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累坏了吧。”
国公夫人带着安秋染进门就瞧见塌上的人恹恹的,说道:“看来是累着了。”
汪如心赶忙坐起来,闻着一股子糕饼的香味吸了吸鼻头。
安秋染端着一碟子**酥笑道:“这是我三哥特意给你送来,还有些温温的吃着正好,你尝尝?“
“那我要尝尝。”闻到这味儿她就觉得饿的慌,昨日几乎没吃,今儿一早就喝了一碗鸡丝粥,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净了手拿起一个就吃了起来,点心做的入口即化很是香甜,只是和刚才闻到的味道不太相同,连吃了两个也就拍了拍手不吃了。
安秋染问道:“不好吃?”
“好吃。”汪如心点了点头:“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这个晚些时候再吃。“
她实在是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吃了两个就有些腻得慌。
安秋染一看就晓得她没说实话,扭头从身后的小几上拿出一碟子椒盐小酥,汪如心一看就欢喜了,接过来接连吃了两个才道:“我就说刚才点心的味道闻着不对,一时也没想起来。”
国公夫人看了一眼安秋染无奈的摇头,珺之那孩子能对这丫头的口味不上心?偏要去换一个糕点端过来。
很快半碟子椒盐小酥就进了肚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满足的叹了口气,肚子里有了东西心里一下就安稳了。
“珺之在做什么?”
安秋染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吃饱喝足后总算是想起要问一句了,好在没忘到九霄云外去。
国公夫人道:“他原本是帮你忙学院的事,结果发现你都已经安排好,上午去和你爹说了会儿话眼下正在院外等着想见见你。”
“现在就在院外?”
“我这就去见他,我还有话给他说呢。”
这是她的住所不太方便让安璟礼进来,不然明日那些夫子就垓要说她有伤风化了。
刚走出去两步又忙转回来给国公夫人行了礼才欢喜的跑出去了。
安秋染嘴角微抽,说道:“她不是腿疼?”
国公夫人轻笑,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这要见心上人,腿自然也就不疼了。”
完了还说道:“你自然是不懂的,等你定了亲也就明白个中滋味,你祖母给我挑选了两位青年才俊,这次回去就看看?”
安秋染不明白怎么忽然就说到了自己身上,连忙摇了摇头:“京都哪里来的青年才俊?我不看。”
国公夫人暗自扶额,这丫头都要十七了,再拖下去这亲事也就更难了,哎...
玉兰院外有一处小偏厅,那是麦子用来歇脚的地方,此刻安璟礼坐在里面麦子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见了汪如心出来连忙上前喊道:“姑娘。”
“圆儿。”
安璟礼走出来看着汪如心安然无恙脸上就带了笑意。
“你怎么坐在这里,有事找我只管叫了人来喊我就成。”
那小偏厅低矮狭小,这人坐在里面也不显的憋屈。
安璟礼上前,嘴角轻轻勾起,说道:“想来看看你好些没。”
身后的麦子一个激灵,四下一看顿时跑到远处放风,姑娘和未来姑爷说话,可不能随意让人打扰。
汪如心见了无奈的摇头。
“我没事,就是不太习惯骑马颠的有些反胃,不过现在都好了,刚才还吃了半碟子椒盐小酥。”
安璟礼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发给到她手心里,说道:“这药膏治疗擦伤效果不错,你拿去试试。”
几个丫头远远的过来麦子赶忙跑过去,丫头们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捂着嘴退了回去。
汪如心收起药膏说道:“珺之,我有事找你,这事还得和你父亲说说,要不用过午饭我们再说?”
这个地方站着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好。”
午饭时,汪如心闷头用了两碗饭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看的国公夫人满意的不得了,姑娘家就是要胃口好才行,连安秋染都默默的吃了两碗,有汪如心在前面给她顶着,谁也看不出来她吃的多。
饭后小媳片刻麦子就来传话了,说是各管事又去了献草堂等着,汪如心才收拾了一番出了院门。
以杨忠良为首的管事的门得知姑娘回来,早上就来等着了,按照以往的情形来看姑娘上午必定会召集他们说事,谁知道姑娘上午却去了存菊堂。
“要不我们还是明日再来吧,听说姑娘这次回来的情形可不太好。”
“可不是,听门房说那马到了大门还是老爷给拉住的,姑娘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下来。”
“明日一早那些学子就该到了,我们要如何做还得听姑娘的安排。”
杨忠良开口道:“也别乱猜测了,姑娘没事,再等等。”
未时一到,当汪如心神采奕奕的坐在献草堂上首时,各管事心里那颗焦虑不安的心一下子便安稳了下来,踏实无比。
“这些日子各位管事辛苦了。”
众管事忙站了起来,道:“姑娘客气了。”
“各位无须多礼,杨管事和赵管事分别说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和接下来要做的事。”
管事们重新落座,杨忠良便开始讲起了起来。
悠然居的书房里,镇国公已经喝完了一盏茶还未见汪如心上门,倒是玉兰院的跑腿小厮麦子跑来回禀道:“姑娘正在献草堂和管事们说事,说给国公爷道个不是,姑娘说完了事就过来。“
国公爷面色微愣住,朝安璟礼笑道:“这还是个日理万机的。”
安璟礼一板一眼的说道:“圆儿刚回来,府中事务繁杂耽误一下也无伤大雅,父亲再喝杯茶?”
镇国公结果嗤笑一声:“这就护上了,别忘了这丫头是谁给你找来的,要不是你老子下手快能轮到你?”
“没有你老子你能直接被你汪叔给打出去。”
安静礼看着手中的茶水,笑道:“那便多谢父亲了,往后还请父亲也护着圆儿一二。”
“那丫头还用得着我护着?”
今日一早就把钱先生说的哑口无言,还敢问钱先生孰为夫子,当真是胆子肥得很,和他那个牛一般父亲如出一辙,还比她父亲胜在读书多,开罪了钱先生自己还给圆了回去,这牛还生出狐狸来了。