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四周熙熙攘攘,各色花灯高高挂起发出绚烂的光彩,远处喝彩声不时响起,汪如心不由得就融入到了这欢喜又放松的氛围中去,一双瞳孔熠熠生辉,只觉得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眼睛都不够看了。
安璟礼见汪如心兴致颇高,故意放慢的脚步,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前走。
只要她多看上两眼的东西安璟礼总是忍不住要上前买下,这时汪如心总会制止他,“今日可就我们两人,你买那么多东西怎么拿?”
一想到东西买多了他便没手去牵着她直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要是喜欢下次再来买就是。
不远处围着许多人,外围的人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嘴里不是发出惊叹的声响。
“到了。”
安璟礼松开手将她护在怀里挤到了前面,入眼就是一盏粉色的桃花灯缓慢的舞动的着花般,绚烂夺目。
“太美了,比上次那盏孔雀灯更精巧。”
“是啊,好想要啊,刚才花灯老人的徒弟说只要不毁坏这梅花灯点亮就能动,要是给我家夫人带回去她肯定很高兴。”
“哎哟,哪个女子收到不高兴,就是价钱不是我等能买得起的。”
围观的看着那无风自动的梅花灯久久不愿意离开,就算买不起能看看也是饱了眼福,忽然,那挂着梅花灯忽然就被提了起来,这些人刚想发出不满的声音,花灯老人的徒弟便开了口,“各位对不起了,这梅花灯这位公子买了。”
买了?
众人连忙转头,就想看看花费了一年的花销就为了买一盏灯的败家子是谁。
“这位公子您的梅花灯,这花灯一年之类只要不是人为的弄坏都可以拿过来修,您拿好了。”
周围的人还没看清楚那买花灯的人长什么样子,就见那公子护着一个姑娘离开了。
人群里有姑娘满脸羡慕向往,和同行的好友说道:“瞧那公子的背影,定然长的很好看吧?“
“能花费一百两买一盏花灯送心上人的公子,定然是好看的。”
人已走远,身后的声音还不时的传来,汪如心笑眯眯的提着梅花灯一脸得意,只觉得这花灯果然是绚丽无比。
“花灯老人果真是名不虚传,他是怎么做到的啊?”
安璟礼看她欢喜的不行,嘴角微勾面上全是笑意,指着中间花苞处道:“应是在这下面做了机括,花灯老人素来精于机括,这做花灯只是他许多爱好中的一样,他还喜欢做能自己行走的木马等小玩意。”
汪如心满脸惊奇,看来这还是一位机关大师。
“三公子?”
街边的一个摊位后面走过来一人,对着安璟礼拱手一礼,“鄙人云州李家李廷延。”
安璟礼点头,道:“原来是李家主。”
“三公子,鄙人是...”
不一会人,两旁好几家的商铺的老板都站了出来和安璟礼寒暄,汪如心扭头看着远处凉亭里的人刚离开,立马说道:“我去那边凉亭等你。”
说完就提着花灯快步走了过去,怕慢了一步被人抢了先。
安璟礼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到了凉亭才收了回去。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夜幕中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不时一闪一闪的亮着,过往的人看着凉亭里的人提着一盏梅花灯总会忍不住扭头多看几眼。
也不知道那些商人和安璟礼说了什么,安璟礼朝凉亭的方向看了两眼就跟着那些商人进了一旁的店铺里。
汪如心本想独自出去逛逛,想着也没带喜鹊和燕儿,青阳和青雨更是没有随行也几算了,提着这么一盏招摇的花灯容易招来事端。
正好眼前景致也不错,也就在凉亭里坐着没动。
“咦~~,那盏梅花灯在这里。”
不一会儿,一声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汪如心抬头循声望去之间凉亭外多了几人,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穿一身华服,身形挺拔,俊朗斯文,眼中露着惊喜之色,拥簇着一位身穿大红衣裙的美艳女子往凉亭而来。
那男子见汪如心是独自坐在这里,便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姑娘,能否将你手中的梅花灯让与我?”
汪如心抬头看着那红衣女子,转头问道:“这是想将这花灯送给您的夫人?”
这男子顿时面色大变,恼恨的瞪了眼一眼汪如心,道:“姑娘只管开价就是。”
他这一变脸生生破坏了他这一派文质彬彬的风度,倒是让汪如心看不懂了,那不成那美艳女子是这男子养在外面的人?
不过这女子一身的富贵气度,不像是能做外室的人,反倒是这男子一身的气质和这华服不配。
摇了摇头,“不卖。”
没想到汪如心拒绝的如此干脆,那女子身后的丫头就要上前被那女子一挥手又退下了,男子气极,像是在那女子面前丢了脸面一般,忍住怒气深吸了一口气,朝汪如心微微一笑,“若是姑娘肯割爱,我等必有重谢。”
“不需要,今日街道的花灯甚多,不如公子再去逛逛的,说不得能见到更心仪的。”
见汪如心油盐不进,那男子正要再说,那美艳的女子忽然上前,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汪如心,勾起一抹冷笑,问道:“你是汪如心?”
汪如心微冷,翻遍了脑海也找不到眼前这女子的影子,这样美艳一个人她要真见过必定过目不忘。
美艳女子,通身的贵气看样子还和她有仇?
脑子忽然就响起了安秋染的话,提着灯笼站起来朝这女子福了福,算是见礼:“原来是永宁郡主,郡主安好。”
她的举止十分得体,规矩也是一步不差,嘴角淡淡笑意在永宁郡主眼中就是胜利者的得意之色。
“本宫就说这京都哪家的姑娘如此上不得台面,晚上居然独自一人出门逛街,视规矩礼教为无物,原来是你。”
“莫不是汪家太穷连个丫头也给你买不起?”
高傲的态度,不屑的语气都显示着她的高高在上,输给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是她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