上来。
“这是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汪如心坐下看到两人都是面带笑意,好奇的很,她娘好像和安璟礼很是能谈的来。
姜氏打趣道:“说你这个小懒虫日上三杆了还不起床。”
“若不是今日有事,我能睡到用午饭的时候。”
姜氏无奈的摇头,招呼着用饭。
用过早饭,姜氏去了姜府,汪如心则是和安璟礼一起去了镇国公府,马车里,安璟礼叹了口气,“秋染这两日不太对劲,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这么着急想要你去看看她,晚些时候我陪你去姜家?”
汪如心摇头,从上次姜哲成婚后她娘对姜家的态度也是有了变化,只说明后日再去也是一样,若是按照以往她娘昨日就会带着她去看看的。
“染姐姐怎么不对劲了?”
安璟礼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很听话,听话到不像是她,不哭不笑不闹。”
“这么严重?”
汪如心握着他的手道:“她不会是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吧,只能让自己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这种事嘛,总要发泄出来才好,哪怕是大哭一场呢。”
“要换了是我,我就去地里刨他一亩地好好的发泄一下,然后该吃吃该喝喝继续相看小哥哥。”
“小哥哥?”安璟里眉尾一跳,“何意?”
汪如心一下捂住嘴尴尬一笑,最近她在安璟礼面前总总管不住嘴。
“打个比方而已,莫当真。”
安璟礼一阵心塞,心里想着是不是拼着一顿打也要求了岳父让这丫头早些过门,免得他这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劲儿。
到了镇国公府安璟礼先带了汪如心去了国公夫人的永禧堂,国公夫人等了一早上总算把人盼来了自然是欢喜的很,她的染丫头遇事这府里是一个能帮上忙的也没有,现在也就指着眼前这个丫头能不能去开解一二。
“这事儿也不方便为外人道,那丫头现在整日的在自己院子里也不出来,你去瞧瞧她也好。”
汪如心莫名的觉得压力有些大,于情感一事上她自己都没几分经验,也不晓得能不能劝说得了安秋染。
国公夫人见了她就如见了救星一般,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让人领了她去了安秋染的秋琪院。
正提着个壶浇花的安秋染见到来人是汪如心扯出一抹笑放下水壶就进了屋。
汪如心跟着进去见她端坐在梳妆台前也不说话。
径直走上前随心的自在在她的美人榻上歪着,拈起一旁的蜜饯放在嘴里慢慢品味。
淡坐着的安秋染见汪如心一直不说话,从镜子里看到她正半躺着悠闲的吃着蜜饯,又让一旁的丫头给她上点心,神色淡然的她慢慢就坐不住了。
在汪如心又让丫头给她上蜂蜜水的时候她总算是按捺不住了,侧过身子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这里是茶楼,要了这样要那样?”
听她这语气汪如心松了口气,还能这样和她说话表明并未到生无可恋的地步来,她就感觉这人并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那样子怎么说呢,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怕被大人责罚是以尽量降低存在感。
抬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来是客,你这做主人的一个字也不说我也只能自给自足了。”
安秋染嘴角微抖,“难不成不是我哥让你来开解我的?你不应该先说话?”
“你需要开解?”
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蜂蜜说低头喝了一口,“什么道理你不明白,还需我费口舌?”
安秋染斜眼看着她,“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找你去逛街,你要不要去?”
安秋染眼底一下有了光,来了精神,“你真找我去逛街?不怕我跑了?”
汪如心嗤笑,“跑了?你是如此不理智之人?”
“再说,你能跑到那里去,你若不想以后哭死了你母亲,然后从此与干草耗子为伍你跑了就是。”
安秋染站起了瞪了她一眼,“还坐着做什么,走啊。”
“我可告诉你我没钱,你是我未来三嫂,我今日看上了什么都得你付钱。”
汪如心笑了,站起来得意的说道:“昨日你哥给了我三千两银票,我已经花了一百两,今日咱们接着花。”
安秋染翻了个白眼,平日里从没见她三哥对她这么大方过。
汪如心上前挽着她,“我平日都在地里转悠哪有功夫出来买买买,今日咱们就一起出去花个痛快,要是花完了就找你哥拿钱继续买,走。”
“你这是想花光我哥的银钱?”
汪如心煞有介事的点头,“花光他的钱。”
免得他总哀怨的说自己和他不亲,和他生分。
安秋染脸上有了笑意,点头道:“我早前就看上了几支发簪太贵买不起,今日就去把它们都买回来。”
两人手挽着手喜滋滋的出了门,身后的丫头连忙跑去永禧堂回禀。
“她们两个出门逛街去了?”
永禧堂里正等着消息的国公夫人面色微惊。
丫头低着头,“汪姑娘说要带了姑娘去花光三公子的银钱,姑娘就说要去买早前看好的几支簪子,然后便手挽着手出门了。”
一旁的安璟礼微愣,随即就笑了,“圆儿是个有分寸的,她敢带秋染出去便是有把握,母亲需要担忧。”
事情的发展的相信中不同,国公夫人好一会儿才说道:“果真是老了,搞不懂这些小姑娘都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